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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宵想已久啊

  “她還能去哪裏嗎?”玉珥奇怪,隔壁的門卻是開了,是上次幫徐薑蠶帶孩子的那個婦人,她雖不認識他們,但卻看著他們衣著華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謙卑道:“兩位貴人是找徐娘子吧?她早就搬走了,不在這裏住了。”


  玉珥很意外:“搬去哪裏了?”


  “這個不知道,不過是被一個貴人少爺接走的。”


  玉珥想,這個貴人少爺必定是孟楚淵吧?隻是現在孟楚淵住在宮裏,他應當沒辦法把徐薑蠶母子都弄進宮吧?否則她早該聽到消息了,那是藏到了別的地方,不想被她找到,怕她再破壞他們的感情?


  想到這裏,玉珥倒是無奈苦笑起來,沒想到她和孟楚淵十幾年的姐弟之情,在這個盲女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都為了她開始疏離她了。


  見不著徐薑蠶,玉珥也不強求,隻得作罷回宮,路上席白川說起了後日是巧女節,然後大言不慚地要求她給他做一頓飯。


  玉珥:“……”


  順國什麽都多,連亂七八糟的節日也是一大堆,尤其是情情愛愛的節日更是數不勝數,一副生怕順國情人們沒機會秀恩愛似的,剛過去個官方告白佳日花燈節,馬上就接著一個夫妻增進感情的巧女節。


  “那是夫妻間的事,我為什麽要跟著去湊熱鬧?”玉珥皺眉,這個巧女節沒什麽特別內容,就是讓情人中的女方親自采摘蔬果,再親自下廚做一頓粗茶淡飯給男方吃,顧名思義‘糟糠之妻’。


  席白川淡定道:“我隻是單純想試試晏晏的手藝,並沒有別的意思,是晏晏你太會聯想了。”


  “那你為什麽偏偏要那天?”玉珥輕哼了一聲,拒絕道,“我不會做飯。”


  “沒關係,你去采摘蔬果,我來做飯給你吃。”他說著就忽然移動身子坐到了玉珥身邊,溫溫熱熱的呼吸都灑在了玉珥的耳後,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誘哄的味道,玉珥偏頭看了一眼湊到了她頰側的他,立即就移動身子拉開距離,臉上已是燙得驚人。


  玉珥壓下心頭的悸動,無情無義地說:“本宮也不會下田采摘蔬果。”


  席白川輕笑了一聲,伸手把逃開的她抓回來,緊緊摟在懷裏,用鼻尖輕輕刮了一下她的脖頸,引得她戰栗不止,這才說道:“那也沒關係,我下田,我下廚,什麽都我來做,楚湘王殿下到時候賞臉來吃一口我做的菜就好。”


  耳垂被他咬住,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螺,花招百出,玉珥不受控製地從喉嚨底發出了一聲小獸的嗚咽聲,手指微微收緊抓住裙擺,那模樣像是在忍著不推開他。


  “你這種表情……”他眸光轉濃,他手從她的腋下穿過,輕輕拉動她胸口的宮絛束腰帶,沒一會兒就把她胸口的布條拉掉,使得她的下裙滑落,露出上襦衣裳.

  玉珥被他的行為給震撼地呆滯在了原地——他瘋了嗎?光天化日?在鬧市?在馬車裏?脫她的衣服?

  玉珥瞪圓眼睛,深深吸氣:“你在做什麽?”


  他的動作忽然一頓,像是突然回神那樣,半響後才道:“抱歉,剛才是情不自禁之下就做了一路來我很想對你做的事。”


  玉珥嘔血,什麽叫的‘情不自禁之下就做了一路來想做的事’?這丫的一直想著脫她衣服啊?禽獸!

  他接著風輕雲淡道:“既然脫都脫了,就繼續吧,別浪費了。”


  說著又要接著解她上襦的帶子,可惜這次被玉珥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直接把人推開,自己則躲到一旁,手忙腳亂地重新把裙子穿起來。


  席白川連連歎息,真可惜啊。


  ————


  翌日,金鑾殿。


  以楚湘王身份第一次上早朝的玉珥,剛剛和席白川邁入殿中,就注意到有是三三兩兩的官員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小聲說些什麽事,一看到玉珥和席白川走進來,頓時就都安靜了。


  腳步一頓,玉珥偏頭問身後的席白川:“我穿錯衣服了?”


  “你總共也就這套朝服。”席白川也注意到了官員們的不對勁,心中疑惑,隻想著下朝後找人去查查原由。


  卯時正,皇帝駕到。


  金鑾殿內迅速排好行列,左文右武,整齊有序。


  順熙帝麵容嚴肅,不苟言笑,眼神淡淡卻不怒自威,掃了一圈台階下的百官,聲音沉沉在金鑾殿內回蕩:“諸卿,有本奏來。”


  禮部尚書張儀青出列,躬身道:“啟稟陛下,呼卓木爾草原世子已在帝都逗留月餘尚未離開,這恐怕有些不妥。”祖製規定,藩王在帝都滯留不得超過五日,即便是被皇帝挽留,左右也不能超過一個月。


  順熙帝思量片刻,姑蘇野多留在帝都些時日是經過他允許的,隻是過後他就給忘記了,沒想到都怎麽久了,點點頭說:“散朝後朕會與世子言明的。”


  張儀青圓滿了,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禦史大夫彭成澤出列,垂眸看著地麵躬身說道:“陛下,楚湘王殿下年幼時曾由琅王爺照料,所以琅王爺十餘年來一直安居東宮偏殿,但如今殿下現以成年,能獨當一方,依照順法,成年親王不得居於後宮,甚至不得留在帝都,否則與法不符啊。”


  玉珥眉心頓時一皺,這話的意思是,非但要把席白川趕出東宮,甚至要把他趕出帝都?不對,還有別的意思……成年親王不得居於後宮,甚至不得留在帝都,她現在已經被封為親王,他的意思是,她也不能留在帝都?

  玉珥微微低著頭沒說話,心中卻是微微驚訝,暗忖這個彭成澤不一直都是護皇黨,無比擁護她父皇的一切主張嗎?那這次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提出把她外放出帝都?


  難道是她父皇的注意?

  金鑾殿內靜了片刻,官員們就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這些官員能站在這金鑾殿上都是人精,個個心裏都通透著呢,玉珥想到的事情他們也都想到了,所以都有些不知所措。


  從表麵上看彭成澤的話句句在理無可反駁,按理說他們應當附和,可如果附和了,不就等於也附和把嫡公主外調?


  曆朝曆代,禦史大夫都等於皇帝的眼睛和嘴巴,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多半是被皇帝授意的。可若真是順熙帝授意的,那又是為何?要知道嫡公主在朝堂上可一直都是以儲君的身份啊。


  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站出來說什麽的。


  玉珥抬眼看了一下她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忽然發現那張她最熟悉的臉,在垂白玉珠十二旒後,好像也有些朦朦朧朧,看不大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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