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明目張膽的，毫無隱藏的偏愛【二更】
“妞妞，要是他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外婆，外婆幫你撐腰。聽唐嬸說前段時間你被人欺負了，這就是禦沉辦事不力。”
“我老唐家的媳婦，竟然被人欺負了，說出去旁人都得笑得直不起腰。妞妞，你把手機遞給他，我有話跟他說。”
外婆？
莫羨化石了幾秒鍾，她將手機從耳旁拿下來。
禦沉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那副呆鼠樣兒，男人無聲笑了笑。隨著古斯特在紅燈前停下，他伸手將手機接了過來。
“外婆。”
“你怎麽能讓顧家的小姐欺負妞妞？就算是顧蒔汣的爸爸見到我都要點頭哈腰，顧老爺子都得給我幾分麵子，顧蒔汣怎麽敢動妞妞？”
“你平時除了工作都不關心妞妞的嗎？不是說最近身體好些了？好些了就不要一個勁兒地工作，你是禦老頭養大的，就隻聽他的話，像個機器一樣，不聽我的話是不是？”
禦沉不辯解，隻認錯：“嗯，那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周，以後會仔細注意。”
唐老太太又叮囑道：“妞妞才十歲，你大了她那麽多，要好生照顧她，不要欺負她。”
“知道。”
“讓妞妞和我說再見。”
禦沉：“……”
莫羨也能聽見電話那頭老夫人的聲音，她也：“……”
她將手機拿了過來，笑著對著電話那頭溫柔道：“老夫人您注意身體，等您從南山回來我和阿沉去看您。”
“妞妞你還知道我在南山呀？想不到我孫媳婦這樣貼心，這麽喜歡我這個老東西呢。”
莫羨：“……”
女孩皺了皺臉，“老夫人，是唐嬸告訴我的。”
“那也是喜歡我的間接表達呀，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向唐嬸打聽我的行蹤對不對？外婆也很喜歡你，等外婆回來，回來之後外婆帶你去玩呀。”
莫羨再次：“……”總有一種老夫人在逗三歲小孩的感覺。
“外婆您的禱告好沒有做完，先掛了，您接著做。”禦沉說，而後按了紅色按鈕掛斷電話。
見他這樣幹脆利落，莫羨“哎”了一聲，“怎麽不讓長輩先掛？”
綠燈亮了，男人驅動了車子。
“唐家子子孫孫不少，也不見她老人家喜歡幾個。掛電話前還要你跟她說再見，我不給她先掛了，她能纏你幾個小時。”
“她自己跟方丈說，每天一萬次禱告，在入寺的第一天就態度強硬地讓方丈監督她。一周過去她就堅持不住了，每天都想偷懶。”
“等入了夜她禱告沒做完，她就會說是你跟她打電話。好幾次她找不到偷懶的借口，就故意給外公打視頻電話。”
“方丈與她說禱告沒做完的時候，她就衝外公發脾氣，說他影響她。”
莫羨：“……”好任性的老婆婆。
-
水榭樓閣，慕修明的別墅。
慕修明家裏的陳設類似於現代化做派，茶幾與沙發也都是定製出來的藝術版。
環視一圈，不像進了家門，而像是去了某一間藝術畫廊。
且色彩多樣繁雜，沒有絲毫規章。
“二哥，先跟我去器材室做一個檢查吧。”他放了一杯白開水擺在莫羨身前的茶幾上，偏頭對禦沉說。
男人“嗯”了一聲。
禦沉走在前，慕修明走在後，相繼往負一樓地下室的方向去。到了樓梯口，慕修明停了腳。
待前方的禦沉已經下了樓梯身影消失，他才轉過身掃了一眼後方的莫羨。“莫小姐在客廳稍等。”
莫羨停下步伐，她凝著他看了幾秒鍾，隨後爽朗地點了一下頭，“好的。”
慕修明又說：“我這個人比較拘謹又嚴謹，所以就算是私人住宅，我也安裝了針孔攝像，平日裏閑著無事會觀察自己的行為舉動。”
“莫小姐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吧，無聊可以打開電視看看。”
莫羨應著：“好的。”
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莫羨才轉身折回客廳。
慕修明疑心她，一如既往地疑心。但疑心歸疑心，這會子禦沉還在這裏呢，就不能裝著大方一點？
還給她畫了一個框框，隻許她在客廳裏活動，還用監控攝像警告她。
她最討厭別人警告她了。
莫羨側目，目光落在遠處櫥櫃中那排井然有序連薄厚程度都一樣的書籍。她眯了眯眼，玩味兒地勾了一下唇，抬起腳往那邊走去。
-
負一樓器材室。
慕修明按照流程給禦沉做了一個心理檢查，檢查結果為優。
“身體和精神都處於優良狀態，日後的藥還需要配送嗎？”
“繼續配吧。”禦沉說，他隨手翻了一下案桌上的草稿本，“最近又在做實驗？”
上次禦沉讓他配藥，配的都是一些日常的微量補品，像維生素、甘草涼茶之類的。當時他就覺得是為了莫羨，禦沉讓莫羨繼續照顧他，於是刻意延續著病情。
慕修明點了一下頭，“前兩個月從紐約回來的時候，去紐約本地的精神病院轉了一圈，發現了一個新的病人。便將他的病例帶了回來，想研究研究。”
“我會定期讓人送藥去景園，維生素一日三餐天天吃也不太好，日後我直接用糖類物品做成藥丸。甘草涼茶一周兩次可以持續喝，降火益氣補血的。”
禦沉合上了他的草稿本，都是心理學數據，沒什麽好看的。
“麻煩你了。”
在禦沉打算走的時候，慕修明喊住了他，“二哥，看得出你很喜歡莫小姐，不掩飾的喜歡。”
不掩飾，絲毫不遮擋。
如果說禦沉內心對莫羨是一百分的愛，那麽他的言語、眼神、行動便一分不少地彰顯了一百分。
誰也不曾想到，以前這位倫敦禦家的少家主，打五歲懂事會操控別人開始，連吃東西都是刻意隱藏，從不顯露自己喜好的人，如今卻會把一份偏愛直接擺上台麵。
他可以看出莫羨的動機，南風可以查到莫羨某些不軌的資料，禦沉肯定全盤知曉。
他不說，不作為，那就是默認了。默認了莫羨無論是什麽身份，有什麽目的，他都權當做不知道。
最開始的時候，慕修明以為禦沉是裝的，裝著對一個人無條件信任，最後一擊即中。畢竟他曾用過這樣的手段，令生意場上輸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