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節 算計男人
門才開了一條縫,便被人從外麵大力的推開了,忽啦啦湧進十幾個手拿相機和攝像機話筒的人。沈曲國一愣,立即伸手攔著他們:“幹什麽?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出去!出去!”
床上的宛如“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那群人聽見宛如的叫聲,猛的推開沈曲國,對著床上的宛如一陣猛拍,宛如忙將頭扭向一側,埋進胳膊的臂彎裏。
那些人又轉向沈曲國,紛紛將鏡頭和話筒對向他:“沈總,我是《搜索日報》的記者,請問床上這位小姐是什麽人?”
“沈總,我是《明日日報》的記者,請問這位小姐的手為什麽被銬著?”
“沈總,你不是在跟XX演員在一起嗎?她已經對外宣稱,她會成為沈夫人,請問你給過她許諾嗎?”
沈曲國的頭一下子大了,他們這種人不怕那些正規緋聞,那樣可以當作吵作,可是這些小報記者卻是他們不敢招惹的,他們專靠收集一些下流淫穢的緋聞來提高自己的銷售量,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有多少人被種狗仔隊的報導逼得家破人亡,有多少人由於上了這些低級小報而被輿論壓得抬不起頭。
所以,沈曲國一見這些人,渾身不由得冒出一層冷汗。而那些記者卻圍住他不停的提著各種問題,沈曲國的見推不開這些人,便衝到宛如麵前解開她的手銬,匆匆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也快離開此地。”說完,他抓起自己的衣服,推開那些人,衝了出去。
宛如擁著被坐在床上,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那些記者馬上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小姐,能不能說下你的姓名?”
“小姐,你和沈曲國先生是什麽關係?”
宛如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可憐兮兮的說:“求你們千萬別把我寫到你們的報紙上,我還有老公孩子,他們要是知道了,那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在人們的心裏,美女一般都讓人同情,何況是一個滿臉淚水的漂亮女人,再加上宛如刻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些女記者的同情心開始泛濫,一些男記者看見宛如梨花帶雨的俏模樣,各種念頭由心而起,但眾目睽睽之下,也隻能化作一副強悍的保護者的姿態。
“小姐,你別哭,是不是那個沈曲國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一個長相魁梧的男記者首先豪氣的說。他的話立即引起從人的共鳴。
“對,對,是不是他欺負你,不然怎麽會銬著你?”
“我最了解這群有錢人了,仗著自己有幾個破錢,專門欺負女孩子。”
“簡直還反了他了,這是有法製的社會,竟然敢這麽公然的欺負人,必須得教訓教訓他。”
“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不把女人當人,這種男人最無恥了。”
大家竟然越說越象宛如就是個受害者,他們七嘴八舌的批判起沈曲國來,頗有同仇敵愾的氣勢。
宛如這才抽泣著說:“我和我老公經營一家小公司,想和沈總簽一張合同,今天是沈總約我來的,沒想到,剛打開合同沒說幾句,”宛如指了指桌上壓在皮包下的合同書,一名記者走過去,拿開皮包,拿起合同書,衝大家點點頭,證明宛如說的是實話。
宛如接著說:“他撲上來就撕了我的衣服。”宛如用手又指了指地上破碎的衣服,一女名記者撿起衣服,看到袖子被扯掉了大半,僅剩一點還連著邊,衣服上的紐扣都掉在地上,她也點點頭,同情的看著宛如。
“然後把我銬了起來,多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不然我就……嗚嗚……”宛如又捂著臉痛哭起來,一副驚魂未定的可憐樣,在場的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長舒一口氣,大家都暗暗點頭,心說:“還好,還好,多虧我們來得及時。”
在宛如的哭訴下,這群記者竟然被她感化了,他們紛紛表示替宛如出這口氣,他們紛紛給宛如留下名片,告訴宛如,有事需要他們就盡管開口,他們一定會幫她,有個女記者還去服務台拿來針線,將宛如的衣服補好,最後,當這群記者走時,還一個勁的安慰著宛如:“你放心,我們不會將你發到媒體上去的,你放心吧。”
宛如感激的一個勁的說“謝謝。”這些滿足了“英雄救美”心態的人,得意的陸續離開了,宛如抹掉臉上的淚水,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笑。
隔天,漫天的報紙上都報導了沈氏總裁沈曲國在賓館欺淩弱女的報導,篇篇報導都是那麽義正言詞,聲稱要剝下沈曲國虛偽的外表,讓大家看看他醜惡的內心,大有聲討這位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之嫌。
沈家立即炸了鍋,沈父暴跳如雷的指著沈曲國的鼻子大罵:“你在外麵玩女人我不管,可你不能毀了我沈家的名聲,現在外麵鬧成這樣,你要我如何出去見人?要我們沈家如何在這裏立足?你如何能將沈家的產業發揚光大?”
沈曲國羞愧的被父親罵得抬不起頭。他給宛如打電話,問宛如到底跟那些狗仔隊說了什麽。
宛如譏諷的說:“你一個大男人都跑了,把我一個弱女子扔在那,我能說什麽?我除了哭什麽也沒說。”
“那他們怎麽寫得跟真事似的,是不是你對他們胡說了什麽?”沈曲國有些氣急敗壞的問。
“那你得去問他們呀,也許是他們看我一個弱女子,就那麽被你拋在那裏,替我不平吧,所以把矛頭一致對著你了。”宛如不屑的說。
沈曲國也知道那天自己就那麽跑了,確實是對不起宛如,便也沒有深究,可是沈家的股票卻在一天之內大跌,害得沈家損失上億。
沈曲國再沒找過宛如,他沒有臉再見她,好人家的女兒不敢再接近他,沈曲國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徹底毀在了宛如手上。
杜子威打電話給宛如:“最近忙什麽呢?怎麽又看不見你人影了?哪有你這樣當人家情人的?”
宛如嬌笑著:“別總是情人情人的,聽起來真俗。”
杜子威笑著說:“不是情人那是什麽?”
“我們也就算是合作夥伴,隻是你要的價錢有些特殊罷了。”
杜子威皺了皺眉:“你這樣說我才覺得別扭,哪有把自己當作交易對象的女人?”
“我就是呀,嗬嗬,其實這樣對你好些,如果我不當自己的交易的對象,那我會動情的。”
“動情?別說你愛上我了,我可不是那些毛頭小子,會相信這種不切實際的話。”杜子威咪了咪眼睛說。
宛如笑了:“所以我說你別把我當情人嘛。”
“嗬嗬,不管怎麽說,你是我的,隻要讓我抱著你,你想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杜子威不想和她玩這種語言遊戲,他心裏想的就是她那完美的嬌軀和柔嫩的肌膚。
“我在帝豪酒店訂了房間,晚上過來吧,總不讓我沾腥怎麽行,我可是個貪嘴的貓。”杜子威對著電話說,他仿佛看見宛如那如花般的俏臉正對著他溫柔的發出挑逗。
“酒店?你還敢去酒店呀?沒聽過沈曲國的事嗎?天呀,多慘呀,我可不敢去,萬一象沈曲國那樣,那我不要活了。”宛如驚恐的說。
“我可沒他那麽愚蠢,偷個女人還讓人抓個現行。”沈曲國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沒有人懷疑沈曲國是被人陷害了,隻是以為他常年在河邊走,一不小心滑進了水裏,濕了鞋。大家隻是把他當作笑柄,卻沒有看到應該吸取的教訓。
宛如卻堅決的拒絕著:“那我也不去,提心吊膽的,那還有什麽意思呀。”
“那你說去哪?去你家?”杜子威問。
“為什麽要去我家呀,我曾對我父母說過,絕不領男人回家。”宛如又拒絕。
“那你想去哪?難不成你想去我家?”杜子威皺了皺眉,他家裏老婆孩子可是都在家了,如果去他家,那還不天下大亂了。
“這個提議不錯,嗬嗬。”宛如故作高興的說。
“那不行,絕對不行。”杜子威馬上拒絕。
宛如立即不高興的說:“還說什麽喜歡我,全是騙我的吧,在你心裏,我是不是連你老婆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呀?
“宛如,這就是你看不開了,為什麽要跟我老婆比呢?她畢竟是我老婆呀,除了我老婆,我真的最看好你。”杜子威說。
宛如嗤了嗤鼻,不屑的說:“誰喜罕呀,你別自我感覺良好了,行了,不跟你說了,等我想好約會的地方再聯係你吧。”說完,宛如啪的掛斷了電話。
杜子威有些惱火,這女人現在拽得很哪,自從幫她解決了她的事後,明顯的開始疏遠他了,想把他當傻子,做夢,既然已經趟這渾水,想抽身,想的美,把他杜子威當什麽人了。向來隻有他杜子威甩人的,哪有他杜子威被甩的,再跟他拿轍,他就會讓她知道他杜子威並不是她想的那麽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