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的痛苦,拜你所賜
在程顧南的麵前,葉涼予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編造什麽謊言。
更何況這是廣為人知的事情,於是她便點了點頭:“是,是真的。”
程顧南認命一般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揚起了一抹笑容,他看向葉涼予:“他對你好嗎?很好嗎?比我曾經對你還好嗎?”
“他對我很好。好到讓一度覺得自己失去了整個世界的我,找到了一份新的溫暖跟希望。我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受人待見的。”葉涼予將自己的真心話道出。
而葉涼予的這些真心話,都像是對傅霖習的間接告白一樣。
在程顧南聽來,他自然是覺得心中陣陣的刺痛。
但是他還是笑著給出了祝福:“那很好啊,他能這樣對你,我也就放心了。隻要你不是勉強自己嫁給他,我真的發自內心地祝福你。”
隻要傅霖習能夠給葉涼予一世的安穩跟幸福,他願意退出這場角逐。
既然葉涼予心有所屬,他何必再摻入其中?做一些徒勞的掙紮?
該進該退,他還是有把握跟分寸的。
但是他並不會因此就不再守護葉涼予。
守護葉涼予,這仍舊是他堅持要做的事情。
隻是他不會再那樣張揚跟衝動,因為張揚跟衝動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害了葉涼予。
“謝謝你的祝福。”葉涼予頗為感激地衝著程顧南笑了笑。
但是程顧南卻因為這句話而覺得難過。
曾經,她會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對她的好,她甚至還會厚顏無恥地來討要他對她的好。
而那個時候,他們真的是最和諧的一對兒,他們也是最幸福的一對兒。
但是現在,她動不動地就要跟他道謝,將她對他的客套跟疏離,都完美地表現出來了。
但是程顧南卻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會將自己所有的不好的情緒都藏起來。
他不願自己的任何負麵的情緒影響到葉涼予。
“你傷得重嗎?是不是影響到你的工作了?”葉涼予看到程顧南的這副模樣,不禁有點愧疚地問道。
“如果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人躺在這裏承受這些傷痛,那我寧願是我。”程顧南無奈地笑了笑。
傷得重,這是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來的。
他甚至都沒法正常動彈了。
為了好好地休養,他辭去了半年內的所有的工作商演,很多接拍的電影也都辭演了。
“顧南……”
“別說了。”
“可是我……”葉涼予的心中的愧疚之意深深地折磨著她,讓她的心裏不是很好受。
“隻要你以後都能過得很幸福,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涼予,其實你不必太過自責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有可能丟下你跑掉嗎?想必如果是傅霖習在場的話,他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程顧南知道葉涼予心善,於是他便這樣勸解道。
他不希望這個傻女人的心中承受太多。
她平日裏就是這樣一個人,完全沒必要的心理負擔,她總是強加給自己,所以總是會過得比別人更累。
葉涼予微微垂眸,然後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陪著程顧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不過都隻是隨便聊聊而已。
他們之間,終究是有點生疏了。
而在城郊的某座別墅前,傅霖習的那輛略顯張揚的跑車在門口停下,刺耳的刹車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負責看守別墅的保鏢便及時地將大鐵門打開。
傅霖習隨後便提腳走了進去,有一個保鏢馬上在前麵帶路。
這個保鏢將傅霖習帶到了這棟別墅的二樓處的一個房間外。
“她就在這裏麵。”這個保鏢十分恭敬地說道。
傅霖習點了點頭:“知道了。”
隨後傅霖習便推門走了進去,房間很大,內部的光線也很好,隻是房間的那個大窗戶被封死了,住在這房間內的人也別試圖從窗戶逃走。
房間內擺著一張很大很寬敞的床,而在床邊上,坐在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
女人的麵部表情略顯猙獰,尤其是在看到傅霖習的時候,她的眼眸閃過了一絲幽暗的光:“傅霖習。”
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名字,女人仍舊蹲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瘋了,看來還是認得我的?”傅霖習徐徐地提腳走到了這個女人的麵前,然後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略顯寒酸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略顯破舊,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換過了一般。
“我怎麽不認得你?我如今的痛苦,都是你賜給我的!”這個女人不由得低吼道,恨不得要站起來將傅霖習給殺了。
但是她還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她這樣樣子,怎麽跟傅霖習對抗?
傅霖習現在擁有著怎樣呼風喚雨的地位,她還是清楚的。
看著這個男人意氣風發的模樣,她就該知道,傅霖習現在的生活,是真的過得很不錯。
“你到底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你別忘了,是你先來挑釁我的。”傅霖習輕蔑不已地看著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已經年過半百,此刻那淩亂的頭發擋去了她大半張的臉,隻露出了那帶有狠光的眼眸。
此刻的她看起來很蒼老,而且的確沒什麽亮眼之處。
但是這個女人年輕之時,那可是出了名的美女。
“挑釁你?我什麽時候挑釁你了?”女人覺得這話完全就是欲加之罪。
“如果不是,那你為什麽要喧賓奪主?明明就是一個下賤的小三,卻妄圖入主我們傅家?”傅霖習的表情變得陰冷起來。
他對這個女人的痛恨,溢於言表。
女人不禁冷笑了一聲:“小三?對於你所給的這個稱號,我還真的承擔不起!”
“你擔得起,你怎麽擔不起?聶虹嫣,你自己當年所做過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忘記吧?”傅霖習輕挑了下眉,不禁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他母親是如何死的,不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所以他是真的想要把這個女人送入棺材的,但是現在她還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他還不能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