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雯月不停地往蘇景坤身前湊著,她如此傲人的身材,難道蘇景坤真的忍受的了?
“景坤……”鄭雯月嬌滴滴地嘟囔著。
“怎麽了?”蘇景坤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語氣平淡如水。
鄭雯月最受不了的就是蘇景坤這般漠不關心的語氣。
聰明如她怎麽會不知道,盡管把蘇景坤帶到國外了,可是他的心似乎還有尚嵐那個小賤人。
以前她可親眼見過蘇景坤對尚嵐溫柔寵溺的眼神。
但現在,蘇景坤對她的態度,卻不敵尚嵐的十分之一。這股怨氣,她怎麽能忍受的了。
“景坤,你看看我好嗎?”鄭雯月語氣裏略帶埋怨又夾雜著一絲乞求的可憐意味。
說著她的胳膊已經明顯蹭到了蘇景坤胸膛前。
然後像一隻魅惑的狐狸一樣,仰起脖子眨巴著看著蘇景坤。
鄭雯月身體的各個動作,無不透露著她對這個男人的欲望,已經她已經泛濫的雌性激素。
換作一般的男人,估計早就受不了一個美女這般媚惑的氣息,肯定狠狠吻住了。
可是蘇景坤不一樣。
他隻覺得有些難受,這樣的鄭雯月讓他感到一種難於言狀的不舒服。
他沒有理會,繼續看報。
“景坤……”鄭雯月不依不撓,她隻不過想要蘇景坤看自己一眼,難道就這麽困難嗎?
蘇景坤莫名的有些煩躁,不耐煩地輕輕抬眉,微微蹙了下眉頭,“不冷嗎?把衣服穿上。”
隻是淡淡的幾個字,可是從他的口中吐露出來,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堅定。
尤其是他說話的嗓音,聽得鄭雯月心裏不停地砰砰亂跳。
“嗚嗯……人家不冷……”說著又往蘇景坤的眼前湊了湊。
此刻隻要蘇景坤的眼眸稍稍往下低一點點,就能看到那豐腴的風姿。
隻是,他似乎並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說,偶爾木訥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
可是明明和尚嵐在一起的時候,尚嵐一個細微的性感之舉,蘇景坤都能敏感的察覺到,並且毫不羞恥地會承襲那一切美好。
如今,在鄭雯月這裏,蘇景坤儼然就是紳士風度十足。
胸前一直有一股蓄意已久亟待爆發的洶湧波濤,蘇景坤沉下臉,帶著似乎命令的語氣,厲聲說道,“這裏人多,快把衣服穿好。”
在蘇景坤看來,這股洶湧的波濤並沒有撩動他的任何神經,隻是覺得有些煩躁,這種異樣的情緒,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什麽時候,送到嘴邊的,他居然可以這麽淡定?嗬嗬。
也許就是從年少時開始吧,遇見那個抱著粉色玩偶的小女孩開始吧。也許,是認識尚嵐的那天,兩個人在牧師麵前做出誓言的時候開始。
不不,腦海裏閃過尚嵐的名字,他就下意識的提醒自己,算了吧,那個女人,她如今還配做他的夫人嗎?!
任誰聽著,都覺著蘇景坤剛剛的對鄭雯月說的話是訓責,可是對沉浸在自我愛情洪流中的鄭雯月來說,卻是另外一層含義。
景坤覺得這裏人多,所以不想親近我,哈哈,沒事,一會到了酒店就沒人了……
鄭雯月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偷笑了出來。
而蘇景坤此刻,一想到尚嵐,大腦就像不受控製一般,滾滾的回憶撲麵而來。
這個女人,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他離開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和那個男人肆無忌憚地談情說愛了?!
不,是他不要她的,所以他才不要管。那個女人不管怎樣,都和他無關,是的!
他們之間隻有過去,沒有現在,更不會有未來!
蘇景坤像是強行給自己注射了一針名叫“忘了尚嵐”的藥劑,他不斷的催眠自己的大腦神經,提醒自己,忘了那個女人。
透過飛機的舷窗,可以看到,外麵正在閃電。他想到尚嵐最怕閃電了。
該死,怎麽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再說現在距離中國的國土至少有兩三千公裏,即便有閃電,應該也和尚嵐無關吧。
……
空曠的倉庫裏,一個弱小的身影蜷縮在一把破舊不堪的木頭椅上。
突然,一道淩厲的閃電劃過天空,隨後一聲驚雷“啪……”地一聲留落在大地上。
尚嵐已經累的虛脫了,可是這突如其來的閃電著實給了她一個人震懾。
她“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所有的力氣至此都快耗盡。
怎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雷聲。
尚嵐最怕打雷閃電了。
她很想雙手環抱著自己,給自己加油鼓勁,告訴自己別怕。
可是無能為力,被禁錮的雙手,被蒙住的眼睛,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敞開一切的靶子,任敵人朝她射來千枝萬枝帶著毒液的弓箭。
她隻能乖乖的承受這樣的恐懼。沒有人幫她,她自己也幫不了自己。
以前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寓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打雷天氣。她都會把音響開到最大,放一首《外婆的澎湖灣》聽。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
隻是一片海藍藍
隻要聽到如此舒緩的音樂,她就覺得找到了對抗這種天氣的力量。
後來和蘇景坤在一起,都有他悄悄的從背後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雙耳。所以那個時候她也不怕。
如今,她不願多想。
雷聲不止,尚嵐恐懼的心“砰砰……”直跳。
所性自己給自己唱首歌吧。
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看著窗外惡劣的天氣,一直沒有打通總裁電話的秦雲著急了。
尚嵐小姐如今生死未卜,這麽緊急的情況下,總裁的電話卻是關機。
秦雲想到了陪同總裁一起出國的鄭雯月,找到她不就可以聯係上總裁了嗎?
秦雲沒有猶豫,給鄭雯月撥打了電話。
此刻,鄭雯月正挽著蘇景坤的手走下了飛機。
電話鈴聲響起,鄭雯月本不想接聽的。
到底是誰,這麽掃興?!
再一看號碼,是秦秘書,看來一定和蘇景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