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私下拉了拉蘇景坤的一角,咬住牙關低聲說:“蘇總,這時候你可不能為了麵子做傻事啊。”
蘇景坤當然不會,他思考了一會便把瑞士那邊出現的問題都交代出來。鄭有成將雙手交握在下巴下麵,認真聆聽他的問題。
到了最後他輕笑了出聲:“就這樣啊,的確是挺頭疼的一件事情啊。”
查理斯不解地看著他嘴邊的笑意說:“鄭總,這可不是好笑的事情,要是他們告上法庭,我們公司就玩完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不用這麽大動肝火嘛。”他還是含著微笑,完全沒有一絲緊張感。蘇景坤問道:“鄭總是不是心裏有解決的辦法了?”
查理斯聞言不可思議地看著鄭總,蘇景坤才剛事件陳述完畢,按理來說這件案子能夠讓他們焦頭爛額一個月不行,他就想出了解決的方法了?
“哈哈。”鄭有成笑了兩聲,果然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很快就猜出他的想法。要是蘇景坤能成為他的女婿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
“我是個商人,認識的人還是不少的。讓他再打電話過來,就把電話交給我,我來替你們接聽吧。”他胸有成竹說道。
查理斯疑惑地看了蘇景坤一眼,蘇景坤說:“照鄭總的話做吧。”
過了不久,查理斯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愣了愣迅速把手機遞給了鄭有成。
鄭有成不緊不慢地接過來,按下通話鍵。
裏麵人的怒氣連在場的人們都能清晰聽見,就在查理斯正在擔心的時候,隻見鄭有成微笑地用英語和電話裏麵的人說:“穆勒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的脾氣還是這麽的火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邊瞬間變得一片寂靜。
接著兩人像敘舊一般聊了起來,兩人寒暄一會,鄭有成提到工作的事情。“哦,那的確是公司不對在先,你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麵,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說完,那邊又沉默下來,眾人聽不到那邊的聲音,所以也不知道後續的發展方向。
查理斯和蘇景坤這邊緊張得手心都快冒汗了。
很快他們見鄭有成笑出來:“當然,我用我的人格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兩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鬆了一口氣。
鄭有成和他寒暄幾句,不久就掛斷了。
他把手機遞回給查理斯。
蘇景坤對著鄭有成說道:“鄭總,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感謝我?”鄭有成看了一眼鄭雯冉,笑了出來,他說:“那很簡單啊。”
蘇景坤不解地問道:“鄭總的意思是……”
“蘇總,你不覺得你辦公室的職位是不是擁擠了一點嗎?”他繼續說:“相妻教子才是作為妻子的本分,出入在公司會惹起許多閑言碎語,對公司的工作環境也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他句句沒有提到任何人,但句句都帶著刺。
他意指的人是誰,蘇景坤不用想都知道了,他沉聲說:“鄭總有話可以直說。”
“讓雯冉替代尚嵐的職位,讓她成為你的助理。當然不用是助理也可以,隻要能跟在你身邊學習的那種就行了。”鄭有成微笑著說道,可蘇景坤覺得他的笑可怕得滲人。
鄭雯冉聽到他父親的話語,心裏已經樂得不成了,就差沒有歡呼出聲。她的父親實在太懂她的心意,太帥氣了。
“這……鄭總,我要和小嵐先商量一下。”蘇景坤為那難說道。
“誒,你是總裁,怎麽還用和她商量?你決定不就好了嗎,而且你們都是已經是夫妻的人,在公司經常見麵多不好啊,是妻子的就應該在家裏好好照顧家庭。偶爾和朋友出去逛逛街,美美容,這不是很享受嗎,那需要跟在你身後忙前忙後的!”鄭有成說得頭頭是道,蘇景坤根本無法反駁。
“就這樣決定了!”鄭有成不管蘇景坤是否反對,堅定地給他下最後的通牒。
蘇景坤用力地握緊拳頭,直到那裏傳來陣陣的麻痛。
“好了,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說到這裏了。”他說著,就起來整理衣襟。
查理斯和蘇景坤都站起來給他送行。
他轉過身對蘇景坤說:“啊,工作的事情我們不急,可以下次再談可以吧。”蘇景坤點點頭。
他明白鄭有成這次到公司來訪,工作是次要主要還是鄭雯冉。他知道鄭有成一直有意無意像撮合他和鄭雯冉的事情,這次就是他第一步動作。蘇景坤他潰敗得一塌糊塗,這叫他如何能咽下這一口氣。
蘇景坤和鄭雯冉一起將他到門口,鄭雯冉望著父親離去身影,回想起剛才和父親道別時候他湊到自己耳邊說那句:“加油,父親會支持你的。”心裏便充滿著滿滿的感動。
她轉身看著蘇景坤英俊的臉龐,他細碎的黑色發絲拂過空洞的雙眼,讓她感到心痛,想起父親的加油,她在心底給自己打打氣喊道:“景坤哥哥……”
蘇景坤聽到這個甜膩意味的稱呼一怔,他多久沒聽過鄭雯冉這樣叫他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雯冉,在公司就不要這樣叫了。”
“那……私底下能這樣叫你嗎?”她期待地望著蘇景坤。
蘇景坤抿了抿唇,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便點了點頭。
鄭雯冉臉上瞬間綻放出笑臉,她別提有多高興了。自蘇景坤結婚以來,她就沒和蘇景坤過麵,更加沒有機會叫他一聲“景坤哥哥”。
這以前是專屬他們之前的稱呼,鄭雯冉從來不會忘記,在她心底永遠屬於她的那個“景坤哥哥”的。
蘇景坤受不了兩人在一起時候的曖昧氣息,便出聲打斷鄭雯冉深情的視線說道:“我們回去吧”
鄭雯冉開心的“嗯”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走到他的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蘇景坤手臂一僵,沒等他開口鄭雯冉便解釋:“蘇總一個人是走不了的對吧,我來給你引路吧。”
蘇景坤總不能說他可以一個人走,這樣他的偽裝就全部白費了。所以他隻好僵硬地跟著她走。
兩人親密的姿勢被尚嵐看在眼裏一清二楚,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語言表達自己的心痛了。
昨晚還在床邊說他會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現在身邊卻站著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