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節 一條饑餓的狼
晚上,孫建新回來,宛如主動迎上前去,親熱的說:“回來啦?又喝酒啦?”她一邊幫著孫建新脫掉外套,一邊喊著柳枝:“柳嫂,給先生拿點醒酒湯來。”
她扶著孫建新進了臥室,讓他躺在床上,等柳枝拿來了醒酒湯,她又扶起孫建新:“建新,來,喝點醒酒湯。”
孫建新咪著醉意朦朧的雙眼,把手伸進宛如的衣服,摩挲著說:“老婆,你真美。”
宛如溫柔的一笑:“好啦,先喝醒酒湯,乖。”
孫建新聽話的把一碗醒酒全倒進嘴裏,然後又摟住宛如。宛如嬌笑著與他滾在一起,並不時的用手挑逗著他的敏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宛如變得異常主動,這使孫建新更加迷戀起宛如,他去李妍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
今天,又是一個良宵,孫建新被宛如挑逗得欲火難耐,他一個猛撲,將宛如壓在身下,屋裏傳出宛如略帶淫蕩的笑聲。
由於宛如的順從,使孫建新對她完全沒了戒心,他開始帶著宛如出席一些商業酒會,宛如的高雅和靚麗,給孫建新增添了許多人氣。
“孫總裁,孫夫人真是猶如天仙下凡呀,孫總裁你好福氣呀。”
“孫總裁,令夫人一到,全場佳麗黯然失色呀,人生得此佳人,此生足矣。”
看著那一雙雙帶著嫉妒的雙眼,聽著那一句句恭維的話,孫建新此時才找到了成功的感覺,現在的他,終於不是那個總裁的小助理,不是商場上人稱孫先生的無名小卒,他和宛如的地位終於被改了過來,現在林宛如隻是他孫建新的附屬品。
宛如跟著孫建新又重新走進了往日的商場,但她卻不是如同孫建新看到的那樣安靜。
“孫總,來,來,三缺一,來頂個數。”一個老總拉著孫建新說。
“哎呀,我不擅長這個。”孫建新推脫著。
“玩兩把就擅長了,現在哪還有不會打牌的呀。”孫建新被拉走了,臨走時,他還對宛如說:“老婆,我一會就來,你先去吃點東西。”
宛如微笑著點著頭:“好,你去吧。”
“這不是林小姐嗎?不對,應該叫孫夫人才對。”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站在宛如身邊。
“你是沈曲國沈少爺。”宛如一口就道出來人的來曆,令沈曲國很開心。
“孫夫人真是好記性,沒想到還能記得我。”
“沈少爺英俊瀟灑,想記不住也難哪。”宛如笑著說。
“怎麽一個人呀,你家那個孫先生呢?”沈曲國向周圍看了看,帶著一絲不屑的口吻說。
“被劉老板他們拽去打牌了。”宛如微笑著說。
“真是不應該,怎麽能把孫夫人扔在這,自己去打牌呢?”沈曲國說。
宛如微微一笑,“男人有男人的事情,怎麽能讓女人絆住手腳呢,沈少爺你言重了。”
沈曲國湊近宛如,帶著一絲調侃的口氣說:“孫夫人有沒有興趣跟沈某去喝一杯呢?”
宛如象是思索似的說:“這個嘛,嗬嗬,如果沈少爺真想請宛如喝一杯,那也不應該在這裏呀,我們可以再約時間,這裏,恐怕不方便。”宛如說著向四周看了看。
沈曲國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孫夫人說的不錯,那我們再約。”他拿出一張名片,塞到宛如手裏,“這是我的電話,孫夫人認為什麽時候合適,給我電話。”
宛如拿著沈曲國的名片看了看,然後小心的放進自己手裏的小包裏。
幾天後,孫建新出差去了廣州,宛如拿出沈曲國的名片,撥通了他的電話:“沈少爺嗎?我是林宛如,還記得我嗎?”
“當然,林小姐花容月貌,想記不住都難。”沈曲國放下手裏的文件,饒有興趣的對著電話說。
“今天晚上有空嗎,宛如想請沈少喝一杯,不知道宛如有沒有這個榮幸。”
“林小姐太客氣了,林小姐相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曲國也會準時赴約的。”
“嗬嗬,沈少真會說笑,隻不過是喝杯東西,瞧你說得那嚇人。”宛如嬌聲說。
當夜幕降臨時,宛如和沈曲國坐在一間西餐廳裏。
“孫夫人,不好意思,讓你等了。”沈曲國笑著說。
宛如微微一笑,說:“叫我宛如吧,別總夫人夫人的,聽著怪別扭的。”
“真的可以嗎?我聽說孫總裁心眼小,我這麽叫,他會不會吃了我呀?”沈曲國開玩笑似的說。
“你都說他是心眼小了,還跟他計較什麽?”宛如咪了咪眼睛,有意無意的向他拋了一個媚眼。
沈曲國雙眼一亮,將身體向前傾了傾,帶著一絲愛昧說:“宛如,你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嗎?”
宛如嬌笑起來:“沈少你真逗,有你在,我會有什麽危險呀?”
“正因為有我在,因為我是一條饑餓的狼。”沈曲國的臉上閃過一絲邪笑。
“色狼嗎?”宛如故作天真的問。
“哈哈,宛如,你很合我脾氣,真的,很合我脾氣。”沈曲國大笑起來。
宛如笑著將服務生送來的牛排推向他:“饑餓的狼先生,我看您還是先吃些牛排墊墊吧。”
沈曲國笑著接過牛排,一邊切著一邊說:“和你說話很有趣,我喜歡。”
“沈少你可是鑽石類的人物,有那麽多小姑娘追著你,我可是過了做夢的年紀了,別來誘惑我。”宛如切了一塊牛排優雅的放進嘴裏,微笑著說。
“我就喜歡成熟的女人,我不喜歡那些青澀的嫩草。”沈曲國毫不掩飾的說。
“怪不得沈少三十多了還不結婚,原來你的性取向有問題。”
“嗬嗬,你很大膽,敢跟我談性取向,要不要你來試試,看看我是不是有問題?”沈曲國一臉的奸笑。
宛如拿起桌上的紅酒,輕抿了一口,然後很大方的看著沈曲國說:“沈少,這種玩笑可不好笑,你這是在勾引一個有夫之婦。”
“怎麽?你怕了?”沈曲國將臉伸到宛如麵前,盯著她的臉說。
宛如將身體靠向椅背,與他拉開一定距離,“沈少,你用這種方法泡過多少女人了?”她笑著問。
沈曲國笑著坐直了身體,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泡過的女人倒是不少,不過,你這樣的女人沒泡過,嗬嗬。”
“我是什麽樣的女人呀?”宛如饒有興趣的問。
“美麗,開朗,有趣,有味。”他看著她說。
“嗬嗬,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我怎麽聽不出來呀?”宛如笑起來。
“當然是誇你。”沈曲國喝了一口酒說。
整個晚餐,沈曲國的眼睛始終沒離開宛如的臉,他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可是,宛如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質,令他有些不敢逾越。但他又感覺宛如好象並不拒絕他,這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在送宛如回家的時候,沈曲國說:“宛如,以後還可以請你吃飯嗎?”
“當然,不過得找機會,你也說了,我先生心眼小。”宛如笑著說。
車子停在宛如家門前,宛如推開車門,走下車去,沈曲國也下了車,站在車旁,看著宛如走向大門,那纖細的身影讓他的身體有些衝動。宛如回過頭來衝他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大門裏。
沈曲國第一次見到宛如時,就被宛如的美麗所吸引,這次見麵他又被宛如的笑容迷住了。兩天後,他主動打電話給宛如:“宛如,喜歡聽歌嗎?我這有兩張明星演唱會的票,有興趣一起去嗎?”
宛如驚喜的說:“真的嗎?太好了,我喜歡。”
沈曲國也很高興:“那我晚上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去演唱廳吧。”
“好,那我們晚上見了。”沈曲國心裏突然有些祈盼。
沈曲國早早來到演唱廳外,遠遠看見宛如下了出租車。宛如今天特意穿了一套休閑裝,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顧盼生輝,她輕輕的化了一層淡妝,平時盤在腦後的秀發,今天也放了下來,柔順的披在她略顯單薄的雙肩上。她穩步走到沈曲國麵前,莞爾一笑,柔聲說:“今天是你等我了,嗬嗬,我們扯平了。”
沈曲國收回幾乎看呆的雙眼,笑著說:“你何必跟我這樣計較,等美女可是我的長項。”
宛如又是嫣然一笑,笑得沈曲國心裏一陣的悸動。
那天晚上,宛如很興奮,她象個孩子似的,跟著那些歌迷又喊又叫,沈曲國完全被她感染了,他甚至幾次看著宛如那張因激動而染上經紅暈的小臉而有些發狂。他克製著自己的衝動,暗笑自己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失控,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當兩人從清唱廳裏走出來的時候,宛如笑著對沈曲國說:“今天有點失態,嗬嗬,別見笑啊,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超級追星族。”
“什麽?你年輕的時候?我的天,好象你現在多老似的。”沈曲國取笑著她。
“不老嗎?三十多歲的女人已經不象那些年輕人一樣有活力了,如同那些西斜的太陽,開始走下坡路了。”宛如感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