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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經布

  隨著所有人都被拽回了那個粗鹽圍成的圈兒裏之後,觀眾席上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被惹惱了一樣,陣陣尖叫聲不絕於耳!

  馬戲藝人們好像從夢裏剛剛醒過來一樣,直接麵對這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尖叫聲,讓他們驚恐不已,一個個抱著肩膀蜷縮成一團。


  “聽我說!”見到所有人都終於清醒過來了,南宮雲逸對著他們大喝一聲道:“記住,千萬不要出去……”


  還沒等南宮雲逸把話說完,突然就看到站在圈子周圍的一個女孩子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了!

  女孩兒就站在粗鹽圍成的圈子邊緣處,此時有什麽東西死死拖著她的腿,女孩兒一時間站不住,幸好在身子猛然倒下之前,被她一把抓住了旁邊那馴獸師的胳膊!

  馴獸師也被這情況給嚇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南宮雲逸立馬對著那馴獸師怒吼一聲道:“抓住她!被拖出去會死的!”


  話還沒說完,馴獸師已經本能地死死抱住了那女孩兒,不光是他,還有背後的人,此時已經齊心協力地將那女孩兒用力地向回拖著。


  女孩兒的身上還穿著表演時穿的裙子,此時裙子已經被硬生生地扯掉了一塊兒,女孩兒的大腿露在外麵,好像被什麽東西拖著,南宮雲逸能清楚看到那女孩兒的腳腕上皮膚被按壓下去,似乎有一隻手緊緊地攥著那腳腕一般。


  南宮雲逸咬著牙,心裏麵替那女孩兒焦急不已,可是距離太遠,而且旁邊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此時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攥著拳頭的雙手已經滿是汗水。


  “到底……”南宮雲逸湊到了鹿函的身邊,對他壓著聲音道:“怎麽回事兒?這東西為什麽會這麽凶?”


  礙於身邊都是人,南宮雲逸隻能用餘光瞥著鹿函,然而即便如此,南宮雲逸也看到了鹿函臉上的慌亂,看樣子連他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情況似乎是有些失控了。


  鹿函咬著嘴唇沉思了片刻,語速飛快地解釋道:“這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按理來說,這些東西被黑狗血的煞氣所傷之後,應該會馬上離開這個地方才對,但是他們……”


  之前,鹿函記得自己明明讓南宮雲逸將那些石子從帳篷裏一直擺到帳篷外,因為野地裏的石子吸取日月精華,擺在這種地方,會被當成是通往陰間的路,從而給這些孤魂野鬼起到一個引路的作用,他們被煞氣壓著,應該是馬上奪路而逃才對。


  可是為什麽沒有?

  鹿函的腦袋飛速轉動著,想給自己找出一個答案,就在這時,一個想法電光火石一般從他的腦袋裏麵冒了出來。


  這個想法一下解決掉了鹿函所有的疑問,讓他所有的問題突然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但是也正是這個問題,讓鹿函渾身一冷--不是那些孤魂野鬼不想出去,而是他們出不去!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之前鹿函一直以為這些孤魂野鬼是在四處遊蕩,因為在這荒郊野外,就隻有這帳篷常年不見光,是陰氣很重的地方,加上自古以來也有鬼看戲這個說法,所以纏上了這些馬戲團的人。


  但是剛剛那個想法卻推翻了鹿函所有的猜想,他突然明白過來事情絕對並非如此,難怪自己覺得周圍格外幹淨,根本沒有什麽陰魂遊蕩,還因為這樣覺得這裏出現這麽多陰魂非常奇怪,現在看來,這些陰魂根本就是被人故意留在這裏……或者說是養在這裏的。


  所以他們根本不是不想走,壓根兒就是走不了!

  鹿函飛速地觀察著帳篷裏的情況,想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什麽詭異的布置,就在這時,鹿函抬起頭來,注意到了自己頭頂帳篷的中心位置。


  帳篷是個尖頂帳篷,而鹿函看著的地方就是整個帳篷頂上距離他最遠的地方,鹿函眯著眼睛,突然看到帳篷的尖頂上掛著個什麽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個小瓶子!


  眼下鹿函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那小瓶子到底是什麽,周圍的這些東西被狗血逼得十分凶惡,若不是那粗鹽擋著他們,恐怕現在已經衝上舞台將所有人撕成碎片了!

  設想一下,想走走不了,想逃逃不掉,還要被人用煞氣很重的黑狗血壓著,難怪這些亡魂會如此的狂暴。


  旁邊的南宮雲逸始終在盯著那女孩兒,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拉扯之下,女孩兒已經被拽了回來,此時跪在地上嚶嚶地哭著,南宮雲逸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腳腕上有一道黑色的手印。


  有了剛剛那一幕,眾人不敢再怠慢,身子擠在了一起,拚命蜷縮在粗鹽圍成的圈子中,肩膀挨著肩膀互相抱著彼此,生怕再有人突然出事兒。


  南宮雲逸忍不住向鹿函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這些東西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凶,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根本撐不到天亮。


  就在這時,鹿函突然打了個響指,雙眼放光地望著南宮雲逸道:“你問問女人們,身上有沒有月經布!”


  聽到這話的時候,南宮雲逸不假思索大叫一聲道:“流氓!”


  眾人被南宮雲逸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給嚇了一跳,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南宮雲逸,隻見南宮雲逸麵頰通紅。


  對麵的鹿函有點兒焦急地解釋道:“什麽流氓!鬼怕髒東西,最怕女人的月經血……再說我幹嘛在這時候跟你們耍流氓啊?你到底還想不想活命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鹿函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讓南宮雲逸覺得難以啟齒,就在她正想問鹿函還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時,隻聽到身邊不遠處又一次響起了一聲男人的怒吼聲,那是因恐慌而引發出來的狂暴吼聲。


  南宮雲逸回頭一看,便看到一個男人正在瘋狂地拍打自己手臂附近,似乎是剛剛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手臂。


  一見情況如此,南宮雲逸也不敢再怠慢,大喊一聲道:“所有的男人把耳朵捂住!”


  男人們納悶兒地望著南宮雲逸,隻見南宮雲逸急得一跺腳,眾人這才紛紛捂住了耳朵,與此同時,南宮雲逸便對著女人們叫道:“聽我說,誰身上……有月經布!趕緊拿出來,這是救命的東西!要不然我們這一關恐怕撐不過去了!”


  聽到南宮雲逸這麽說,幾個女人麵麵相覷,隻見一個小姑娘和露娜為難地舉起了手應了一聲,南宮雲逸連忙指揮道:“男人們都轉身,女人們給她們擋著!”


  情急關頭,沒有人廢話,全部按照南宮雲逸的指揮做著,仿佛生怕自己的動作慢一點兒就會丟掉性命似的。


  短暫片刻之後,露娜和女孩兒已經抽出了月經布。


  鹿函吩咐她們將月經血分給每個人,用來擦在眉心位置,這樣能夠阻擋身上的陽氣,免得被那些東西發現,如果能不被發現的話,任憑他們在裏麵折騰出大天來,至少也能保住性命。


  南宮雲逸為難地囑咐起來,好在眾人為了活命也都配合,除了那小個子的侏儒,此時正雙手叉腰一臉理直氣壯道:“老子我寧可死,也不用這鬼東西!”


  “好!不用就不用!沒人管你!”南宮雲逸也在氣頭上,搶過了露娜正準備遞給小個子的月經布。


  “你告訴他們,”鹿函湊在南宮雲逸的耳邊道:“眉心擦了血之後不要說話,一個個往門外走,隻要走出去就沒事兒了。”


  南宮雲逸點點頭傳達了鹿函的指示之後,自己第一個帶頭走出了粗鹽圈裏。


  那些東西已經停止了嘶吼,但是南宮雲逸知道,它們肯定還存在於她的身邊。


  在南宮雲逸身邊,四處都是黑暗,但是這種黑暗卻明顯與昨天的那種黑暗截然不同,南宮雲逸總是覺得在這些黑暗之中,藏著一些讓她說不出來的東西,讓她心慌,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往前走了兩步,南宮雲逸忍不住伸出手來,生怕自己會突然撞上什麽東西,但是同時又怕自己的手真的會摸到什麽東西,這種恐慌的感覺令她幾乎窒息。


  令南宮雲逸感到最詭異的是,所有人都沒有腳步聲,包括她自己,他們的腳步落在地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好像那些聲音都被吸收了一般。


  就在南宮雲逸馬上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那小個子侏儒的咒罵聲,南宮雲逸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侏儒對於他們就這樣走了的行為十分不滿,跳腳大罵道:“跟著個神神叨叨的巡捕裝瘋賣傻,我看你們都是瘋了!真瘋了!”


  南宮雲逸在心中暗罵著那侏儒,隱約感覺這家夥將要給他們找麻煩。


  然而就在這個想法剛從南宮雲逸的腦海之中冒出來,突然就看到那個侏儒竟然從舞台上跳了下去,顯然已經跳出了粗鹽圍著的那個圈兒。


  南宮雲逸心說不好,頓時感到心裏咯噔一聲,肯定要出事兒了!

  所有人都在為了侏儒這莽撞的行為捏了把汗,但是又不敢說話,急得隻能皺著眉頭望著那侏儒,露娜更是心焦,對著侏儒使勁兒擺擺手,做著手勢。


  可是,偏偏就是身為當事人的侏儒絲毫不嫌驚慌,反倒是大搖大擺地晃了兩圈兒,聳了聳肩膀道:“怎麽著?你們看我有事兒嗎?我就說了,本來就什麽事兒都沒有,都是她瞎說……”


  還不等侏儒將這話完完整整地說完,突然就看到那侏儒一下跳到了半空中!

  不,準確來說並不是跳,而是好像有人抓著侏儒的領子,將他舉起來直到半空中,那侏儒隻能使勁兒蹬腳踹著,然而任憑他手舞足蹈,卻根本抓不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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