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裸睡

  “原來認識我們師父啊,我就說嘛,看著你們有點眼熟,現在想起來了,師父總是那兩位前輩的事跡教育我們呢。”喬蕊笑著說道。


  兩人這麽一聽,以為是好事,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女記者說道:“那是當然,要真論起來,我也是你們師父的前輩,用我的事例教育你們再好不過了。”


  喬蕊很配合的笑著說道:“是,是,師父一直拿前輩您的事例當反麵教材來著。”


  此話一出,女記者臉上的微笑凝固在臉上,收也不是,笑也不是,臉都僵了。但喬蕊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繼續說道:


  “師父總說,做記者千萬不能像前輩您那樣,撒潑打滾,高聲喊叫,什麽都幹的出來。記者是憑實力的,不是憑嗓門的。大聲嚷嚷怪丟人的。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看到前輩您……”喬蕊故意停頓一下,拉長聲音,說道:“還真是,怪丟人的。”


  “所以前輩您還是不要繼續留在這裏嚷嚷了,吵死了,今天站崗的門衛該有多慘哦,回去洗洗耳朵吧。”連祁接著喬蕊的話說道。


  “前輩我們先進去啦,告辭。”連祁繼續說道,然後就和喬蕊一同上了車,車子開動的時候,連祁將大拇指伸出窗外,向狼人和土豆餅比了一個讚的手勢。


  狼人他們雖然不能有過多的動作,但看到連祁的手勢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師父真是厲害,用她教的話對付那兩個人真管用,你看到那個周小麗了麽,臉都變色了,哈哈。”喬蕊坐在車裏開心的笑著說道。


  鬱非一早去市區做述職報告,想起蘇離的事情,又特意繞到醫院找程詩陽。程詩陽的辦公室是開著門的,從外麵能夠看到她正在辦公,鬱非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請進。”程詩陽說道,然後抬起頭,待看到來人是鬱非後,打趣道:“鬱隊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哎呦,程醫生還在記恨我嗎?”鬱非開玩笑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辦公室。


  “不,當然不會啦。”程詩陽笑著說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鬱非想了想之後說道:“也是,你應該感謝我,你要是先見到我的話肯定不會喜歡翁記者了。”


  “為什麽?”程詩陽不解的問道。


  “還能為什麽啊?因為我比他長得帥啊。”鬱非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詩陽還以為有什麽說道,沒想到自己竟被鬱非套路了,聽到這個回答也是很服氣。


  “怎麽,還要我謝謝你嘛。”程詩陽笑問道。


  “不用,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鬱非擺擺手說道。


  “什麽一家人?”程詩陽又有些不懂了。


  “翁記者不是蘇記者的師兄嘛,你和翁記者在一起了,我和蘇記者以後肯定也會在一起,這樣算起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嫂子呢。”鬱非說道。


  “那就叫吧。”程詩陽本來是開玩笑的說說,沒想到鬱非真的叫了。


  鬱非一本正經的對程詩陽鞠了個躬說道:“嫂子好。”


  “什麽呀,竟然真的叫了,怪不好意思的。”程詩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來這兒不是就為了打趣我吧。”


  “啊,不是,我有事想問你。”鬱非說著找了個位置坐下。


  “什麽事?”程詩陽問道。


  “你知道一種叫思瑞康的藥嗎?”鬱非問道。


  “是一種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程詩陽回答說。


  聽到精神類疾病,鬱非不禁皺起了眉頭,再三確認道:“精神類……疾病嗎?嚴重嗎?”


  “這個,當然要患者的情況才能知道的,有的輕,有的重,不一定的。”程詩陽說道。


  “晚上睡不好,還一直做噩夢的那種的,算是嚴重嗎?”鬱非又問道。


  “不影響第二天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的話,應該還可以。思瑞康本身就是有改善睡眠的功能。”程詩陽回答說,停頓了一下又問道:“是因為蘇記者才來問的嗎?”


  鬱非愣了一會兒問道:“你怎麽知道?”


  “翁華告訴過我一些關於蘇記者的事情。”程詩陽說道,“她的話,你不用太擔心,她的病情在掌控之中,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故,留下的心理陰影,類似於恐怖症的之類的。隻要不受到刺激就沒什麽事,隻不過南蘇丹這邊的狀況不太好,戰亂、死人、流血都容易勾起她的回憶,所以她才會經常做噩夢。”


  “離開……就會好嗎?”鬱非問道。


  “會好很多,但是現在她不能離開這裏,聽說在國內因為報道的事情惹了上層的人,所以才被調到這裏的,翁華努力過,但是不行,蘇記者又不打算放棄這份工作,所以……也沒辦法。”程詩陽說道,語氣中對蘇離也很心疼。


  到底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才會這樣?但程詩陽說連翁華都不知道,當事人除了逃跑的幾個劫匪,都已不在人世了。蘇離本人又從不講述那段過往,所以具體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


  鬱非在回駐地的路上一路思考著這些問題,到駐地門口時嘈雜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原來,葉司音和元晟顥在這裏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到半天的時間,記者們就都得到了消息,不斷的有人前來想要采訪,有的人見沒有希望走了,有的人又來了,反正總有記者在駐地附近。


  “什麽情況?”鬱非將車停到一旁,問狼人道。


  “說是要來采訪。”狼人回答。


  鬱非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說道:“既然是來采訪的,怎麽能讓人家在門外呢。”


  鬱非說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聲音使那些等著的記者都聽到,果然不出鬱非所料,他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湊了上來。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的,還是當官的會說話。”記者們起哄著說道。


  鬱非看到一個攝像師手中拿著相機,從他手中接過相機問道:“拍照了嗎?采訪要拍到好照片才行啊。”


  “嗯,拍了,當然拍了。”那人回答說。


  鬱非拿著相機翻看裏麵的照片,然後說道:“這樣不行啊,太少了,多拍點才行呢。”一邊說一邊拿起相機隨便的拍攝。


  “那我們現在是可以進去了嗎?”一個記者問道。


  鬱非看了看那人說道:“當然要進去了,隻有進去才行呐。”


  “隊長。”土豆餅不可思議的說道,“您是說真的嗎?”


  “真的。”鬱非說道。


  記者們一聽這可高興了,趕緊走上前去,就在他們快要踏入駐地的時候,鬱非突然說道:


  “在軍事管轄區拍攝照片,擅闖營地,這個應該怎麽算呢?是間諜嗎?作為這個片區的最高指揮官,好像除了扣押諸位沒有別的辦法了呢?怎麽辦呢,真是為難啊。”


  這些話一說,那些記者連忙急刹車,停住了往前走的腳步。這才明白原來鬱非是故意如此。


  “怎麽?不進去了嗎?”鬱非笑著說道。


  那些記者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攝像師們也乖乖的把相機放下了。


  “我說你們兩個家夥是怎麽回事?啊,國家白養你們了嗎?駐地門前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還不趕緊把人趕走嗎?發給你們的槍是讓你們抱著玩的嗎?還不趕緊動起來。”鬱非態度強硬而且嚴厲的對狼人和土豆餅說道。


  “是。”兩人敬禮後馬上開始趕人。


  那些記者本來就因為差點被當成間諜抓起來而害怕了,又被鬱非這麽一嚇唬,都很識趣的離開了,有些不想離開的記者看大家都走了,自己勢單力薄肯定也采訪不了所以也都走了。駐地門前終於恢複了平常的靜寧。


  都已經接近中午了,元晟顥還在房間裏睡覺,任外麵因為他大吵大鬧也雷打不動。葉司音實在是不能等他醒來了,一腳踹開他房間的門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混蛋,也不看外麵因為你亂成什麽樣子了,你竟然還好意思睡懶覺,趕快起來。”葉司音衝進去走到元晟顥的床邊,把他的枕頭抽掉說道。


  因為和元晟顥認識很多年了,加上又經常在同一個片場,所以葉司音很了解他的習慣。他屬於那種睡覺的時候雷打不動的人,但隻要有人將他的枕頭抽掉,他就立馬會醒。


  “誰?幹什麽?”果真,在葉司音抽掉元晟顥枕頭的那一刻,他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受到了驚訝一般的問道,雖然睡眼惺忪,但依舊帥氣不減,可見,平時不是靠化妝才那麽帥的。


  “呀,你怎麽睡覺不穿衣服啊,真是……”元晟顥一起來,就是光著上身的,和一個單身男子共處一室,他還光著上身,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緋聞男友,難怪葉司音反應這麽大,任誰都會有些尷尬的。


  “該死,你不要轉過來啊,我可沒穿褲子的。”元晟顥還特意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確認一下,說道。


  “你怎麽可以……”葉司音說著差點轉過去罵他。


  “喂,喂,喂,不要轉過來。”元晟顥以為葉司音要轉頭,嚇得趕緊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哎呀,好了好了,不轉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葉司音說道。


  “穿……你在這裏我怎麽穿啊?”元晟顥突然有些害羞,尷尬的說道。


  葉司音想了想自己在這裏他確實不方便穿衣服,於是就說:“那我先出去了。”說著就打算往出走。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怎麽辦,怎麽辦?有人敲門了。”葉司音著急的說道。


  “那有什麽?你出去就行了,說我還沒穿衣服,讓他等一會兒。”元晟顥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現在說的是人話嗎?”葉司音瞪著元晟顥說。


  元晟顥拍拍自己的腦袋說:“怪我,怪我,沒想那麽多,要不你先躲起來?”


  敲門聲還在持續,實在沒有辦法,葉司音也隻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了。這邊葉司音剛剛多好,門已經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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