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節 林家敗落
宛如喘息著向著汽車跑去,並不停的招著手,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那輛車的車窗上,反射回來的光刺痛了宛如的眼睛,她不得不咪起雙眼。
那輛車真的停在她身邊了,在宛如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孫建新從車裏鑽了出來,他一把抓住宛如的胳膊,將她塞進車裏,並鎖上了車門。
孫建新坐在駕駛座上,一邊開車一邊說:“看來你是徹底好了,知道往出跑了。”
宛如恨聲說:“孫建新,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嗬嗬,我能幹什麽?我在為你們家守著產業,為你們家賣命呀。”孫建新獰笑著。宛如眼看著自己跑了半天的跑程,汽車隻在一會的功夫就跑完了,孫建新又將宛如帶回了別墅。
他將宛如拖進屋裏,毫不憐惜的將她推倒在地上,柳枝聽到聲音,忙跑出來,孫建新走上前去,一掌揮去,一個巴掌將柳枝打倒在地。
“誰讓你讓她出去的?我不是告訴你不能讓她出去嗎?”孫建新惡狠狠的說。
“先生,夫人她,夫人她想家了,所以,所以我才……”柳枝也被嚇壞了,她吱唔的解釋著。
孫建新走到宛如身邊,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獰笑著說:“家?你想家了?哈哈,我親愛的老婆,這些日子,你隻顧養病,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吧,你已經沒有家了。”
宛如吃驚的看著孫建新:“你什麽意思?你把我爸媽怎麽樣了?”
“我能把他們怎麽樣?隻不過有人舉報,他們貪汙受賄罷了,現在他們都被關起來了,如果不是我在外麵周旋,他們都得被槍斃。”
“不會的,不會的,你胡說。”宛如驚恐的喊著,她對著孫建新拳打腳踢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媽,放開我。”
孫建新狠狠的晃著宛如,大喊著:“夠啦,別再跟我裝瘋賣傻了。”
淚水已經布滿了宛如的臉,她嗚咽著說:“不會的,孫建新,你騙我的是不是?不會的。”
孫建新將宛如推倒在沙發上,一臉的奸笑說:“我沒有騙你,如果你想見他們,我也可以幫你,怎麽樣,老婆,你想見他們嗎?”
宛如忙站起來,一把抓住孫建新,急切的說:“想,我想,求你幫我,我想見爸爸媽媽。”
“好,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孫建新笑著說。
“你說,什麽條件?”宛如問。
“於氏公司的肌權,我要你手裏於氏公司的全部股權。”孫建新盯著宛如的臉說。
宛如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恨恨的聲音:“你真卑鄙,就為了股權,你才陷我父母於此境地吧,你這個混蛋。”
“哈哈,林宛如,現在你已經不是林家的大小姐了,你們家已經敗了,林氏的股權我已經拿到了45%,隻要你將手裏的股權交給我,我就是林氏的總裁了,哦,不對,應該叫孫氏了,哈哈。”
“你說什麽?”宛如吃驚的問。
孫建新得意的說:“你爸媽的財產都已經被充公了,你媽手裏的股權已經被我從別的渠道拿到手了,你媽以為死咬著不放就可以了,可惜她錯了,現在這個年代,隻要有錢,沒有做不到的。”
“不會的,你胡說,我媽不可能把股權給你的。”宛如說。
“是,她是不肯給我,可是你們家貪汙受賄那麽多財產,已經被你們揮霍掉了,所以,那股權被當作賠償被我收購了,哈哈。”
“孫建新,你這混蛋,你真卑鄙。”宛如罵道。
“不要急著罵我,你不想見他們嗎?現在隻有我能幫你,你不想見他們嗎?”孫建新並不生氣,反而笑著問宛如。
宛如知道,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她壓住心頭的怒火,對孫建新說:“好,你帶我去見他們,我會考慮將我的股權轉讓給你,不過,一切都得等我見了我父母再談。”
孫建新傲慢的說:“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帶你去見他們。”
站在看守所的會見室裏,宛如見到了媽媽。
“媽……”宛如撲了過去,卻被隨行的警員攔住了,孫建新在旁邊對著那個警員擺了擺手,那警員才轉身退到一邊,宛如撲進媽媽懷裏,放聲大哭。
媽媽已經沒了往日的威嚴,顯得蒼老了許多,往日烏黑的頭發,現大竟然出現了大片的白發。她疼愛的抱著女兒,摸著女兒的頭發,柔聲說:“宛如,你來啦?身體都好了嗎?”
“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宛如痛心的問。
宛如媽媽拍著女兒的背,說:“爸爸媽媽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們。”
“媽,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宛如痛哭著說。
“不是,女兒呀,是媽媽對不起你,你這一輩子,是媽媽毀了你呀。”媽媽悔恨的說,如果不是她當初那麽看好孫建新,如果不是她趕走了程浩,宛如的人生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樣呀?林家會不會也是另外一個樣呀?
孫建新在旁邊笑著說:“媽,話不能這麽說,我從來沒有後悔娶了宛如,隻要宛如願意,她還是我老婆,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宛如媽媽沒有理他,隻是心疼的看著女兒:“宛如,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你要自己小心,注意身體。”
“媽,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我一定會的。”宛如哭著說。
“不要做無謂的事了,有人用錢買通了他們,你鬥不過他的。”看著女兒哭腫的雙眼,媽媽的心如刀割一般,她一直把宛如當做孩子,一直做著女兒的依靠,可現在,留下女兒獨自在外麵,麵對著孫建新這樣的野獸,她怎麽能放心讓女兒再去冒險呢?
“宛如,隻要你好好的,爸媽就沒有什麽求的了,如果能走,就走吧,去美國找你哥,跟馨馨好好過日子吧,別再回到這裏了。”媽媽的心象是已經死了,沒有一點鬥誌了。
“媽,你也別這麽傷心,你們這事吧,也不是一點沒有機會。”他斜睨著宛如,“隻要宛如把股權轉讓給我,我保證,讓你和爸安享晚年。”
宛如將頭伏在媽媽懷裏,媽媽看著孫建新,冷冷的說:“你這個畜牲,你會有報應的。”
“媽,你也信報應嗎?嗬嗬,你們當初為了私利,把我發配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就沒有想到會有報應嗎?嗬嗬。”孫建新嘲笑著說。
“時間到了。”站在旁邊的警員冷聲說。
媽媽拉著宛如的手,堅毅的雙眼裏終於流下淚水:“宛如,聽媽的話,早點離開這吧,聽媽的話,別跟他鬥。”
“媽,嗚嗚……”宛如想重新撲向媽媽,卻被孫建新一把拽住,“媽……”宛如哭叫著。
孫建新拽著哭個不停的宛如出了會見室,上了停在門外的汽車。一路上,宛如的淚一直流個不停,想著媽媽淒慘的樣子,宛如心如刀絞。
孫建新拉著宛如又回到別墅,宛如抹著眼淚進了臥室,撲到床上,痛哭失聲。孫建新站在臥室的門口,陰森的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爸媽年紀也不輕了,經不起那裏麵的折騰的,我可以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決定權在你手裏,隻要你願意,我馬上可以把他們弄出來。”說完,他轉身出了臥房,對著站在外麵的柳枝說:“再讓夫人跑出去,你就卷鋪蓋滾蛋吧,還有,不許她和外麵聯係,再讓我發現一次,我不會饒了你。”
柳枝嚇得直點頭。
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哭得頭昏腦脹,她才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窗外那一點點西移的太陽,一動不動。
直到柳枝來叫她吃晚飯,她才木然的搖搖頭,又頹廢的躺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柳枝忽然進來告訴她:“夫人,我們家來了幾個男人,說是來保護你的。”
宛如愣了一下,站起來走出房間,他看到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到宛如出來,他們一起站了起來,恭敬的叫一聲:“夫人。”
宛如冷冷的問:“誰讓你們來的?”
“是孫總裁讓我們來保護您的。”那三個男人說。
宛如明白這是孫建新找來監視她的人,她淡淡的說:“別在屋裏吸煙,我討厭煙味。”說完,她轉身又回到臥房。
宛如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爸爸媽媽都進去了,她不能坐在這傷心,她沒有時間在這傷心,她必須做點什麽。可是,她被孫建新困在這裏,與外界聯係不上,就算她要找人幫忙,也沒有辦法。
怎麽辦?難道真要把手裏的股權轉讓給孫建新嗎?現在她聯係不上於紅,可是現在她連個電話都沒有,也不知道於紅現在在幹什麽,知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宛如想得腦袋都疼,她煩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心裏沒有一點辦法。
孫建新帶著冬冬回到孫家,見到孫父孫母。
孫母問:“宛如最近怎麽樣了?好些了嗎?這麽長時間了,我能去看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