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9禦沉:我是來道歉的【一更】
尋人啟事的最下方落款是:聯係人禦先生。帖子中禦先生也自稱是走丟人莫羨的丈夫,她的丈夫。
“我不認識他。”莫羨說。
“你不認識他?我以為他是你的丈夫,所以五分鍾之前讓人去聯係他,他應該很快就到酒店了……”
莫羨再度看向他口袋那張名片。
常百樂福利院,是她小時候待過的福利院。因為受到不公平對待,她從福利院逃出去,奄奄一息了被林業山撿回隊裏。
常百樂,她在那住了四年,從三歲開始就在。
“你是去常百樂福利院找人?我以前就是常百樂福利院的,你跟我說說具體情況,說不定你要找的人我也許知道。”
莫君臨眼睛一亮,“你是常百樂福利院的?我找的是一個三歲左右到常百樂的女孩,院子說她之前住在901房間,隻是後來看護不周摔傷了又被人領養了。”
“901嗎?我也是901房間的,我們屋子裏有八個小女孩,都差不多年紀。”
莫君臨笑了,仿佛又有了希望。於是對莫羨,他用起了敬稱:“您能告訴我裏麵孩子具體的情況嗎?”
“可以。”莫羨坐直身子,“不過我有一個前提條件,我想要一張跟您同行前往倫敦的機票,您要保證我能順利從京城登機並平安在倫敦落地。”
“沒有問題。”莫君臨一口答應,“我讓人送一套衣服過來您換上,十分鍾後我們離開酒店去機場。”
“好。”
莫君臨離開了房間,隨後服務生送來了新的衣服。
莫羨掀開被子下床,利落地換上。她將手機開了機,通話記錄和短信微信冒出很多紅點。
禦沉打來的無數通未接電話,微信和信息發了很多條短信。莫羨沒有多看,隻是翻了兩下。
隨後她撥了刺繡店老板的電話。
電話那一頭老板熱忱地說:“莫小姐您的刺繡已經裝裱好了,下午就能寄到您給的地址,大約一個小時後您就能收到。”
“不用寄了。”莫羨回,“刺繡就放您那,您拿來買賣或是扔掉都可以。”
莫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取出手機裏的手機卡,扔進垃圾桶,隨後往房門口走去。
一出門就跟莫君臨撞了個正著。
莫君臨:“咱們不能去機場了,你丈夫已經到了樓下,帶的人還比較多。我們硬走是走不掉,也許你要想點辦法。”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不是什麽大事的話就好好溝通一下,和解算了。”
“先生,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我丈夫。”莫羨重述一遍,但對於莫君臨的話,她讚同,“您配合我吧,大約兩個小時後咱們就離開京城。”
京城,她是待不下去了。
也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林業山,他利用她與禦家合謀,她也不與他計較了,就當是還了他的撫養之恩。
禦沉。
她自認栽在他身上之後便一心一意對他,完全對得起他,也不欠他什麽。
她向來就是一個人,從三歲開始,流落於福利院開始,她就是孤單影隻的一個人。
兜兜轉轉將近二十年,她依然還是一個人。她大概,就隻適合一個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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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
莫羨和莫君臨回到房間不出半分鍾,房門就被人敲響。
服務員打開門,禦沉走了進來。
莫羨坐在床上,抬眸的那一瞬間,視線就被他填滿。他看起來有些急切,好像頗擔心她一樣。
男人三步並做一步往前走,連著幾步便走到床邊。他弓下身子凝著莫羨蒼白的小臉,“對不起。”
莫君臨在一旁解釋道:“昨晚我們開車從郊外進城,見莫小姐躺在雪地裏,就把她一起帶走了。她昨晚發燒,一直到今天上午才退燒。”
“謝謝。”禦沉道了聲謝。
他又轉過頭看向莫羨,摸了摸她的臉,還是有點燙。“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置氣,也不該和你說氣話。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身體情況好嗎?”
莫羨嘴唇幹涸,抬起眼簾有些虛弱地看著他。
看了他好一會兒,她點點頭,點完頭後她又搖頭,“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好,先去吃飯。”
禦沉掀開被子打算抱她,莫羨先一步擋了一下他的手,隨後自己下床穿好鞋,抬腳往前走了。
禦沉立馬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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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廣場,中餐廳。
禦沉點了幾個莫羨喜歡吃的菜,兩人相對坐著,靠著窗戶。窗外的雪光落在她臉上,襯得她更白了幾分。
禦沉自然心疼。
十幾個小時找不到人,急得他開著車子沿著京城的街道找了一整個下半夜。
“你生氣我猜到林業山和老爺子他們的計劃沒有告訴你,覺得自己被算計了。我昨晚解釋過一遍,今天也再解釋一遍,我不是刻意瞞著你,隻是我覺得沒有必要。”
“在我的觀念裏,隻要老爺子對我們的關係不存在阻礙,我就認為沒必要將他們的複雜事情告訴你。”
莫羨坐在他對麵,平靜到呆滯地望著他:“你承認了我隻是一個工具。”
“我隻是太生氣了,被你的話刺激得心裏不舒坦,於是學著你的樣子想氣你。”
她依舊淡淡地看著他,“你承認了我是個工具。”
“對於你說的那天晚上我沒有要你,我是覺得那晚你是受林業山的話趕著把自己給我,與其這樣不如訂婚後我們心意相通地在一塊兒。”
莫羨:“你承認了我是工具。”
禦沉忽然:“……”
莫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窗外,白雪皚皚的一片。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生日禮物,是我親手做的。去年我十九歲的生日,那些紙鶴,大概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今天是除夕,我包了一些餃子放在景園凍庫裏。肉餡裏麵沒有加蔥、香菜,符合你的口味。”
她轉過頭,無視正在上菜的服務生,她對他說:“你來找我,是來求和的吧?”
他右邊臉上的巴掌印消了一些,但紅腫依然在,是她昨天晚上打的。
“我是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