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嵐和蘇景坤就要飛G市。
登機的那天,林明和藍雨來送行。這次林明由於要留下管理公司,沒有跟他們走。
江鳳茹一想到能拜托高利貸的那幫人,興奮得不能自己,高興地對兩人揮手便先上了機。
留下候機廳裏,蘇景坤在走之前和林明低聲交代事情,而尚嵐和藍雨依依不舍地告別。
藍雨嘟著嘴說:“小嵐,這次你要去多久。”
尚嵐無奈地說:“這個我也不清楚。”
“我才剛出院不久,本來想和你一起好好一番的,結果你就要走了。我還沒去過G市呢,要不我跟你去好了?順便去參觀小嵐的家!”
尚嵐有些愧疚:“我和景坤這次去是有正事要做,所以抱歉了小雨,我保證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
藍雨聞言眼睛一亮說:“你說的!不要忘記了,我會每天都發信息叮囑你的。”
尚嵐心想小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真容易哄,每次和她在一起她都會忘記兩人是同歲,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就會表現出超越年齡的臨危不懼,尚嵐永遠都是被她保護的那個。這樣有魅力的女孩應該配上優秀的人。
這時候林明和蘇景坤往他們這邊走來,她突然記起查理斯的話,視線狐疑地在兩人之間打轉。如果真像查理斯說的那樣,林明和藍雨在一起的話,她似乎也沒什麽意見。
可藍雨並沒有發現她探究的神情,眼睛反而直直盯著蘇景坤,一會就轉了回來。
她掏出一個護身符伸到兩人中間說:“這是我爸前天拉我去求的平安符,我把這個交給你們兩個啦。希望你們平平安安回來,記得要好好保管哦。”
尚嵐感激地想伸手去接,結果她突然鬆手,尚嵐一下子錯過了接著的機會,護身符做自由落體運動,眼看要和大地做個親密接觸。
忽然一隻大手伸出,穩穩地接住了護身符。
現場的兩人表情瞬間凝固了,一個是林明,另外一個就是尚嵐,前者站在蘇景坤的後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一時不知如何反應,而後者心驚膽戰地看著捧著護身符的蘇景坤,又看一副奸計得逞的藍雨,眼前一黑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她連忙幹笑道:“啊哈哈……景坤好厲害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嗎?”說完,她都覺得自己的解釋十分蒼白,於是選擇扶額不願意麵對現實。
藍雨噙著自信地微笑看著蘇景坤說:“蘇總,看來你深藏不露嘛。”
然而蘇景坤麵色平常,一點被發現的驚慌感都沒有。
不過藍雨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心一下子如釋重負。
“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畢竟小嵐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做對她無利的事。”
尚嵐感動地看著她說:“小雨……”
“好了,你們快上機吧,不然要錯過時間了。”藍雨推搡著尚嵐往前走幾步,尚嵐不舍地回頭望著她,而藍雨揚著爽朗的笑臉朝他們揮手。
直到上了飛機,尚嵐心裏還有些不舍。
蘇景坤看出她的情緒說:“藍小姐人不錯。”
尚嵐一聽他稱讚藍雨,立即自豪地揚起臉說:“當然。”小雨可是她的朋友。
蘇景坤寵溺地看著她得意地小表情說:“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你又可以見藍小姐了。”
尚嵐望著他溫和的側臉,知道蘇景坤在安慰她,於是重重點頭。但隨即又想到了叔父,要是他們態度堅決不肯讓出父親的公司那該怎麽辦。想著她的臉又變得陰沉。
“怎麽了嗎?”蘇景坤問。
尚嵐搖了搖頭:“隻是有些擔心回到G市,看著物是人非的景色,我怕自己會退怯。”
蘇景坤悄悄地伸手緊緊握住她的,一絲絲溫暖從手掌傳送過去,給她安心的力量,尚嵐隻聽見他用低沉的聲線說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往後倒的。”
既然蘇景坤都願意盡權力幫助她,尚嵐覺得一直擔心的自己有些犯傻了,於是從新振作起來,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她可不能還沒被父親報仇,就敗在去複仇的路上。
為了緩解氣氛,她拚命搜刮其他話題,忽然靈光一閃。
她微笑地看著蘇景坤說:“景坤你覺得林明和藍雨怎樣?”
“林明和藍雨?”蘇景坤咀嚼這兩人名字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
尚嵐被他不讚成的態度引起了好奇心,她湊到他的麵前,眼巴巴地問:“誒,你不看好他們嗎?為什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半路,尚嵐很快疲倦靠在蘇景坤身上睡著了。空姐推著車子過來,路過兩人的時候,本來想問蘇景坤要不要報紙雜誌之類的,卻被他一個手勢製止,空姐才發現他眼睛渾濁,明顯是看不見東西。道歉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她注意到靠在他身上睡得一臉香甜的尚嵐,明白過來蘇景坤是讓她不要打擾他的夫人睡覺。
還沒結婚,憧憬著戀愛的空姐被他霸道的動作撩得臉一紅,連忙推車離開。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她差點把魂都丟了。回想起蘇景坤的臉,那人長得真帥啊,如果眼睛完好的話一定迷死很多女人吧。不過他旁邊的女生也長得很漂亮,兩人般配得很。兩人的動作那麽親密,大概是夫妻關係吧。想著她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歎完之後又疑惑著她為什麽要失望?搖搖頭把腦海裏亂七八糟的幻想甩掉,繼續詢問下一位客人。
G市,一個偌大的書房裏,一位頭發斑白的老人負手而立。
不多久,房門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人未見聲先到,低沉的聲音一邊喊一把將門推開:“父親,聽說她們回來了是嗎!?”
“啪——”的一聲,木門和牆壁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回蕩起來。
老人聞聲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側過身子嚴肅地看著來人,五官和男子有七分相似。
老人喝到:“都什麽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像什麽樣子。”
來人被訓得低下了頭,依然不屈地說:“我聽說姓江的那個女人回來是不是真的?父親你不是說給了錢她,答應不會再回來了嗎?那女人怎麽突然食言……”
說著他發現他父親的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