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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你信嗎?

  段南歌到底是沒能逃出書房,顏世良火燒眉毛似的衝進書房裏時,段南歌還坐在秦淵的懷裏跟秦淵有說有笑。


  見顏世良傻了眼似的愣在門口,段南歌拍了拍秦淵的手背,柔聲細語道:“人來了,我去後麵。”


  這後麵指的是屏風後麵。


  秦淵冷哼一聲,幹脆將段南歌抱得更緊,再把腦袋一歪就靠在了段南歌的背上,耍賴道:“他來就來了,有事說事,爺不想看見他!”


  段南歌無奈失笑:“你不想看見他也別拿我做擋箭牌啊,快放開!”


  “不放,”嘴角微揚,秦淵調侃道,“就你這大小剛好可以擋住爺的視線,書房裏的其他物件太窄。”


  眉眼一挑,段南歌反手摸到秦淵腰側掐了一把。


  還其他物件太窄?秦淵這是說她身形橫著長了唄?

  秦淵扭腰躲閃,卻沒能躲開,痛哼一聲後仍舊不肯放開段南歌。


  段南歌拿他沒轍,隻得轉眼看向顏世良:“顏公子坐下說話吧,聽荊風說顏小姐不見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就能不見了?”


  段南歌和秦淵之間打情罵俏一般的對話顏世良是一字不差地都聽見了,在心裏權衡一番之後,顏世良知道自己現在無法計較什麽,隻得垂下頭,眼不見為淨。


  “啟稟王妃,我是傍晚回到客棧時發現舍妹並不在房裏,向客棧裏的人問過之後,他們都說沒見過舍妹。”


  秦淵冷聲道:“腿長在她自己身上,說不定她隻是離開客棧出去走走呢?要不你在爺這王府周圍找一找,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秦淵這話叫顏世良窘得紅了臉,卻也無可反駁。


  “啟稟王爺,舍妹她……她是不可能靠著她自己走出客棧的。”顏世良此時也是滿心後悔,後悔他因為不耐就在顏雅君的飯食裏摻了蒙汗藥,後悔他將渾身無力的顏雅君一個人留在客棧裏,可他原以為不會出什麽事的。


  “為什麽?”段南歌不解地看著顏世良,“我也認為顏小姐若是從昏迷中醒來,八成會離開客棧,但她沒有來過吳王府,怕就是在吳王府周圍徘徊吧?”


  “那是不可能的,”顏世良懊惱道,“舍妹醒來那日鬧著要死要活的,我……我怕她真的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舉動,就去藥肆買了蒙汗藥摻進她的飯食裏,一日三餐,一餐不落,因此……”


  聽到這話,秦淵和段南歌齊齊愣住。


  “荊風!”回過神來,秦淵意識到若情況當真如顏世良所說,那顏雅君此時怕是凶多吉少。


  段南歌當即就從秦淵的懷裏站了起來,見荊風進門,段南歌就直接說出了秦淵所想:“荊風,你去刑曹將譚宜修喊來。”


  瞥了段南歌一眼,秦淵開口就隻說了兩個字:“快去!”


  “是!”才剛進門的荊風立刻轉身奔走。


  顏世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王爺,求您下令封城,以免舍妹被歹人帶出城去!”


  段南歌眉心微擰,轉頭看了看秦淵。


  看著段南歌思索片刻,秦淵問顏世良道:“你給顏雅君下了多少藥?”


  顏世良立刻回答道:“舍妹不是習武之人,因此我用的藥量極少,就隻是讓她四肢無力,不能下床行走而已。”


  “即使如此,那她即便不能自如行動,也該能呼喊求救,客棧裏可有人聽到聲音?”


  “沒有,”顏世良搖頭道,“我問過,他們沒聽到類似呼救的聲音,而且我仔細檢查過,舍妹的床鋪和房間裏都沒有掙紮亦或打鬥的痕跡。”


  “換言之……她是自願跟人走的。”秦淵這話說得篤定。


  顏世良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的確,堂妹是自願跟別人走的,或者說對方是在堂妹同意的情況下將堂妹帶走的,因此客棧裏的人才沒有聽見呼救聲,因此堂妹的房間裏才沒有掙紮、打鬥的痕跡,他看得出來,可堂妹在廣陵城中沒有熟人,將堂妹帶走的人是誰?若對方是堂妹的朋友也就罷了,可若是居心叵測之人將堂妹誘騙走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俯身叩首,顏世良道:“王爺,舍妹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今次是她頭一次離開京城來到廣陵城,這廣陵城裏怎麽可能有她認識的人?必定是有人用花言巧語將舍妹給誘騙走了,求王爺幫我們顏家這最後一次,待我們回京之後,我一定會向叔父稟明,日後顏家決不給王爺再添任何麻煩!”


  秦淵沉聲道:“她既然是在廣陵城裏丟的,爺自然會派人去找,顏公子若是心中掛念,就暫且住在吳王府裏吧。白茗,你送顏公子去客房。”


  “是,爺,”白茗立刻應下,轉身看向顏世良,“顏公子,請。”


  顏世良猶豫著問道:“王爺不是要找人來商議尋人一事嗎?那我……”


  “人來了再喊你過來。”


  秦淵這樣一說顏世良就明白了,秦淵這是有話要跟段南歌說,且這話還是不能讓顏世良聽見的。


  雖不願離開,可顏世良終究隻能隨白茗離開。


  顏世良一走,秦淵就問段南歌道:“你說那女人又想做什麽?”


  顏世良可是顏雅君的親堂哥,是顏雅君兄弟姐妹中最疼愛顏雅君的,兩人打小就十分親近,說顏世良在顏雅君的飯菜裏下了蒙汗藥他是怎麽都不會信的,就算這話是顏世良親口說的他也不信,一個字都不信!若說這是顏雅君央求顏世良幫她做得戲那他還能相信幾分。


  嘴角微揚,段南歌的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萬一她是真的被人拐跑了呢?”


  “那不是正好?”秦淵冷哼一聲,“她既然跟人走了,最好就別回來了!”


  來人既然將顏雅君拐走,那必然是顏雅君有用,既然有用,那性命必定無憂,既然性命無憂,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她愛跟誰走跟誰走,最好是別再回來找他們麻煩!

  “呦,王爺這話聽著怎麽像是氣話啊?”段南歌故意調侃道,“顏小姐的眼裏一直以來都隻有王爺一個,別是因為她這會兒跟別人跑了,所以王爺您生氣了?難過了?不甘心了?”


  “胡說八道些什麽!”秦淵轉頭瞪著段南歌,眼中卻還有些無奈的笑意。


  這女人,又趁機打趣他!


  “我怎麽就是胡說八道了?”眨眨眼,段南歌一臉無辜,“那可是個能為你赴湯蹈火的女人,就這樣被人給拐跑了,你當真不覺得可惜?”


  “赴湯蹈火?”秦淵哂笑,“爺承認,她的確是會有為爺赴湯蹈火的那份心,可她沒有那樣的能力,若說以前爺還覺得她有別於京城裏的其他女人,是個有見識、有見解的,但今次這件事情之後,爺對她當真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了,她雖看起來有見識又有見解,可到底還是如同京城裏的其他女人那般。”


  隻是瞧見了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光景就跟那些無知之人一樣妖女妖女地喊著,還自以為是地追到廣陵城來,也不知道顏雅君她是當真覺得南歌是個妖女,還是把這當成了排除南歌的最佳借口,但不管怎麽看,顏雅君這個女人的身上已然是沒有了能讓他欣賞的地方。


  撇撇嘴,段南歌柔聲細語道:“你對女人的要求這麽高做什麽?她生得好看,又溫柔嫻雅,這不就挺好的嗎?”


  在這個時候聽到段南歌說這樣的話,秦淵還真就一點兒都不意外,隻是覺得有些無奈:“她是挺好的,若是以前,爺也覺得她挺好的,在京城裏那一堆隻知道攀比獻媚的女人中間,她也算是出挑,可誰叫爺運氣好,竟是遇見了這天下間最好的女人,且還慧眼識珠,兩相比較,她顏雅君就不過爾爾,其他女人更是入不了爺的眼,說起爺對女人的要求,那還不都是被你給抬高了的?爺看看她們,再瞧瞧你,無論怎樣都覺得爺的小南歌是最好的,你說爺能怎麽辦?爺也很無奈啊!”


  段南歌笑著白了秦淵一眼。


  秦淵笑笑,言歸正傳:“說真的,你當真相信顏雅君是被人誘騙走的?”


  段南歌卻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說道:“這還真不好說,對有心之人來說,顏雅君的確是枚可以利用的棋子,但她的利用價值卻著實不高,我想不出對方想將顏雅君用在什麽地方。”


  顏雅君身上唯一可以利用的一點就是她對秦淵的執著以及對她的憎惡,但顏雅君幾次挑撥都沒能離間她和秦淵的關係,將她誘騙走的人總不會還想故技重施吧?

  秦淵也沉默了下來,因為秦淵也覺得對方不會蠢到故技重施。


  兩個人正思索著,譚宜修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吳王府的書房,臉上還帶著疑惑和驚訝。


  “卑職見過王爺,王妃,”先繞到桌前向秦淵和段南歌行了個禮,得秦淵應允直起身後,譚宜修才狐疑地問道,“不知王爺召卑職前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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