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B市機場,孫馨穿著一身淡黃色的套裝出現在出口處。
“姐,這裏,這裏。”孫冬在人群中跳著向孫馨招著手,他連竄帶跳的跑到孫馨麵前,一把將孫馨抱了起來,孩子氣的說:“姐呀,你可來了,快點把我從萬惡的舊社會裏拯救出來吧。”
“哎呀,快放我下來,傻小子,怎麽越長越回去了。”孫馨笑罵著,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出了機場,上了停在門口的蘭基博尼。
“怎麽就你自己?”孫馨向四周看了看問。
孫冬嘻笑著說:“怎麽啦?我自己不行嗎?還是你想的不是我呀?”
“臭小子,再胡說我打你啊。”孫馨笑著說。
蘭基博尼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前飛馳而去。
孫冬將車停在武文韜家門前,孫馨奇怪的看著他問:“為什麽來這?”
孫冬拉著她向武文韜家跑去:“來吧,來了你就知道了。”
孫冬敲響了武文韜家的房門,房門開了,武文韜出現在門口,孫冬一個立正,敬禮:“報告隊長,人已帶到。”然後他神秘兮兮的說:“是不是沒我什麽事啦?那我走啦?”
武文韜笑著擺著手說:“快走快走,別在這礙事。”
孫冬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大聲說:“是。”然後一轉身跑了出去,留下一串爽快的笑聲。
馨馨奇怪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看到冬冬跑了,她急忙叫著:“哎,冬冬你去哪?”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猛的把她拽進屋,並隨即用腳踢上了門。
“哎,你幹什麽?”馨馨驚問著。
武文韜不容分說的把馨馨推靠到牆上,深情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他說:“吻你。”便將熾熱的雙唇覆上了馨馨微涼的薄唇。
馨馨的全身立即象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酥軟了,她軟軟的發出一聲嚶嚀,便用雙手攀住了她的脖子。
武文韜的吻帶著一絲霸道,又帶著一分柔情,他抵開馨馨的貝齒,將他寬厚的舌探進她的口裏,追逐著她欲躲閃的柔舌,然後霸道的糾纏住它,不容它再有機會逃脫。馨馨那特有的甘甜沁入他的心底,令他忍不住釋放更多的欲望,他摟著馨馨的手,越摟越緊,象是要把馨馨融進他的身體裏,他的吻越來越急,象是要把她胸腔中的氧氣吸盡,這一吻, 直吻得馨馨天昏地暗,直吻得馨馨嬌喘連連,直到馨馨因嚴重缺氧而發出抗議的呻 吟,他才放開了她的唇。
馨馨的小臉早已泛起了一層紅暈,她酥軟的癱在他懷裏,無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喘著說:“你、你想憋死我呀。”
武文韜看著馨馨,情不自禁的說:“你可來了,想死我了。”
“想我你為什麽不來找我?”馨馨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我這要不是有案子,你以為我不去找你呀。”武文韜笑著說。
“你讓冬冬把我帶這來幹什麽?又想耍什麽花招?”馨馨挑釁的問。
武文韜一臉的笑意,一把抱起她,大步走進屋裏,將她放到沙發上,然後直起身子說:“你看。”
馨馨這才注意到屋裏竟然擺滿了鮮花,天棚上飄浮著五顏六色的氣球,每個氣球上都寫著一個大字,合起來念竟然都是一句話:武文韜愛孫馨。
馨馨帶著濃濃的驚喜問:“你這是幹什麽?改行賣氣球了?”
武文韜突然單膝跪倒在馨馨麵前,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小錦盒,他把那個小錦盒打開,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出現在馨馨眼前:“馨馨,嫁給我吧。”他用熾熱的目光望著馨馨,用熱烈的口吻說。
馨馨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急急的說:“你、你先起來呀。”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了。”武文韜說。
馨馨的臉上蒙上一層嬌羞,她的嘴角帶著一抹滿足的微笑,他拽著武文韜的胳膊說:“你先起來嘛。”
武文韜無賴的說:“你先答應。”
馨馨瞪圓了眼睛說:“你是逼婚還是求婚呀?”
“逼婚也好,求婚也罷,反正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武文韜執拗的說。
馨馨不由得嬌笑起來,她難為他似的說:“那你跪著好了,等我考慮一下下哈。”她用單手托著下巴,忽閃著大眼睛,做出一副沉思狀,好象真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下呢。
武文韜眼睛一瞪,猛的一躍而起,將馨馨撲倒在沙發上,哈上了她身上的癢癢肉,馨馨立即左扭右躲的,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哎呀,你快住手,哎呀,嗬嗬,快住手呀,嗬嗬,討厭呀你,嗬嗬……”
“你答應不答應。”武文韜威脅著說,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呀,嗬嗬,停呀……”馨馨嬌笑著,將身體向他懷裏縮著。
“快說,要不我還癢你。”武文韜瞪著她,馨馨嘟著小嘴說:“你這是威脅,我可以告你。”
“哎呀,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製不了你了。”武文韜又摸上馨馨的癢癢肉,馨馨忙大叫起來:“好了好了,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別癢我了,嗬嗬……”
武文韜停住手,笑著看著一臉紅暈的馨馨,馨馨則嬌羞的將頭埋進他懷裏,嘴裏不停的說:“壞死了,哪有這樣求婚的呀,壞死了。”
武文韜捧住馨馨的頭,霸道的說:“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他再一次欣喜的吻住了她。
屋裏的溫度隨著兩人的情緒迅速升高,武文韜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大手不安分的探進了馨馨的衣襟。馨馨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被他大力的製止了。武文韜的唇沿著她的鎖骨開始向下滑,大手也慢慢伸向她的胸前,兩個人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遊離。
驀地,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激情,武文韜一怔,隨手從身上拿出電話:“喂,誰呀?”他的口氣還帶著一份迷離的沙啞。
“隊長,發現那夥販毒的了,孫冬已經跟上去了。”電話傳來急切的聲音。
武文韜猛的坐了起來:“什麽?他自己跟上去了?你們是幹嘛的,為什麽讓他自己跟上去了?”他跳下沙發,大步走向衣架,抓起外套和手槍大套。
“我們的車不行,跟不上呀,隊長,他們有五個人,還有槍。”對方的聲音更急了。
“媽的,跟孫冬保持聯係,讓他隨時把位置發過來,我馬上到。”武文韜有些急了,罵了一句粗口,拉開門就向外衝去。
孫馨忙追上他,一把拉住他:“帶上我,別把我自己扔這,我會急死的。”她的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擔心,手心已經沁出汗水。
武文韜沒有時間再跟她囉嗦,果斷的說:“上車。”
院子裏停著孫冬那輛路虎,孫冬開走的是那輛蘭基博尼。
武文韜將警笛放到車頂,車速提到180邁,在馬路上呼嘯著向前衝去。他打開車上的無線對講機,焦急的喊著:“孫冬,孫冬,你在什麽位置?”
“隊長,我正往城郊去,我看這幫混蛋怎麽象是要去黑三角呀。”孫冬的聲音裏沒有絲毫怯意,倒象是有些興奮。
“孫冬,你小心些,他們有槍。”武文韜急聲說。
“哈,隊長,不知道了吧,我這車是防彈的,今天要是換了我那輛路虎,早追上他們了。”對講機裏發出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然後又是轟鳴的引擎聲。
“孫冬,你小心點,別大意,隨時報告你的方位,我立即讓人封鎖黑三角。”武文韜大聲說。
在到了城效不遠處,武文韜發現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他大喊:“幹什麽呢?他們呢?”
兩個看車的警員忙路過來說:“破車又冒煙了,他們追上去了。”
“上車,快。”那兩個警員跳上車,路虎又一路以220邁的速度向前飛馳著。
很快他們趕上了前麵的兩輛警車,那此警員衝著武文韜喊著:“前麵,隊長,他們在前麵。”武文韜一踩油門,飛快的向前衝著。
對講機裏傳來孫冬的罵聲:“兔崽子,真進黑三角了。”
武文韜忙大聲喊:“孫冬,你原地待命,不許單獨行動,等著我。”
“隊長,沒搞錯吧,等你來,他們早沒影了,上次因為我姐,我們沒打完黑三角,這回我先進去試試。”孫冬興奮的說。
孫馨忍不住喊了起來:“不行,孫冬,不許你自己進,你別自己進。”
“姐,你也來啦,嘿嘿,沒事,姐,等我出了黑三角,你們請我喝你們的喜酒啊,嘿嘿。”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對講機裏再沒了聲音。
“孫冬,孫冬,冬冬……”武文韜一陣急呼,可是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
武文韜捶了一下方向盤,又加快了車速,孫馨也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武文韜他們趕到黑三角時,隻看見孫冬那輛蘭基博尼和一輛越野車停在黑三角的入口處。
武文韜摸了摸蘭基博尼,還是熱的,他對孫馨說:“你留在這,呆在車裏,別出來。”他拿出手槍,衝著那兩個警員說,“跟我進。”
“文韜。”孫馨急急的叫。
武文韜停住腳步,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孫馨,大步走上前來,一把攬住她,在她唇邊狠狠的留下一吻,說:“你放心,我一定把冬冬安全的帶回來。”
“你也要平安的回來。”馨馨的雙眼蒙上一層水霧,她不安的說:“我要你們倆都平安的回來。”
武文韜安慰的拍了拍馨馨的臉,然後一轉身,帶著那兩個警員衝進了黑三角。
時間是下午四點十五分,黑三角的森林裏除了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就是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聲。孫冬拿著手槍,全身戒備的向前走著,他的眼睛象是兩盞探照燈,掃視著周圍,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驀地,一個輕微的樹枝斷裂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他閃電般的向身旁的一棵大樹後隱去,同時一抬手,一柄飛刀刷的飛了出去,一聲槍響,一聲慘叫。子彈打在了孫冬隱身的樹幹上,飛刀刺進了一個匪徒的腳背上。
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孫冬走向匪徒受傷的地方,地上有一灘血跡,他的飛刀被扔在一邊,他咧嘴一笑,撿起飛刀,在身上蹭了蹭,放進袖子裏,又提著槍向裏搜去。
天漸漸暗下來,樹林裏的光線越來越暗,孫冬沿著匪徒一路留下的痕跡向前追著,樹枝掛破了衣服,臉上浸著汗水和被刮傷的傷口,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腳步,他飛快的向目標移動著。
陡然他停住腳步,剛剛還一直響著的嘩嘩聲突然沒了,他斷定,匪徒一定是停住了腳步,想要阻擊他了。他迅速的將自己隱藏在一棵樹後,警覺的看著匪徒的方向。細微的聲音響起來,卻是來自不同的方向,他知道,匪徒這是將他包圍了,他用手抹了下臉上剛剛被樹枝刮傷的地方,將一股淡淡的血絲送進嘴裏,動了動嘴角,泛起一股冷酷的殺機,那種一直以來潛伏在他心中的某種意識充斥著他的大腦,血腥,屍體,冰冷,媽媽靜靜的躺在他身邊,胳膊上全是泛著於青的針眼。
“媽媽,這是什麽?”他仰著天真的小臉問媽媽。
“是可以讓媽媽快樂的東西。”媽媽痛苦的回答。他疑惑的看著媽媽。既然是能讓媽媽快樂,那媽媽為什麽一臉的痛苦呢?
“我媽媽是怎麽死的?”稚氣的冬冬仰著頭,盯著正在給媽媽驗屍的法醫,他的口氣帶著一絲冰冷。
“是吸食毒品過量致死。”法醫看著小小的冬冬,不禁心生憐惜。
“姐,你知道毒品是什麽嗎?”他坐在奶奶的墓地,偎在馨馨的懷裏問。
“是一種可以害死人的東西,它帶給人罪惡,讓人喪失人性,失去理智,如果沒有人給阿姨毒品,阿姨就不會死。”馨馨耐心的解答著。
小冬冬的心理對毒品有了一個新的概念。
對麵人影一閃,孫冬手急眼快,抬手就是一槍,一聲慘叫從對麵傳來。另一個方向射出一顆罪惡的子彈,孫冬一側身,子彈夾著風聲從他耳邊滑過,他就地一滾,抬手又是一槍,又一聲慘叫。頓時,林中槍聲大作,孫冬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不停的尋找著下一個掩體,他靈活得如一隻猴子,躲避著匪徒射來的子彈,同時準確的射出自己的子彈,很快彈夾裏的子彈射沒了,他快速的從身上雙摸出一個彈夾,迅速的推進槍膛。他的停頓給了匪徒還擊的機會,密集的子彈呼嘯著向他藏身的地方射來,他就地一滾,躲到另一個樹後,驀地,他的身子猛的一震,肩胛處傳來劇痛。
他扭頭一看,肩胛出正慢慢湧出血紅。他顧不上傷口,又一個翻滾,同時手裏的槍又響了……
一番激戰後,森林裏恢複了平靜,冬冬看了看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將它放進腰間,袖子一抖,一柄飛刀被他握在手裏。對方也沒有了聲音,由於雙方離得很近,冬冬甚至能聽到匪徒粗重的喘息聲。他估算著,匪徒也是沒有子彈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遮天的樹葉縫隙中透出幾縷夕陽的餘輝。他算了下時間,猜想著隊長應該已經到了黑三角,隻是這裏範圍太大,而他們剛剛跑過的路線又是繞開正常的通道,所以他想隊長一時半會是找不來了。
他扭頭看了看肩上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他又警惕的向四周看去,仔細的觀察著匪徒的動靜。
對麵的匪徒也猜到了孫冬沒有子彈了,他們竟然大膽的一個個走了出來,五個匪徒已經有兩個喪命於孫冬的槍下,另外三個也不同程度的帶著槍傷,他們身上臉上沾滿了血跡,一臉凶態的出現在孫冬麵前,他們手裏拿著匕首和木棍,惡狠狠的看著孫冬藏身的地方。
孫冬微微一笑,也一閃身,從樹後閃了出來,肩胛上的傷口還在汩汩的流著血,他卻輕鬆的笑著:“怎麽?不跑了?想玩點真格的?”孫冬輕蔑的說。
“你小子真他媽的不想活了,一個人追我們五個。”一個匪徒罵道。
“小意思。”孫冬不屑的笑了笑。
“大哥,一起上吧,結果了他,我們好趕路。”一個拿著棍子的匪徒說。
為首的匪徒一點頭,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向孫冬撲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孫冬手一抖,一柄柳葉飛刀帶著一股勁風撲的一聲刺入一個匪徒的咽喉,其餘那兩個匪徒一愣,立即又大吼著撲向孫冬,三個人立即撕打在一起。
這一打,是打得天昏地暗,由於三人身上都有傷,動作明顯漸漸遲緩,孫冬以一敵二,雖然占了上風,但由於失血過多,他也是一陣陣的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