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娘子
玉珥暫時沒空去糾結她怎麽就成‘他的’了,因為這人在說話的同時,手上沾著藥膏,在她傷痕處輕輕摩擦,可她怎麽說都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吧,哪裏禁得住他在她全身撫摸來撫摸去?
於是不用須臾,她便在他懷裏氣喘籲籲,若不是拚命抑製,那呻吟聲怕也是要溢出來了。
這到底是治療還是折磨啊?
玉珥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忍到他擦完藥,玉珥正想鬆口氣,卻猝不及防被人壓在了被褥上,身上的重量也昭示著某個‘狼’王爺,即將獸性大發了。
“幫你擦藥擦得我手都酸了。”身上這人嘟囔著抱怨,“晏晏你要補償我。”
“你這禽獸不如,我現在可是傷患!”玉珥悲憤,“你別欺負瞎子!”
“晏晏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按按手臂,活絡活絡筋骨,你自個想到哪裏去了?”席白川悶笑,“說我禽獸不如,其實是晏晏你想象力豐富吧?”
“……”玉珥表示無話可說。
席白川伸手拿起剛才被她脫下的中衣,邊穿邊說:“放心,我想禽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
穿好衣服,玉珥又被他抱在了懷裏,席白川還拉著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不過我今天倒真是累了,睡了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哦。”玉珥也累,折騰了這麽一會兒更累,所以就聽話地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慢慢陷入睡眠。
過了一會兒,在她即將睡過去的時候,忽然耳垂一疼,她皺著每天摸過去,就摸到了席白川的臉:“你咬我幹嘛?”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席白川興趣盎然,“你為什麽喜歡穿大紅色,繡著鴛鴦的肚兜?”
玉珥:“……”
她不回答,席白川卻越發好奇:“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穿很素的顏色。”
三更半夜!四下無人!跟一個男人討論自己肚兜?!
玉珥要瘋了,抬起手臂遮在自己眼前,咬牙說:“我不是有克夫命嗎?湯圓也不知道去哪裏聽的,說穿這種……可以擋災。”
“哦~”席白川明白了,抬手摩擦著下巴,眼神分外意味深長地從她胸前掃過,剛想說些什麽,胸口就挨了一手肘重重的攻擊。
某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隨之響起——
“睡覺!”
……
翌日清晨,玉珥被一陣細細密密的親吻給弄醒的。
“你屬狗的嗎?”玉珥推開他在自己臉上不斷輕啄的嘴。
“不是,屬兔子的。”席白川咬了一下她的下巴,聲音有些含糊,“所以才一直吃不到窩邊草。”
誰是草啊!玉珥不滿地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高一點:“你什麽時候回去啊?”
“過幾天。”席白川道,“我是知道你遇到難題,特意過來對你進行免費指導,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噠。”
想不明白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隻是什麽都問他的話,會不會越發顯得她沒有他就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玉珥咬著唇有點悶悶地說:“也沒什麽,我自己能解決。”
席白川挑挑眉,明知她在嘴硬,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說:“哦,那就好。”
就這樣?玉珥習慣性地眨眨眼睛,歪著腦袋朝著他的方向‘看’去:“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換成以前那肯定是要死纏爛打一番,非逼著她把話說出來不可。
才剛覺得這人轉性子,誰知他下一句話又開始不正經:“那是自然,娘子不好說話,相公總要好說話才行。”
“……”誰是你娘子啊!
瞅著她氣急敗壞的臉,席白川仿佛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笑吟吟地湊過去:“昨晚我們可是一起‘睡覺’,這難道不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
玉珥再次詞窮戰敗了。
她不是這個厚臉皮的混蛋的對手,鬥嘴贏不了,她躲總躲得了吧?
“湯圓—”玉珥揚聲一喊,小胖墩立即就推開門蹭蹭蹭地跑進來,高高興興地喊:“殿下,您起……啊——!!”
哦,忘記了,席白川的到來是沒人知道了,這下糟了,嚇壞了小胖墩,玉珥很自責。
其實湯圓被嚇壞還不隻是因為看到了本該遠在千裏之外的席白川出現在這裏,更驚嚇的是,琅王爺竟然還是躺在她家殿下床上的!!!
雖然她知道他們那說不出口的關係,但不代表她真的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這種圈圈叉叉的事情,稍微低調一點進行好麽!
湯圓真的要哭了,明明昨天晚上送殿下回房時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麽第二天一起來,就被拱了呢?
先皇後娘娘哇,奴婢對不起您啊!
席白川心安理得地享受湯圓散發出各種胡思亂想的怨念光波,一張小臉擰成了幹紅棗——他就是巴不得人知道他和玉珥的關係,最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不清不楚!
因為席白川在這裏的原因,玉珥也自覺一整天都沒有離開房間,就陪他鬥嘴鬧騰,越臨近天黑,玉珥臉上那心不在焉的模樣越發明顯,她自己沒注意,席白川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抱著她在懷裏,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柔和又難掩得意地問:“在想我嗎?”
這話說得玉珥臉一陣燥紅:“誰、誰想你了!你不就在我麵前!我想你做什麽!”
“咦,不認賬嗎?昨晚是誰抱著我不撒手,差點把我給活活勒死的?幸好我福大命大。”席白川埋在她的頸窩低笑一聲,“在夢裏都在喊我的名字,看來這分開的一個月,晏晏進步喜人。”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才沒有想你呢,我隻是做噩夢了,剛好噩夢裏有你。”玉珥打死都不承認,昨晚她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竟然夢見了和他……成親。
席白川厚顏無恥,大言不慚:“嗯?有我的夢境居然還是噩夢?那一定是你被妖魔鬼怪抓住,我去英雄救美將你救出來。”
玉珥腦門掛著三根黑線,用無神的眼睛賞了他一對白眼。
他隻是低笑,那雙眼眸映著燭光,柔和得好似一江春水,瞧著她有些晃神,低下頭去,問道:“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總歸眼睛是看不見,玉珥所幸閉上眼睛,後背一軟靠在他胸膛,聲音慵懶道:“我在想世間的情情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