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節 擄走宛如
孫建新一把將她按住,不讓她再逃。宛如怯怯的看著他,嘴裏嚅嚅的說:“不要,不要打我。”
孫建新的大手在宛如瘦骨嶙峋的身上摩挲著,用那種陰森森的聲音,在宛如耳邊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宛如嚅嚅的跟著他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當宛如媽媽和爸爸來到醫院,對宛如說:“女兒呀,爸爸媽媽還有阿姨決定送你去美國治病,爸爸媽媽都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告訴我們到底出了什麽事。”
宛如蜷縮著身體,雙眼空洞看著屋內的某一點,嘴裏不停的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爸爸媽媽相互對視一眼,媽媽一邊給宛如梳著頭,一邊說:“宛如不想馨馨嗎,宛如還記得馨馨嗎?咱們去看看馨馨吧。”
宛如空洞的雙眼好象忽然閃了一下,但隻是那麽一瞬間,就又恢複了呆滯。細心的爸爸卻發現了這一變化,他驚喜的說:“宛如是不是想馨馨了?馨馨是你的女兒呀,是你的親生女兒,記得嗎?”
宛如木然的抬起眼簾,弱弱的說:“馨馨,馨馨。”
爸爸高興的說:“對,馨馨。”他轉頭對媽媽說:“就這麽定了,盡快送她去美國,到馨馨那去,隻有馨馨才是她最好的良藥。”
孫父鄭重的對孫建新說:“建新,宛如病了,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你想照顧宛如的心情我們也理解,可是現在你身負於氏公司的重任,這個擔子也不輕呀,所以,宛如你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把宛如照顧好的,宛如是我和你媽的心甘寶貝,我們不能看著她就這麽癡癡呆呆的過一輩子呀,你媽媽和阿姨,陪關宛如去美國治病,至於公司,就全交給你了。”
孫建新聽說於紅也要去,心中暗暗一喜,畢竟他現在的根基未穩,還需要一定時間的穩固。但同時,他又擔心宛如恢複了神智,會說出對他不利的話來,雖然現在於紅還不知道公司已有40%的股份已經歸屬於他孫建新了,可是知道隻是遲早的事,而且他目前已經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了,完全可以取代於紅,成為公司的總裁。雖然於紅手中隻有30的股份,但是宛如占有10%,其餘的分別在宛如母親和舅舅手裏,如果事情敗露,他們聯合起來,那無疑將會成為取代他最大股東的位置。所以,宛如手中那10%對於孫建新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宛如在他身邊,他掌握著宛如心中的弱點,知道怎麽能控製住宛如,可如果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那他就鞭長莫及了。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硬說不讓宛如出去治病,所以他有些遲疑的說:“宛如現在這個樣子,我隻是想盡我一個做丈夫的本分,我愛宛如,我想陪著她,醫生也說,親人的關愛才是最好的良藥,所以,我還是覺得讓宛如留在我身邊比較好,何況我是個醫生,我知道怎麽照顧她。”
孫父見孫建新如此堅決的不讓宛如走,心裏頓生疑慮,他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你媽再商量下吧。”
孫父回到家,見到老婆,“孫建新堅持不讓宛如出去治療,我看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宛如媽媽不解的問:“有什麽問題,公司的大權現在已經在他孫建新手裏了,大姐已經找了幾個客戶,了解了情況,得知他已經將許多老客戶都收買了,他還想幹什麽?”
“於氏易主。”孫父緩緩的說。“你還是找大姐談談,看看公司的那些股東是否有什麽變化,我現在懷疑,孫建新之所以不放手宛如,是看中了她手裏的股份。”
林母立即打電話給於紅,“姐,你在哪呢,我找你有事。”
“我在海南呢,你有什麽事?”於紅問。
“你怎麽跑海南去了?”林母問。
“我在開發新的項目。”
“姐,於氏你不要了?”
“要呀,為什麽不要,那是我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為什麽不要?”
“可是,現在不都讓孫建新掌控了嗎?”
“他?嗬嗬,他隻是隻小螞蚱,困惑不了多久的。”
“姐,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把公司的股東收買啦?”
“嗯,我已經調查過了,現在除了我們林家手中的股份,其餘的都已經在孫建新手上了,我以前一直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有心計。”
“你還笑得出來呀,那可怎麽辦呀?”林母急著問。
“放心,我們林家人手裏有60%的股份,他是不可能拿到的。”於紅安慰著她。
“我和宛如他爸現在懷疑他正在打宛如手裏股份的主意,他不同意讓宛如出國治療。”
於紅沉吟了一下,說:“盡快安排宛如走,隻要他拿不到宛如手裏的股份,他就成不了大器候,他不讓,那就秘密的走。”
宛如媽媽點點頭。
林家對孫建新說:“既然你不同意宛如走,那就讓宛如留在這吧,隻是你要多多關心宛如,讓她早日康複。”
同時,林家在美國聯係上好的精神科醫院,準備秘密送宛如出國。
他們沒想到,孫建新竟然先他們一步,將宛如接走了。當宛如爸爸媽媽到醫院打算接走宛如時,醫生告訴他們,孫建新已經在一天前,將宛如接走了。
宛如父母立即找到孫建新。
“你把宛如接哪去了?怎麽不告訴我們一聲?”林母淩厲的問。
“媽,您別生氣,我給宛如找到一個好醫生,隻不過這個醫生已經隱居好些年了,我是好不容易才請到他的。”孫建新笑著解釋著。
“那也不用背著我們呀,宛如現在在哪?我們要見她。”林母說。
“哎呀,這恐怕不行,那位醫生不想見外人,他把宛如接到他那裏去治療了。”孫建新臉上帶著恭敬的微笑,但語氣卻很堅決的拒絕了林家父母的要求。
“什麽?你不讓我們見宛如?”孫父也忍不住了,他冷聲說。
“不是不讓見,而是現在不能見,醫生說了,宛如現在不易見外人,必須淨心治療。”孫建新還是保持著一臉的微笑。
孫父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孫建新,你到底是意思?即使是患了絕症,也不能不讓家屬見麵呀?”
“爸,您別激動,宛如這病不是特殊嘛,這精神疾病的治療方法是與其他病的治療方法是不同的,我們都希望宛如早日康複,不是嗎?那就忍忍吧,等宛如完全好了,我自然會帶宛如去見你們的。”孫建新有些傲慢的說。
林母氣得還要與他理論,孫父一拉她,對孫建新說:“好,孫建新,既然你說能治好,那我們就等,我看你什麽時候讓我們見宛如,如果宛如少了一根頭發,到時候我們就法庭見。”說完,林父拉著一臉怒氣的林母從孫建新的辦公室裏退出來。
林母焦急的說:“你為什麽不讓我和他理論,難道讓他就這樣把宛如藏起來嗎?”
林父也是一臉的焦慮,他說:“你就是和他理論,他也不可能交出宛如呀,而且隻能是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商量個辦法再來找他。”
林家父母回到家後,立即打電話給於紅,於紅連夜趕了回來,偷偷到了林家,他們一起商量著如何找到宛如。可是由於他們對孫建新一直都很信任,對於他的事,他們並不是很了解,最後,於紅決定請私家偵探調查孫建新。林家父母也運用各自手中的權力,對孫建新展開調查。
宛如被孫建新接到了一個地處偏僻的山間別墅裏,這裏的裝潢並不是很豪華,但卻很精致。他沒有在市裏請人來照顧宛如,而是在鄉下請了一個大約40多歲的女人來伺候宛如。宛如精神不正常,許多事不能自理,每天都是呆呆傻傻的。別墅不是很大,但足夠宛如在這裏居住。況且,宛如很安靜,不吵也不鬧,隻是呆呆的坐著,一坐就是一天,動也不動。直到孫建新來,她才會被孫建新帶著進入臥室。
孫建新每天都問保姆宛如的情況,而宛如的情況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自從搬到這裏後,孫建新上班的路程遠了,所以他不得不起早趕到公司。
這天早上,當孫建新到了公司停車場後,忽然發現一份昨天拿回家看的資料忘在家裏了,他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將車倒出停車場,向外開去。就在這時,他從後視鏡裏忽然發現,兩個本來已經下車了的男人又急急忙忙的上了車,然後一路跟在他的車後。
孫建新心中一懍,忙留意觀察著那輛跟在他車後的那輛小型越野車。在他左拐右拐後,那輛車竟然還一路跟在他後麵,他可以確信,那輛車是在跟蹤他,他皺了皺眉,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一打方向盤,汽車向李妍的服裝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