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亞倫出現
接近六月份的天氣,天空有些炎熱,安塵魚穿著白色尖頭平底鞋,穿著件白色飄逸雪紡長裙,頭發隨意的盤起,露出光潔柔軟的額頭,她的穿著打扮又回到從前的模樣,隻是眸子裏多了冰冷,給人種遙遠的疏遠之感,眉間也再無笑意,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塵埃落定,與她無關。
車子停了,冷陌寒下車準備給安塵魚開門,卻被她迅速的躲了過去,冷陌寒愣了一下,依舊帶著冷漠的笑將車門關上。
隨之又追了上去,強勢拉過安塵魚的手,安塵魚掙紮的想把手抽出來,卻無奈冷陌寒越拉越緊,安塵魚放棄了反抗,就當她的手被一隻惡心的狗拉了一下。
被冷陌寒帶著進入了一家高級的西餐廳,豪華氣派的西餐廳裏沒有其它多餘的人。
餐廳裏的人好像知道冷陌寒會去,直接將兩人迎進了一間裝璜成歐式風格的房間。
“餓了嗎?”冷陌寒看了眼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安塵魚,翻著菜單問到。
安塵魚沒回答他任何的話,他到不在意,轉頭對伺者道:“先來兩杯咖啡,然後來幾種式樣不同的水果。”
然後轉頭明知故問道:“怎麽了?生氣了,這麽久生氣還沒消。”
“冷陌寒,隻要你不在我眼前出現,我心情自然就好了。”
“那我怕讓你失望了!”冷陌寒的語氣很冷,他慢慢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附身在她耳邊道。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放我離開?”安塵魚不問為什麽。
“這輩子你都逃脫不了,隻能待在我身邊的,你想走除非是你死了那天,不過你也別想著去尋死,因為有我在,是沒有讓你尋死的機會!”
“冷陌寒,你這個可怕的魔鬼!”安塵魚全身激動,狠狠的罵了一句,如果繼續待在這個可怕男人的身邊,她有一天估計會被徹底逼瘋。
“別動怒,動怒對身體不好。”說著從桌子上的果盤裏拿起一塊水果,喂給安塵魚。
“看來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的雅興。”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淩亦辰和牧瞿夜進屋,淩亦辰的目光帶著寒冷又似笑意,刺痛了安塵魚的眼睛。
“讓淩總裁見笑了,夫人鬧情緒不開心正在哄著,卻被淩總撞了個正著。”冷陌寒臉上狐狸狡猾而故意的微笑,從安塵魚身邊站了起來。
對進屋的兩人請坐的手勢,兩人也不客氣的坐下,偌大的屋子裏就剩四個人。
“讓人上菜吧。”對著門口的伺者吩咐道。
“還以為兩位總裁不會如期赴約,想不到真給陌寒麵子,都準時如期赴約。”冷陌寒把咖啡說話的同時,把咖啡放到她手邊。
安塵魚不知道冷陌寒到底有什麽意圖,帶著自己來赴約,不過肯定是沒什麽好事。
“冷陌寒,不想說那麽多無用的,你到底把漆貞弄去哪裏了?”
“看來淩總裁真是救人心切,真讓人感動,不過也是,聽說漆貞小姐可是淩氏的準兒媳,急也是人之常情嘛。”冷陌寒說話的時候,將目光在牧瞿夜和安塵魚身上掃了一圈。
“冷陌寒,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將漆貞交出來?”牧瞿夜好像不被冷陌寒的話所影響。
正好此時侍者將菜上到桌上。
“先生,這是剛才你特意點的開水煮青菜白蘿卜。”第一盤上桌的菜,冷陌寒接過放到了安塵魚的跟前。
接著上桌的菜擺滿了整個桌子,最後一盤牛排端上來的時候,那濃烈的氣息熏得安塵魚胃裏翻騰,有種惡心的感覺湧上胸口。
“嘔……”安塵魚用手捂住嘴巴,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頓時桌子上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冷陌寒從桌子上拿起紙巾扶助她,“你怎麽了?”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安塵魚語氣冷淡的推開冷陌寒,推門離開。
安塵魚找到洗手間,巨大的鏡子前,她用水清洗了把臉,不知道最近是怎麽回事?經常會有惡心嘔吐的感覺,她抬頭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可能是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引起的吧。
她隨手將手中的紙扔入垃圾桶,推門出洗手間,卻被一個黑影給抓了過去,猛然的被狠狠的抵在牆上,安塵魚慌亂之中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淩亦辰。
“放開!”
安辰魚死死的盯著淩亦辰,而他的眸子黑得如黑暗中的幽潭,帶著冰冷質問的語氣道:“你懷了那男人的種了?”說話的時候他手上的力氣更重了,掐得她肩膀疼得麻木,他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一個人,而是一個隨意發泄憤怒仇恨的對象。
安塵魚盯著他的臉,這個男人,還是以前她瘋狂迷戀愛得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模樣,如果還保存著對他以前感情的一份溫情,就在剛才他說出那句話時,已經扼殺了她對他最後的一點點僅存的好感。
淩亦辰,你可知道,你的孩子,就在你眼前女人的肚子裏,而你今天親自來救之人,就是殺死孩子的凶手。
“沒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安塵魚極力控製住崩潰的眼淚,將湧出的眼淚,全都逼回到心裏,一個人獨自承受獨吞惡果。
“也對,我應該早就想到,要不然你也不會幫著冷陌寒,不過他似乎也選錯棋子,他根本就沒從我身上得到想要的一切。江遲薇,你是我見過最惡心最不要臉的女人,不過你和冷陌寒也到能配一對。”
淩亦辰徒然放手,安塵魚根本就去理解淩亦辰的話,她依靠著牆勉強的站住了,胸口的痛那麽明顯又那麽無助。
朝暮,你到底在哪裏?現在的我心好痛也好累,無助的不知道該怎麽往前走,好想念你每次孤立無援,你站在身後給我遮風擋雨給我依靠的感覺。你就出來,讓我依靠一會,一會也好啊!
她的頭抵在牆上,任眼淚放肆流淌,瘦弱的肩膀因為啜泣不停的顫抖著。
“你沒事吧?”聽到聲音,安塵魚用手使勁抹幹淨眼淚,轉身,牧瞿夜遞給她張紙,她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請你幫忙轉告我姐姐和我兒子,說我很好,不用擔心我,我很想她們。如果江軒逸問起我,就說一切安好。”
“可是你過了的也不好,我這樣說算撒謊嗎?”
“你按照我說的就可以了。”
“你是真的懷孕了嗎?到底朝暮和冷陌寒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麽冷的笑話你也相信嗎?至於朝暮和冷陌寒,我也不知道。”
“江遲薇,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會盡力彌補。希望你能給機會。”
“我從未怪過你。”
安塵魚先於牧瞿夜之前回到餐廳,接著牧瞿夜也從外麵回來,冷陌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她扶回到座位上,“有沒有舒服些?”
“已經沒事了。”
“冷少。”不知道什麽時候,冷陌寒把木槿找來了,就站在門口。
“進來吧,把衣服給少奶奶拿來穿上。”
“是,冷少。”
木槿把衣服抱著進屋的時候,淩亦辰和牧瞿夜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進來的人影。
“少奶奶,把衣服穿上。”木槿微微一笑,走到安塵魚的跟前。
“拿著吧,我不冷。你們繼續,我有事先走了!”
木槿拿著衣服進退兩難,朝冷陌寒投去了目光,冷陌寒看了眼離開的安塵魚,道:“送少奶奶先回家。讓醫生叮囑她按時吃藥。”
“是,冷少。”木槿很恭敬的抱著衣服退了出去。淩亦辰的目光緊跟著木槿的腳步。
“淩總裁,不知道你對這人熟不熟悉?”冷陌寒端起紅酒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淩亦辰問到。
“我用淩氏百分十的股份,跟你換她。”淩亦辰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開口。
“淩總喜歡,可以直接帶走。”
“那就謝謝了,我今天晚上就開車過去接人。”
“可以。”
“那我走了,牧總,我希望你慢慢考慮我和你的交易!”
“不用考慮了,隻要你不要傷害漆貞。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我會把你要的東西送給你!”
“那就最好不過。”冷陌寒一笑而過。
“淩亦辰,她根本不是真的木槿,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和木槿隻是容貌相同而已,你何必這樣傷江遲薇的心嗎?”
“那我也樂意!你管得著嗎?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安塵魚獨自下來,木槿沒追上她,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餐廳,竟然撞上一個人,她胡亂的說了聲對不起,身上是緊追著她的木槿。
她跑出來幾步,卻被一人直接緊緊的擁抱住了,“遲薇,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了你大半年了,以前你真的在車禍中出事了!還好上帝保佑,你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眼前。”安塵魚聽到他的聲音,才認出了原來是亞倫。
“先生,請你鬆手,你懷裏抱著的是我太太。”冷陌寒將安塵魚拉了回來,後麵還有站在一邊的淩亦辰和牧瞿夜。
亞倫放開了安塵魚,眼裏認真的盯著她,指著冷陌寒問到:“你真的結婚了,他真的是你丈夫?”
還沒等安塵魚開口,冷陌寒就替她回答了,“對,她結婚了,我就是她丈夫!”
亞倫一定,突然拉住冷陌寒開始揍,“遲薇怎麽可以嫁給你這混蛋!你怎麽可以讓你愛的女人吃苦,為你懷孕流產!嗯嗯……”亞倫的聲音憤怒很大,冷陌寒突然停止反抗。
一把扯過安塵魚,“他說的流產是怎麽回事?”
安塵魚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一直默默承受難以啟齒的事情,被亞倫突然就說出來了。
亞倫過去又是狠狠的一捶,“你作為她的丈夫,難道她懷孕流產你都不知道嗎?”
安塵魚心裏猛然一痛,“別說了!”低頭抱著耳朵無力的蹲在地上。
淩亦辰整個人僵化了,目光緊緊的盯著蹲在地上無助哭泣的,剛才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剛覺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流產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冷陌寒一把將安塵魚狠狠的扯入懷抱,安塵魚眼淚像斷線珠子,一把將冷陌寒推開,然後慢慢的一步步退後,冷陌寒再次想將她拉回來。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安塵魚滿臉都是防備,一步步的往後退。
“安塵魚,你給我回來!”冷陌寒嚴厲喊了一聲。
“我過來,還不如死在這川流不息的車輪底下呢!”安塵魚看了眼馬路上不停朝著她按喇叭的車輛,露出一個無奈可悲的笑容。
冷陌寒突然臉色蒼白,痛苦的模樣不停的搖著頭。他似乎瞬間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身上的陰冷黑暗氣息全無,眸子也變得清澈透明,帶著六月陽光燦爛明媚。
看著步步往後退的安塵魚,他眼裏全是絕望擔心,對著安塵魚說到,“塵魚,聽話,回來。”聲音是如此的溫柔舒服,安塵魚聽到朝暮熟悉的聲音,驚訝的猛然回頭。
眼前人真真實實是朝暮,特別是他那雙讓人安心的溫柔眼神,是騙不了她的,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慢慢走近,一把將她拖了回來。
安塵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睛,冷陌寒就坐在她床邊,“你可終於醒來了。”
“朝暮呢?”她記得那時候他就緊緊抱著她,將她從馬路中央抱了回來,然後她就暈倒了。
“想吃什麽?我讓人去給你準備。”經過昨天的事情,他對安塵魚已經改變了一些態度。
“我說朝暮呢?”
“你懷孕流產的事情,為什麽不跟我說!”
“孩子又不是你的,我跟你說有用嗎?”
“你好好休息。”
冷陌寒將她扶起來靠在床上,讓仆人來進來照顧她。
“牧瞿夜,你什麽時候來換漆貞?”
“好,我等著你。”
“把人給我準備好。”
“漆貞,你這女人。”冷陌寒一把抓起關在地下室的漆貞,頭狠狠就撞在牆壁上,頓時頭上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