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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節 癌症

  “對不起,宛如,是我錯了,我昨天喝多了。”魏洪宇連聲道著歉,可宛如根本不理他。


  “宛如,要不,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行,別這樣,好不?”


  宛如的心理很茅盾,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自己有丈夫,卻要別人的丈夫來疼愛,而這種愛,是他在給他老婆的愛之後,剩的邊角餘料,而她,卻當寶似的珍惜著,守候著,而他,卻在她懷著滿腔熱情的時候,猛的給她一頭冷水,告訴她,她隻是他一個女人而已,他的家是在他老婆那裏,當他醉了,累了,心裏想的是那個家,而不是她這裏。


  “分手”,頭腦裏驀地跳出來的兩個字,嚇得宛如瑟縮一下,當真可以嗎?可以分手嗎?她舍得嗎?宛如的心象是被什麽刺痛了一下,淚,從她酸澀的雙眸裏奔湧而出,她已經給了自己答案,是的,她舍不得,她舍不得這對她來說,非常難得的柔情和歡愛,她舍不得他對她的溫情和疼愛,她舍不得。


  聽著宛如逐漸沉重的呼吸,魏洪宇知道宛如哭了,他伸手強硬的將她抱起來,攬進懷裏,吻著她臉上不斷流淌的淚水,嘴裏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宛如,對不起。”


  宛如還能說什麽?除了悲歎自己的可憐,她又能說什麽?麵對魏洪宇一聲聲的道歉,宛如隻能委屈的將自己埋進他懷裏,痛哭起來,這哭聲裏包含著她的心酸,她的苦楚,還有她的無奈。


  魏洪宇見宛如縮進了他懷裏,心裏才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溫柔的對她說:“宛如,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宛如抽泣的對他說:“你知不知道,當我坐在這屋子裏象個傻子似的等著你時,我是什麽心情嗎?如果你厭煩了,請你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的,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宛如還能說什麽,她還能求什麽?她隻能委屈的原諒了他。魏洪宇沒有問宛如她和總裁的關係,既然總裁交待了不想被別人知道,那他問了也是不會有結果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有許多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從那次事後,魏洪宇對宛如更加好了,時不時的還會買一些小禮物給宛如一個驚喜,宛如就象是一個剛剛戀愛的小姑娘,每天都沉浸在魏洪宇的柔情裏,樂不思蜀。


  胡娜忽然病了,先是發著低燒,但她沒對孫建新說,她每天變著花樣給孫建新做著各種美味的菜肴,為孫建新做著各種力所能及的事,讓孫建新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情。


  由於胡娜掩飾得很好,孫建新並沒有發現,直到有一天,孫建新在揉捏胡娜的乳房時,猛然發現,她的乳房裏有一硬塊,他猛的坐了起來,又一次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姐,這有個硬塊,你沒有什麽感覺嗎?”孫建新問。


  “沒有呀,沒事。”胡娜無所謂的說。


  “這怎麽會沒事呢?不行,姐,你得去醫院查一下。”孫建新說。


  “沒事的,你別忘了,我也是醫生。”胡娜笑著說。


  孫建新遲疑的看著她:“真的沒事?”


  “沒事。”胡娜欠起身,主動摟動孫建新,兩人又滾到了一起。


  胡娜的硬塊還是引起了孫建新的注意,他雖不是婦科醫生,但他畢竟也是醫生,他知道這種事的危害性。他在醫院開了許多藥,給胡娜送回來,一再叮囑她,如果有什麽不舒服,立即去醫院檢查。胡娜笑著應允著。


  所有的人都按著自己的想法生活著,隻有李妍,越來越耐不住寂寞的李妍在被孫建新冷落後,決定采取行動了,她以前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她已經發現孫建新和許多女人有染,是她背著他,一一擊敗了那些狂蜂亂蝶,最終守住了孫建新。這次,她決定還是老一套,先找到那個女人是什麽人,再出手,她決不允許有人和她搶孫建新。


  這天,李妍站在醫院門口已經40多分鍾了,早該下班的孫建新還沒從醫院裏出來,她躲在醫院門口的大牆後,不眨眼的盯著醫院大門。


  不一會,就看見孫建新拎著一包東西匆匆從醫院裏走出來,伸招了一輛計乘車,急馳而去。李妍忙也招了輛計乘車緊跟著孫建新的車後。


  孫建新已經發現了胡娜身體的不適,他有些著急了。可是胡娜說什麽也不去醫院,弄得孫建新沒辦法,隻好在醫院又開了些中藥,剛剛在醫院熬好了,所了才出來晚了。下了車,他急急的上了樓,用鑰匙開了門,胡娜正躺在床上,額頭上布滿一絲細細的汗珠。見孫建新回來,她馬上坐了起來,帶著微笑說:“你回來啦?剛才我睡著了,忘做飯了,現在我就去做,你歇會。”


  孫建新忙按住她,有些焦慮的說:“姐,怎麽滿頭都是汗呀?你別動,我去做。”胡娜有些虛弱的說:“沒事,真的沒事。”


  “你歇著吧,姐,這樣不行,明天我們去醫院吧。”孫建新抬手為胡娜擦去頭上的汗珠,卻猛的發現她額頭有些燙,他心中一驚,發燒不是個好征兆,他驚呼:“姐,你在發燒。”


  孫建新忙去找體溫計,胡娜還想拒絕,卻被孫建新強行量了體溫。38度5,孫建新這回沉不住氣了,“姐,不行,必須上醫院,有病得早治,你是醫生,這點你不懂嗎?”他有些嚴厲的說。


  “行,建新,明天我就去醫院,你別急。”胡娜無力的拉住有些暴躁的孫建新,眼裏流露出一絲祈求。孫建新心疼的坐下來,用手攬住她,柔聲說:“姐,你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早去醫院早治療,沒有什麽治不好的。”


  “建新,我隻是想和你多在一起待會。”胡娜喃喃的說。那一夜,孫建新沒有回家,他一直抱著胡娜,而胡娜的狀態卻越來越不好,吃了退燒藥仍然高燒不止,而且竟然出現在昏迷。孫建新不敢再等了,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抱著胡娜走進第一醫院。本來,他想帶胡娜到別家醫院,可又一想,那樣更引人懷疑,不如就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反到不會引起懷疑。他對當班的醫生說,胡娜是他遠房表姐,住在他媽媽家,沒有人懷疑,因為孫建新平時待人熱情,又樂於助人,他在單位的口碑真的沒得說。


  胡娜這一進醫院,反倒讓李妍落了空,她昨天在胡娜家樓下等了半宿沒見孫建新下來,第二天又早早來了,還是沒見孫建新下來,她又悄悄到醫院,發現孫建新已經在上班。李妍又在胡娜家樓下守了好幾天,再沒發現孫建新。


  李妍迷惑了,難道是她錯了?孫建新為什麽不再來了?

  檢查結果出來了,令孫建新大吃一驚,癌症晚期。孫建新衝到胡娜的病房,淚水抵製不住的流出來,他痛心的問胡娜:“姐,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不早做治療?這病治得及時是可以治愈的,你為什麽不早治?”


  胡娜虛弱的看著孫建新,那眼光裏充滿了依戀和不忍,她伸出手,幫孫建新擦掉臉上的淚,微笑著說:“我早知道我得了什麽病,隻是我想和你多待一會。”


  “姐,你怎麽這麽傻。”孫建新抓著胡娜的手,忍不住哽咽起來,


  “別哭,建新,我這殘破的身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醫院裏,能遇見你,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也值了。”胡娜依然微笑著說。


  宛如對孫建新的不管不問,成全了孫建新在醫院照顧胡娜,他衣不解帶的陪在胡娜身邊。因為他一直管胡娜叫姐,醫院的人都以為胡娜是他的姐姐,看到他如此盡心的照顧胡娜,許多人竟然生出些許敬佩。


  手術對胡娜已經沒有必要了,孫建新的心就象是被刀剜了似的,他看著胡娜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總忍不住想要流淚,他沒想到,好不容易把胡娜從狼窩裏救了出來,如今卻是這個樣子,他為胡娜的命運感到可憐,為什麽這樣一個無辜的女人,老天要如此待她呢?就不能讓她過幾天好日子嗎?

  宛如和孫建新平時勾通不多,宛如回家晚時總以為孫建新已經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走時以為孫建新沒回來,她根本沒想到孫建新已經好幾宿沒回家了。


  那天下班後,宛如信走到市場,買了一些青菜和肉餡,魏洪宇說下班後教她包餃子,宛如高興的拎著菜往前走著,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各個攤位上的東西,看著她悠閑的樣子,就知道她心情相當的好,她的俏臉上始終帶著一種恬然的微笑,讓路過的不少人都對她側目觀看,畢竟,對美的東西大家還都欣賞的,對於這樣一個美女,有人看也是正常的,隻是她沒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眼睛盯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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