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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出於什麽動機作案

  玉珥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隻是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


  如果隻是求財,不必做得這般決絕,為了嫁妝殲滅了整個使團,一下子得罪兩個國家,怎麽看都得不償失。


  席白川則是道:“這也不一定,人為財死,像是蜉蝣刺客團那樣的組織,他們就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你們過來看。”玉珥忽然翻身下馬,跑到路邊,用力拔出一支深深插入土地裏的斷箭,仔細一看,箭杆上還有文字,並非順國的,“這隻短箭上麵是不是有文字?你們看得懂嗎?”


  席白川一看,道:“左騎衛。”


  “左騎衛?”玉珥一頓,“好像有點耳熟。”


  “我也覺得有點耳熟。”席白川皺了皺眉,這名字很熟悉,應該是他們不久前才聽過的,但又不是很重要,所以並沒有被他們刻意記住,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思索了片刻,可惜都沒想出給結果,玉珥不得不暫時放棄這一重要線索,看了看四下:“我們上穀坡看看吧。”


  席白川頷首,留了一個人看著馬匹,其他人準備上山,劉恒在前麵道路:“殿下,那邊有小道可以上山的。”


  就像劉恒說的,方圓數百裏,總是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荒蕪空地,沒村莊也沒有房屋,不想是有人住的地方,所以那些賊匪要麽是住在這峽穀內,要麽是從別處來的。


  住在峽穀內這個可能性暫且不說,如果是從別處來的,那麽極有可能是一路跟蹤使團,一直在找時機下手,那場風沙則是助了他們一臂之力,按照那些人的凶悍程度,很可能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人,而目的,或許真的是錢財。


  雖然聽起來很喪心病狂,但就像席白川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個人真到了絕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是有可能的,更不要說一群本就是刀尖舔血的人,生命對他們而言,無足輕重。


  玉珥將這個推測說了出來,但馬上就遭到了席白川和付望舒的反對,他們都很不讚同她的想法。


  席白川提出的第一個疑點就是:巨石。


  他們現在已經在穀坡頂,但這上麵根本沒什麽巨石,所以那些巨石必定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既然是提前準備好的,那麽就足夠證明,他們事先就知道使團會進雙翼峽穀。


  付望舒隨後補充了另一個疑點:尾隨。


  跟在使團之後的玉珥安排的探事司的人,他們都非常靈敏,如果後麵還有人在跟蹤,他們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所以玉珥說的‘一路跟蹤使團’這一點也不能成立。


  綜合以上分析,他們基本可以分析出,賊匪早已知道使團會進入雙翼峽穀,所以提前準備好了巨石,並守株待兔,請君入甕。


  玉珥不置與否道:“我們應該去單翼峽穀那邊看看,沒準他們是做了兩手準備,也在單翼峽穀穀坡上準備好了巨石。”


  席白川頷首:“那就去單翼峽穀看看。”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此言非虛,畢竟是斜坡,他們這些有武功傍身的還不是那麽難,但是玉珥這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一路上隻能靠抓樹幹和席白川的幫忙才下得去。


  單翼峽穀和雙翼峽穀其實就是背靠背,隻是入口隔得有點遠,他們起碼半個時辰才到,又花了半個時辰爬上穀坡頂,竟在山頂找到了五六個巨石。


  但隻有五六個,雙翼峽穀那邊,卻有十幾個,這足以證明,他們的重點,的確是在雙翼峽穀那邊。


  那麽,到底是什麽讓他們那麽肯定,使團會進雙翼峽穀?


  風沙……風沙……


  問題就出風沙上,如果沒有風沙,使團不會迷路進入雙翼峽穀,玉珥靠著樹,隨手取下腰間的水壺,慢慢喝著,心裏盤算著所有可能性。會不會是使團中有人和賊匪裏應外合,故意帶錯了路?


  對,有可能,當時起了風沙,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路,這時候很容易被人誤導。


  玉珥神情肅然:“使團的屍體都收放在何處?”


  席白川從她手中接過水囊,半點不避諱地往自己嘴裏送,喝了一口後才道:“都暫且存放到寧山縣衙裏去了。”


  “如果少了一兩個人,能否清點出來?”玉珥思索著問。


  “當然可以,有冊子詳細記錄,一一對比就能找出來。”席白川應完,頓了頓,低頭看她,“你懷疑使團裏有內奸?”


  玉珥挑眉:“你也懷疑?”


  席白川對著她笑道:“我們向來都是心有靈犀。”


  “現場被破壞了,找不到更多有用的證據,現在隻能去看看屍體,希望他們能給我們留下點有用的線索。”玉珥想,仵作不是常從屍體上獲取到線索嗎?他們與其在這裏漫山遍野跟猴子似的跑來跑去,倒不如從已知的地方下手。


  席白川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意見,他們便離開了峽穀,直接去了寧山縣衙,路上席白川忽然問:“為什麽這次和你出來的不是蕭何和劉季?”


  玉珥一頓,她自然不能說蕭何去西周查安溫平和喻世寂,而劉季在查孟初雲,隻含糊道:“出門急,也沒去找他們,現點了幾個人就來。”


  席白川似乎沒有起疑,那句話隻是隨口一問。


  他們一行人到了寧山縣城,敢進縣衙便看到有人左在正廳,正旁邊站著兩個如花美婢,看似端茶倒水,其實根本就是在和那人調情。


  玉珥一看被氣笑了,雙手環胸道:“這春天都還沒到,大半天的就在發情了?還跑到縣衙來發,膽子真不小。”


  那個人也被這幾個突然闖入的人嚇得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他瞪圓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玉珥一行人,見他們風塵仆仆,打扮又簡單,不像是什麽富貴人家,便重新有了底氣,大力地咳嗽了一聲,重重放下茶盞:“大膽!哪裏來的草莽子,敢這樣和大爺我說話啊!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哦,那我還真是不知道。”玉珥笑了笑,“那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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