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就是她要的人生
葉涼予被傅霖習的眼神還有表情弄得有點害怕,但是她的確該將自己心中的說法告訴傅霖習。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她這輩子沒有什麽大的夢想,她就是想要擁有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人生罷了。
就是想要有一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然後跟他成立一個再簡單再普通不過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過著小康生活,吃穿不愁,不必去跟誰有任何的爭鬥。
日子很簡單很平淡,但是每一天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這就是她要的人生。
但是這樣的人生,傅霖習是絕對沒法給她的。
因為她很清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他們的生活狀態便可以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他累了叫個保姆來做飯就行了,但是她還得跑到菜市場去買便宜的菜。他煩了就找很多的女人來給他發泄,但是她隻能自己想辦法來發泄,也許就隻是到跑場上跑幾圈來發泄一下。他心情好就可以到那種高端的商場消費,而她經常去的是那種地攤,而且買一件衣服都能讓她高興半天。
她真的就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女孩兒,她所夢寐以求的真的也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人生。
可是他,為什麽要將她逼入死角呢?
“傅霖習。欠你的一百萬我會想辦法還給你。我們……斷了吧。”葉涼予是鼓足了勇氣才對傅霖習說出了這句話。
傅霖習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他的額頭上凸起的青筋,所以她因為害怕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總覺得她有可能會被這個男人直接從這個窗口丟下去。
所以葉涼予緊緊地摳住牆壁,等下這個男人要是真的打算把她怎麽樣,她得做好反抗跟逃跑的準備。
“斷了?葉涼予,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隻有我才能說斷!隻有等我玩膩了,我不想要你了!我們才能斷!還輪不到你來說斷!要斷,這純粹是你做夢!葉涼予,這種事情,你還是別想了。”傅霖習的眼眸很冷,但是卻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腕。
葉涼予膽怯地打量著傅霖習的臉,他到底什麽意思?
她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但是他現在的反應還算是冷靜。
但是葉涼予也許不知道,傅霖習的心裏其實是非常氣的,他沒有大發雷霆,並不代表他不生氣。
隻是他將火氣都往肚子裏吞咽了。
但其實有的時候,傅霖習沒有將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這個男人之後會不會想出別的招數來對付你,從而讓你痛不欲生。
“那你要怎麽樣才肯跟我斷了……”葉涼予知道自己不該繼續挑戰傅霖習的忍耐極限,但是她必須要問個清楚。
她真的清醒了。
因為傅嚴風的到來還有傅嚴風的那番話,她真的徹底清醒了。
她所做的那場夢,也該醒了。
她跟傅霖習分屬於兩個世界。
她是卑微的底層,而他是高高在上的貴族。
兩個人所差的不知道是幾條馬路!她如何敢繼續呆在傅霖習的身旁自取其辱?
其實也許並不是不敢呆在傅霖習的身旁,隻是因為她還沒有愛他愛到很深的地步,還沒有愛他愛到那種願意為他忍受一切異樣的目光的地步。
“我勸你不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要跟我斷絕關係,除非這個世界毀滅!你這個蠢女人,該不會真的看上我爸所說的錢了吧?你要錢嗎?我也可以給你啊!”傅霖習不以為然地看著葉涼予。
但是葉涼予的心裏卻一陣悲涼,她不禁勾唇一笑:“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麽?”傅霖習不耐煩地問道,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
“我要愛情,獨一無二的愛情。”葉涼予用特別可憐的眼神看著傅霖習,這才是她要的。
“你發什麽神經!滾去給我做飯!”傅霖習微微一滯,他盯著葉涼予看了半響,然後突然發脾氣一般地這樣說道。
丟下這句話之後,傅霖習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客廳的位置走了過去,然後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葉涼予看到傅霖習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他的手握著杯子,她仿佛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青筋,他好像很抵觸愛情這兩個字,他是否是在愛情這件事上受了很重的傷?所以他對女人也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如果是這樣,似乎一切就能夠說通了。
因為被女人所傷,所以傅霖習厭惡女人,所以他抵觸愛情,所以他不輕易相信女人,總是將女人當作玩物。
葉涼予不爽地低下頭去:“不是自己問我要什麽的嗎?我現在給了回答,你又罵我……你不是神經病,誰還是神經病啊?”
“還在磨蹭什麽!想餓死我啊!”傅霖習轉過身去,看到葉涼予還愣住原地,於是就這樣咆哮道,像是吃錯藥了一般。
“我好像沒有義務要為你做早飯。”葉涼予立在原地,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說什麽?”傅霖習輕挑了下眉,他現在是給她一次反悔的機會。
葉涼予囁嚅了幾下嘴巴,這個男人又想要用自己的權威來逼她妥協,而她真的挺沒用的,竟然每次都要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葉涼予抬眉看了傅霖習幾眼,然後就乖乖地往廚房去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讓你做飯就做飯……”傅霖習翻了幾個白眼,然後就十分悠閑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葉涼予打開冰箱才發現裏麵的東西很充足,但是她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喜歡什麽,要是弄錯了,會不會又被他罵一頓?或者是丟到床上去折磨一頓?
所以她便躡手躡腳地從廚房走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吃什麽?”
“吃你。”傅霖習看著葉涼予,然後特別一本正經地說道。
果然還是這副死不正經的模樣。
葉涼予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我說的是早餐。”
“你要是做不出早餐,就用你自己來代替早餐,我倒是沒什麽好介意的。”傅霖習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的都是猥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