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初見秦牧
薑月華眯著眼睛,瞪著胖子,胖子有點心虛,他知道她在懷疑什麽,畢竟鳳非軒在夫妻間的信譽已經是負指數了。
“主母,我發誓,沒有受任何人教唆來跟你說這些話!”
鳳非軒總是那樣安然的坐在幕後,將一切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上。當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她不得不懷疑又是鳳非軒的安排。
“果然外人不能信……”她轉過臉轉而看著杜子俊,想到這個爛人也是來自鳳氏銀行,心裏就不免一陣酸痛。
“喂!你自己婚姻失敗,別把全天下和鳳氏有關的人都歸為草寇好不好?”他也看出了薑月華眼中的懷疑,並且還不忘給她致命的一擊。
“你別忘了,展勤和雷猛可是有一腿的!”
“杜子俊你胡說什麽!”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吭聲的展勤急了,跳上去恨不得掐死他,卻最終被胖子給攔腰擋下。
“好了,別鬧了。”雖然製止了三人的玩鬧,但是薑月華無法抑製住心底的那份孤獨,猛然間,轉臉一看,身邊竟然都是鳳非軒的人,她不僅將自己送進了鳳家這個牢籠,也徹底將自己囚禁於此了。
表麵上玩笑,其實心底有著無法抑製的懷疑,自從那件事以後,她也發現自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忍不住要去懷疑身邊的人和事,總覺得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
“我會處理。”她沒有告訴他們她會如何處理,隻是盡快結束了今天的談話。心底彌散開來的慌亂讓她有些頭暈目眩,伴隨著胃部的翻湧。這個地方,讓她窒息。
…………
鳳非軒這些天過得有些焦躁不安,因為他發現當自己獨處時,身邊的這逐漸蔓延的孤單不會因為想透了過去的事情而消逝。晚上總是輾轉難眠,忍不住要伸出胳膊要去摟抱身側的什麽,每次卻都隻有空空的寂寥。
薑月華在人前做足了一個主母的姿態,但是私底下和他卻沒有一點交流,幾乎到了對他視而不見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是在意的,比失去了高橋更加在意。突然間,他覺得自己隻剩下一道孤寂的影子,而那些在他身邊,口口聲聲說愛他的人,都離他而去。唯有薑月華,是被他一步一步逼走,直到如今形同陌路的局麵。
他以鳳家的名義,讓鈴木一郎去幫她處理薑家的事,然後半夜鈴木不準他睡覺,硬是要把薑月華這一天怎麽過的,吃的什麽做了什麽,笑過幾次,遇到了什麽麻煩細靡遺地報告給他……表麵上麵無表情,其實那麽認真的聽著,好幾次都聽得入神。
胖子看見夫妻兩多天的冷戰,所以在提議秦家幫忙的時候加了一點調味料,想借機讓薑月華去找鳳非軒幫忙,從此冰釋前嫌。
無緣無故的,鳳非軒又做了一次惡人,這次卻是被冤枉的。
平時薑月華回家對他沒有過多的話,但是還是會和他一起吃飯的,今天一進門就直接回房,真的把他當二氧化碳處理了。
“對不起,爺,主母在我說出您和秦家交情很好的時候……就翻臉了。還連坐了子俊和展勤。”胖子盡力了,可是薑月華處於敏感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濫殺無辜。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鳳非軒表情淡漠,心裏卻漫開了一絲慌張,他們,最終連這一點表麵和平都要沒有了嗎?
“胖子冤枉!爺,您不覺得解鈴還虛係鈴人?”其實他以及鳳家所有處於夫妻分居矛盾中心中的人都覺得隻要鳳非軒跟薑月華正麵道歉,什麽事都會得到解決的。隻是這位爺這位時間一直裝深沉,夫妻兩的冷戰似乎要愈演愈烈。
“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不要多事。”說完,鳳非軒獨自離開。
胖子無奈地搖搖頭,看著他消瘦的身影,似乎這幾天又單薄了不少。他是知道鳳非軒心裏的苦的,一步一步艱難而苦澀地走到現在,本以為早已布滿厚繭的心,此刻定時疼痛難忍吧?
……
薑氏銀行的事,薑月華沒有去求助鳳非軒,甚至連提都沒提一下。在這件事看似沒有下文的時候,薑月華親自去秦家拜訪了。
她以鳳族主母的身份遞了拜帖,然後單槍匹馬地去了。當鳳非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正在簽署一份重要的文件,於是那張一向妖嬈優雅的臉上第一次在公眾麵前出現了猙獰。
秦家現任當家秦牧,三十五歲,是個手段狠辣,做事果決的人。秦牧從小就被定為家族繼承人,但是在他二十四歲那年遇到了家族中的其他勢力的迫害,曾經在外流浪過一年。那一年誰也不知道秦牧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再次回到家族中的他完全變了,一夜長大的男孩,拚了命地讓自己成長,心中似乎有了什麽目標。
秦牧自從回到家族以後幾乎一直坐鎮美國,負責秦家在歐美的勢力擴張。前不久才回國,為了繼承當家的位置,期間又有一場血雨腥風。所以他連鳳非軒的婚禮都沒能參加,這才剛剛穩住家族,薑月華就上門了。
薑月華的拜帖被對方接受,然後她很快到了秦家,被安排在一個很舒適的小客廳裏等待。舒適的布藝沙發,清香的綠茶。從這個客廳的布局和家具的耗損來看,這裏應該是主人常常停留的比較私隱的地方。
秦牧沒有賣關子,也沒有擺架子,衝著她是鳳非軒的老婆,鳳族的主母,所以他親自來接待了。
和薑月華想的不一樣,秦牧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一身黑色卻配著金色粗鏈子的黑社會大老粗。
相反,他雖然魁梧冷漠,但是卻有著一股貴族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透著一個王者的氣度。他今天隻穿了一身亞麻白色的休閑裝,隨意而慵懶。秦牧走進來,剛看見她那冷漠的臉便凍結了一般,眼神由剛開始的冷漠變得疑惑,接著變成了凶狠。
這太過明顯的變化讓薑月華想看不見都難。秦牧從進來開始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她,而且眼眸中的殺氣越來越明顯。
“呃……”她最終在猶豫中開口,“秦當家,您好。我是薑月華……”
“砰!”話還沒說完,秦牧手中的玻璃杯就被硬生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