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節 魏洪宇的冷淡
宛如抬起眼睛不解的看了看他。
“看什麽?不明白呀?”孫建新把手一下按在宛如的胯下,“這裏不能再碰,不明白?”
宛如瑟縮了一下,向後躲了躲。孫建新冷笑著說:“都為人家懷了孩子了,還裝什麽羞澀。”
宛如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頭。自從孫建新那麽殘忍的將孩子從她腹中刮落下來,宛如就開始恨他了,那種恨來得是那麽強烈,以至於孫建新的手一碰觸到她,她渾身都顫栗起來。那種厭惡感由心而生。
孫建新發覺了她的不情願,又狠狠的箍緊她,狠戾的說:“我警告你,離那個男人遠點,別讓我殺了他。”
宛如頓時驚恐的睜大雙眼,孫建新冷冷的一笑:“你還知道怕呀,哼。”孫建新一推宛如,站了起來,冷冷的說:“老實在家呆著。”沒有過多的交待,他摔門而去。
孫建新隻要一摟著宛如,他就覺得自己會熱血沸騰,可是他清楚宛如的身體還沒恢複,可是身體裏的欲火已經抬頭了,他隱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李妍解決。
宛如見孫建新走了,才長舒一口氣,孫建新在家,宛如就沒有安全感,始終是戰戰兢兢的。宛如甚至覺得自己在這種環境下生活都快瘋了,出這件事後,宛如心裏很害怕,但同時她有些淡淡的開心,既然事都出了,不知道孫建新會不會因此放過她,隻要他提出離婚,那一切都好辦了。
可是孫建新遲遲沒提離婚的事,她心裏有些急,但她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默默的忍著,她在心裏盼著孫建新早日提出離婚。
孫建新開車到了李妍家,這讓李妍欣喜異常,她忙將孫建新迎進屋,殷勤的為他拿了拖鞋。
“洗澡嗎?”她柔聲問。
“嗯。”孫建新點了點頭。李妍忙樂顛顛的拿出孫建新的睡衣,又去給孫建新準備洗澡水。魏建新坐在沙發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麽這樣的生活在他的婚姻裏就沒有呢?為什麽這所有的溫存都不是宛如送給他的呢?為什麽林宛如總是那麽冷冰冰的呢?
李妍調好了洗澡水,喊著:“建新,可以洗澡了,水溫正好。”
孫建新站了起來,走進浴室,李妍媚笑著:“我幫你脫衣服。”
孫建新冷冷的說:“不用,你出去吧。”
“那好,我在外麵等你。”李妍並不在乎他地冷淡,喜滋滋的出去了。
孫建新脫了衣服,躺進浴缸,那溫熱的水流使他放鬆了身體。宛如那白嫩的嬌軀出現在他眼前,那高聳的胸脯,纖細的腰肢,翹翹的小屁股,一切都是那麽完美。他看過許多女人的身體,可隻有宛如是他最留戀的。他又歎了一口氣,為什麽她要偷人?為什麽要對他不忠?他恨恨的捶了下水,激起水花四濺。
洗過了澡,孫建新用浴巾圍在腰間,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李妍看著孫建新健壯的身體,激動得雙眼直放光。
孫建新看著李妍,怎麽看怎麽不比不上宛如。李妍撒嬌般的靠近孫建新,用手在他胸前摩挲著。孫建新扔掉手上的毛巾,猛的將李妍按倒在床上,粗魯的撕扯著她的衣服,狠狠的刺入她的體內,仿佛泄憤一般,瘋狂的撞擊著,弄得李妍嗷嗷直叫。
宛如上班一個多星期了,她發現魏洪宇好象在躲著她,每次她站到他麵前,他的眼光都是遊離的,每次宛如和他說話,他都不敢直視宛如的眼睛,這跟以前截然不同,那時,魏洪宇的眼睛始終是追隨著宛如的,無論宛如什麽時候抬起頭,都會看見魏洪宇那深情的目光。
魏洪宇的冷淡令宛如莫名其妙,她用詢問的眼神追隨著他,可是他每次碰上宛如的眼神,都會象沒看見似的錯開去,然後轉身不再看她。
宛如鬱悶了,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魏洪宇總躲著她呢?到底出了什麽事?宛如一急,拿起桌上的一份材料,徑直走進魏洪宇的辦公室,她把材料放到桌子上,直視著他,低聲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魏洪宇抬起頭,一臉不解的問:“什麽?”
“你為什麽疏遠我?”宛如直截了當的問。
魏洪宇急忙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關上,回過頭低聲說:“胡說什麽呢?”
宛如委屈的說:“我想你。”
魏洪宇脫口而出:“快別這麽說,別給我找麻煩。”
宛如驚愕的瞪大雙眼,不相信的看著他。
魏洪宇又低低的聲音說:“沒事出去吧。”
魏洪宇的話猶如睛天打了一個霹靂,立時把宛如擊蒙了,她一咬嘴唇,轉身穩步走出魏洪宇的辦公室,她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回到格子間,拿起桌上的小背包,對旁邊的李大偉說:“我出去辦點事,要是有事就電我。”
李大偉點點頭,奇怪的看著她,雖然宛如臉上掛著微笑,可那臉色卻白得象紙。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事。”宛如故作輕鬆的笑著,“我很健康,嗬嗬。”說完,宛如快步走出辦公大廳,進了電梯,抬著看著電梯不斷變換的數字。在一樓大廳,有人熱情的跟她打著招呼:“宛如,出去呀。”
她也笑著說:“是呀,出去辦點事。”一切顯得那麽平靜和淡然。出了門,她上了出租車,徑直回到家。家裏沒有人,隻有空氣在流動,宛如換了鞋,把小背包掛在衣架上,然後進了她的臥室,打開電視,放進韓劇的帶子,轉身一下撲到床上,痛哭失聲。
她有想過,她和魏洪宇有一天可能會分手,畢竟他們的關係是不正常的,可是她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他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麽無情。她隻不過是休息了幾天,為什麽一切就都變了樣?那麽多情的魏洪宇,口口聲聲說愛她的魏洪宇,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麽冷酷?她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
她是那麽愛他,那麽依賴他,她甚至放棄去看馨馨,而與他相聚,他有事時,她沒有怨言的等候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裏,他說在單位不能讓人看出來,她就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盡量與他保持距離,可如今,他為什麽變成了這樣?難道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難道那些山盟海蜇都是胡說的?宛如的心痛得揪成一團,她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痛苦,唯有用淚水洗刷著……
她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麽要把這段畸形的戀情看得那麽重,為什麽要付出這麽沉重的代價?
宛如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漸漸的止住了哭聲,她想,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哭累了,宛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她一會看見魏洪宇冷著臉對她說:“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們結束了。”一會她又看見魏洪宇拿著一枝玫瑰花,對她說:“宛如,我愛你,我會讓你快樂的,相信我。”兩個畫麵交替的出現在她的夢裏,她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魏洪宇,不知道該相信哪個,她用手捂住耳朵,大聲喊:“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一隻大手搖著她,“醒醒,醒醒。”宛如才猛的從惡夢中驚醒,她愕然的看見孫建新冷著臉站在她的床前:“大白天的,瞎喊什麽?做什麽夢了讓你這麽激動?”孫建新嘲諷的說。他伸出手擦了一下她的眼角,然後把手指放到嘴裏:“這淚真苦呀。”
宛如忙用手在臉上擦著,才發現已經是一臉的淚水,孫建新冷笑著說:“要不說你賤呢,想男人想到你這種程度,還真是少見。”
“你說什麽?”宛如瞪著他,她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是不是孫建新知道了她和魏洪宇的事?是不是他去找了魏洪宇的麻煩?她清楚的記得,魏洪宇對她說:“別再給我找麻煩。”這個麻煩一定就是孫建新。
於是,宛如問:“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放過我?為什麽不肯跟我離婚呢?”
“離婚?你想的倒挺美,離了婚你讓我上哪找你這麽好的老婆?上哪去找一個給老公戴綠帽子的老婆?”孫建新突然有些失控的喊起來。
“是,我是給你戴綠帽子了,我是在外麵有了男人,你休了我呀,你不要我呀,你為什麽不休了我,為什麽不跟我離婚呀?”宛如也失控的喊起來。
孫建新沒有想到宛如還敢對他喊,他狠狠的說:“離婚,你做夢吧,你就是死,也是我孫建新的老婆。”
“為什麽,建新,你為什麽這麽恨我?為什麽不肯放了我,你明知道,我們已經沒有了感情,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手?你要怎樣才肯放手?”宛如激動的喊。
“這輩子你都別想了,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就注定了這輩子我們是要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