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想我怎麽賠
然而玉珥真不是瓷娃娃,他這種逗弄一般的親吻隻會讓她感覺很癢,那癢讓她渾身都酥酥.麻麻起來,她有些想笑,可她又不是白癡,這種情況下要是笑場了,那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她隻能緊緊咬著牙,控製自己別笑出來。
咬緊牙關的動作被他察覺,他似悶笑了一聲,手不知從何處滑到了她下顎,不重不輕地一捏,她就微張貝齒,他亦同時闖了進來,開始調戲起她的舌頭。
玉珥嚐到了他口中那澀澀的藥味。
“你這個笨蛋……”
有時候他真想什麽都不管不顧,可偏偏他就是沒出息地舍不得。
就在剛才,分明是盛怒,可在一接觸她唇,想起她下落不明的那五天,他心底就徹底什麽怒氣都沒有了,隻餘下深深的心疼。
他的吻遊移到了她眼皮上、鼻尖上、雙頰上,臉上都是他密密麻麻,纏纏.綿綿的吻,他聲音沙.啞地低語,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惹得她敏.感地縮著脖子避開,稍稍平複呼吸,玉珥發現自己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半響後才低聲回應:“我的確是笨蛋。”
身上的人一頓,複而又重新在她耳垂邊徘徊,聲音低沉卻有了些笑意,十分磁性好聽:“沒關係,我不嫌棄。”
說得好像她已經成他的似的……玉珥伸手推開他,阻止他繼續犯上,不滿地皺眉:“現在很多事情都還等著我們去處理,你要是有力氣胡扯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跟我去收拾殘局。”
“那些事現在不急了,我們想來處理處理我們之間的事。”席白川虛壓著她,雙眸幽深,其中流轉著迷離的暗光,“你就不想知道,為何顏如玉會在此?”
說起這件事,她心裏那口氣又堵著了,別開頭:“你的老相好,不在這裏在哪裏?”
“那你不生氣?”
嗤笑一聲,玉珥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席白川跟街頭雜耍那變臉的藝人似的,臉一下子又黑了:“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女人?正常女人此時不應該嫉妒吃醋嗎?”
原來是說她不吃醋啊,還以為他是在嫌棄她沒顏如玉會照顧他呢。
玉珥扁扁嘴,賭氣說:“怎麽說我都是千辛萬苦才能回來,你不來看我就算了,還跟顏如玉在房裏孤男寡女……我真是有容乃大,這樣都沒被氣瘋。”
“氣?你要是會生氣,你就不會把藥碗給顏如玉,讓她來喂我喝藥。”
他剛才氣的是這個,這種事情都能推給別人去做,那她是不是還想把他推給別人?他做了那麽多,心意都表達得那麽清楚,她不可能不明白,但還能把他推開,那就是當真對他無感。
天知道剛才那一刻,他長袖下的手幾乎要捏碎,可偏偏她還站在旁邊,不以為然地看著,還想去幫他喊離開的顏如玉回來……
玉珥垂著眼瞼,嘟囔著說:“我學習一下怎麽喂藥嘛?下次就能不讓她來了呀。”沒經驗怪她咯?她從小達到隻有被人伺候的份,何曾為別人瞻前顧後過?也就隻有一個他。
話說才說完,他就抬起她下巴,狂風驟雨地吻下來。
“晏晏,晏晏……我好歡喜,你那顆心總算能為我動了動了……”他的吻從她的唇一路下滑到下巴,咬著她的下巴舔.了舔,隨即唇.舌又遊移到她的脖子,嗓音聽起來沙啞無比,“晏晏,我等這句話,等了近四十年呐,你真是好狠的心,怎麽舍得……”
玉珥原本是有些感動,鼻子泛酸來著,誰知聽到那句‘四十年’,她的腦袋就當機了。
等等,她家皇叔今年才……二三還是二五吧,哪裏來的四十年等她呢?
哎呦我的親娘啊。
她家皇叔該不是吃錯藥把腦子吃壞了吧?
“你要賠我,賠我……”說到最後,他的嗓音已經變了,手不知何時把她的腰帶解開,被湯圓裹得圓潤的玉珥,竟然已經被他剝幹淨了,他的唇已經印在了她的鎖骨上。
其實剛才他說要賠的時候,她是在想要賠多少錢,誰知他是要她肉.償啊!
玉珥整個人都僵住了。
窗外陽光明媚,雪花漸漸融化成春水潺潺,而偏殿內隱約能聽見女子輕輕的喘.息聲,玉珥被他挑逗得渾身都不可抑止地輕輕顫.抖,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低聲喊:“皇叔……”
他俯在她的胸口,低聲地‘嗯’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唇色瀲灩,眸光流轉似琉璃晶瑩,其中寫滿了她從未見過的情.欲,襯得他的鳳眸,越發……嫵媚。
玉珥顫了顫,臉似乎更紅了。
她在心裏嚴肅地譴責自己,真是墮落啊墮落,回想一兩個月前,這廝在她的寢殿內坦.胸.露.乳,她都特別不動如山,這才過去多久啊,現在她就在他的美色麵前,潰不成軍了。
“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玉珥還沒糊塗到現在和她做這種事,咬咬牙,推開他的腦袋。
察覺出她的抗拒,席白川一張嘴直接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玉珥吃疼地悶哼一聲,他才離開,舔舔那個牙印,半響才離開,聲音卻有些悶悶的:“下官不敢,下官哪敢對殿下幹什麽?”
玉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卻忍不住伸手把他散落在鬢邊的發絲都整理到耳後,忽然心頭一動,想起一件事:“我記得我昏迷前還在老漢的家裏,怎麽突然就回東宮了?”
“裴浦和點了迷香,你昏迷了所以後來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席白川翻身躺在了一旁,又把她撈到自己懷裏,“我們拷問了老漢機關的位置,打開了機關,把躲在密室裏的裴浦和等人逼了出來。”
玉珥長睫顫了顫,仿佛預感到了什麽,手不禁捏緊他的袖子:“然後呢?他被抓了嗎?父皇怎麽判處他?”
判處?席白川輕輕搖頭,聲音淳澈悅耳,但卻分明帶著一股壓抑:“他當場自殺了。”
玉珥身體僵住。
裴浦和把她給綁架了,她的確很惱恨他的背叛,也在心裏暗暗發誓不會輕饒他,可卻從沒想過要他的命,畢竟是數年的摯友……
玉珥閉了閉眼,心口有沉悶的疼:“他的屍身交給我。”不能交給她父皇,否則以她父皇的性子,必定會將他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