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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初為人母

  秦淵的決定完全在段南歌的意料之中,段南歌也沒有要勸他認親的想法,於是兩個人默契地將這個話題揭過,秦淵又問了問段南歌在雷氏的生活,段南歌也問了問天宋的局勢,等該弄清的都弄清了,兩個人沒多膩歪就離開房間往廂房去。


  此時的廂房裏熱鬧極了,除了廖十、古修遠和小不點,還有好事想來看一看“少主弟弟”的古浩廣和古飛塵,但不想妨礙到段南歌和秦淵的重逢,四個大男人就在廂房裏逗弄繈褓裏的小不點兒,聽著小不點兒咿咿呀呀的聲音開心極了,秦淵和段南歌進門時,古浩廣的手正揪著小不點滑嫩的臉蛋。


  “幹什麽呢你們?”眉梢一挑,段南歌快步走過去,毫不猶豫地就從廖十的手上抱過小不點,小心地護在懷裏,“才見麵就欺負我兒子,當我不存在嗎?”


  她都沒好好看看這小家夥,這幾個家夥竟然還敢動手動腳?

  古浩廣頓時一臉尷尬,趕忙收回手藏在身後:“聖女您……聊完了?”


  聖女跟少主的弟弟不是久別重逢嗎?怎麽這麽快就從房裏出來了?都不好好親熱親熱的嗎?

  看看段南歌,再看看臉上戴著純金麵具的秦淵,古浩廣一臉好奇。


  不過少主的弟弟為什麽戴著麵具?這麵具是純金的吧?嘖嘖,真高調。


  注意到古浩廣探究的視線,秦淵冷眼看了看古浩廣,然後冷哼一聲。


  古浩廣愣了愣,然後退到古飛塵的身後去了。


  少主的弟弟看起來脾氣不太好啊。


  看到秦淵的臉上戴著象征著廖五爺的純金麵具,古修遠的眼神微閃,淡漠道:“如今全天下都知道廖五爺就是天宋吳王爺,你戴著這個麵具還有什麽意義?”


  麵具不就是為了掩藏身份而存在的嗎?但秦淵這麵具太獨特,太高調,完全掩藏不了秦淵的身份。


  “意義?”秦淵輕笑一聲,“雖然廖五爺就是吳王,但廖五爺是廖五爺,吳王是吳王,既然做的事情完全不同,那當然得分個清楚。”


  古修遠眉梢微挑:“所以你這一次是以廖五爺的身份來的?”


  “那當然了,”秦淵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他那把扇子,啪的一聲甩開,而後反手擺在胸前輕輕搖晃,“爺若是以吳王的身份來,那跟著爺來的就應該是玄戈軍,而不是廖氏的商隊。”


  “商隊?”古修遠微微沉下臉來,“雷氏沒有要跟廖氏做生意的打算。”


  他不想跟秦淵有太多牽扯,牽扯越多,麻煩可能就越多。


  “可廖氏有,”堅定地說完這句話,秦淵就擠兌古修遠道,“你自己在外麵也是經商做生意,怎麽就不知道帶動雷氏發家致富呢?瞧瞧你們這破地方,占地不少,給人住的地方卻就那麽一大點,你坐在雷氏少主的位置上都幹了些什麽?怎麽就讓你的子民四處流浪、自生自滅了?你給爺留了這麽大的商機,又特地請爺來了雷氏,爺怎麽好辜負少主你的一番美意?”


  他原以為古修遠不會派人去接他,因此才特地組建了一支商隊深入天宋北部的雪原,尋找通往雷氏的路,廖氏的商隊出行都會備齊所有可能用到的東西,做好應對各種狀況的完全準備,商隊裏的每個人都是在野外生存的高手,即便路上遇到了突發狀況也能自如應對,這一次出行他帶著兒子,得有這樣一群人跟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聞言,古修遠的臉色越發陰沉,偏秦淵這話讓他沒法反駁。


  沒能讓雷氏子民安居樂業的確是他能力不足,雷氏裏的商機他也是看得見的,可他憑什麽要讓秦淵來賺他雷氏的錢?


  沒想到秦淵一開口就沒幾句好話,看著古修遠陰沉的臉色,古浩廣和古飛塵心驚膽戰。


  “請公子慎言,”看著秦淵,古飛塵的臉色不豫,“要如何發展那是雷氏的事情,與公子無關。”


  “的確是跟爺沒有關係,”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瞥一眼已經抱著小不點兒坐下來的段南歌,秦淵尋了個地方就坐了下去,衣擺一撩就翹起了二郎腿,“爺隻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們少主一句,要想改變雷氏那還是有方法的,至於你們少主要不要聽爺的建議爺才不在乎,爺金口玉言,可不隨便給人出主意。”


  “可你跟少主不是……”


  “浩廣,閉嘴!”聽古浩廣又要提起他跟秦淵是兄弟的事情,古修遠連忙喝住古浩廣。


  揚了揚嘴角,秦淵擺弄著手上的折扇,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樣。


  見秦淵是這樣的反應,古修遠就知道他跟秦淵是兄弟這件事段南歌一定跟秦淵說過,而秦淵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多半是跟他一樣沒有認親的打算,這叫古修遠暗自鬆了口氣。


  他知道秦淵為了段南歌願意放棄權力,因此才敢把段南歌接到雷氏,還捧了段南歌做聖女,隻是他沒想到他跟秦淵是兄弟這件事會被浩廣和飛塵給抖出來,秦淵重情,他很怕秦淵在知道這件事後出於道義會想要幫他,因為那樣隻會讓局勢更加混亂,若處理不當,最後就一定會變成兄弟相殘的戲碼,他不喜歡,他想秦淵大概也不喜歡。


  段南歌懷裏的小不點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嚇得段南歌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抱著小不點兒跑到秦淵麵前,將小不點塞進了秦淵懷裏。


  秦淵一愣,仰頭好笑地看著又心疼又著急的段南歌:“他哭就哭了,你把他給爺做什麽?爺又沒東西給他吃。”


  這小家夥多半是餓了。


  “吃?”段南歌呆了呆,等想到這小家夥要吃什麽的時候頓時更加無措,“我、我也沒有。”


  “嗯?”秦淵眨眨眼,視線從段南歌胸前掃過,“你……是不是想岔了什麽?做娘的怎麽可能沒有?”


  廖十、古修遠、古浩廣和古飛塵這個時候也都想到了什麽,廖十無語望天,古浩廣和古飛塵瞬間紅了臉,唯獨古修遠瞪了秦淵一眼,然後冷哼一聲。


  “她身體虛弱,的確沒有。”秦淵那句“做娘的怎麽可能沒有”真是多餘。


  聽到古修遠這話,秦淵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失言。


  “廖十,去看看奶娘到哪兒了?趕緊領來。”


  “是!”


  屋子裏的氣氛因為秦淵那話而變得有些古怪,因此一聽到秦淵的命令,廖十立刻奪門而出,古修遠也拖著古浩廣和古飛塵離開了房間,這廂房裏頓時就隻剩下秦淵一家三口,秦淵抱著小不點兒搜腸刮肚地想著該怎樣彌補自己的失言,段南歌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咬著嘴唇看著嚎啕大哭的小不點兒,看著看著就紅了眼。


  “誒?南歌你別哭啊,”秦淵頓時就慌了,“是爺不好,爺什麽都不懂就亂說話,爺沒別的意思,爺知道錯了,你別哭啊。”


  段南歌卻咬著嘴唇不說話,隻是眼眶越來越紅,眼淚就悄無聲息地落下。


  小的在哇哇大哭,大的就默不作聲地掉眼淚,秦淵心裏著急,卻是哪個都哄不好,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慌亂至極,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熬到廖十領著奶娘回來,秦淵將懷裏的小不點兒交給奶娘之後就連忙將段南歌拉進了懷裏。


  “快別哭了,”秦淵先解救下段南歌可憐的嘴唇,看著嘴唇上被咬出的血跡,秦淵心疼極了,“這小子今天可是頭一次見到娘親,娘親這樣哭,他該覺得娘親是不喜歡他了。”


  知道秦淵是在逗她,段南歌卻還是忍不住抽抽搭搭地開口說道:“我、我才沒有……”


  “既然沒有就別哭了,”秦淵替段南歌抹掉臉上的淚水,“再說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的身體會變得這樣虛弱,還不都怪那小子不知道體諒娘親?累得你昏迷了三個月之久不說,還叫你瘦成這樣,等他懂事了之後,爺一定要為這事兒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不可!”


  聽到這話段南歌就瞪了秦淵一眼:“他懂什麽?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嗎要教訓他?而且怎麽張口閉口就那小子、那小子的叫著?你沒給他起個名字嗎?”


  摟著段南歌,秦淵柔聲道:“來的路上倒是想了幾個,但想要跟你商量商量,就沒定下。”


  突然想起遠在天宋京城的皇帝,段南歌猶豫再三還是問秦淵道:“給孩子起名字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問一問陛下嗎?不如你傳個信回京,就讓陛下定吧。”


  “等回去再跟他說也是一樣的。”嘴上說得輕鬆,秦淵抱著段南歌的雙臂卻無意識地收緊,顯出幾分忐忑和擔憂。


  段南歌擰眉。


  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陛下他……還等得了嗎?


  “我還是想盡快把兒子的名字定下來,你就給陛下去個信兒吧。”


  段南歌這話說得拐彎抹角,秦淵卻是聽明白了段南歌弦外之音。


  “你放心,父皇一定要等到大皇兄才會甘心,”父皇必定是想親眼見到大皇兄的一敗塗地才肯撒手,“而且雪陽先生在父皇身邊。”


  他來雷氏的時候,雪陽先生就已經回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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