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

  “那你好好配合我。”孫建新也是一臉的汗水,狠狠的撞擊著宛如。


  宛如痛苦的搖著頭,強忍著心中強烈的厭惡感,忍受著孫建新一輪又一輪的進攻,而孫建新卻越戰越勇,每一次撞擊都象是要把宛如撞散了似的用力。


  宛如感受不到一絲快感,隻感覺到那錐心的刺痛,在孫建新一聲怒吼後,宛如終於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孫建新立即精神大振,狠命的衝擊起來。


  “啊……不要了……建新……建新……”宛如叫著。


  “叫老公,叫我老公,我是你老公。”孫建新狠戾的說。


  “老公……老公……”宛如斷斷續續的叫。


  “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孫建新一聲狂吼,癱在宛如身上,兩個人身上都象是水洗一般,滲著粘粘的汗液。


  第二天早上,宛如睜開眼睛時已經六點多了,宛如嚇了一跳,匆忙起身,昨天晚上被孫建新折騰了好幾次,三點多了才讓她睡,這一覺差一點睡過了頭。她匆匆的洗漱完,看著眼睛下的黑眼圈和略顯蒼白的臉,她又簡單的化了點妝,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


  孫建新也起來了,洗了把臉,站在宛如身後說:“我送你去車站吧。”


  “不用了。”宛如又往嘴上塗了塗口紅,淡淡的說。


  孫建新徑直提了宛如的行李箱,打開門下了樓,把行李箱放進車的後備箱裏。宛如也隻好上了孫建新的車。


  一路上,宛如隻是將目光投在窗外,默默的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孫建新將車開進車站停車場,把宛如的箱拎下來。宛如伸手去接,孫建新一攔,說:“走吧,我送你進去。”


  宛如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熱心起來。孫建新和宛如走進候車大廳,魏洪宇已經來了。宛如向魏洪宇走去,孫建新跟在她身後。


  “洪哥。”宛如打著招呼。魏洪宇微微點點頭,將目光射向她身後的孫建新。孫建新也打量著魏洪宇,宛如給他們介紹著:“這是我們魏處長。”


  “這是,這是我老公。”宛如說。


  孫建新首先伸出手去:“魏處長,你好。”


  魏洪宇伸出手和孫建新握了握,麵無表情的說了句“你好”。


  宛如對孫建新說:“行了,你回去吧。”孫建新將行李箱交給宛如,叮囑了一句:“到了給我打電話。”


  魏洪宇說:“可以走了嗎?”


  “嗯。”宛如接過行李箱,跟在魏洪宇身後向檢票口走去。


  孫建新看著宛如和魏洪宇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猛然,他看見魏洪宇低頭對宛如說了句什麽,然後接過宛如拖著的行李箱,而宛如接過了魏洪宇拎著的一個小黑皮包,兩人並排向前走去。孫建新忽然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怔怔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裏。


  孫建新開車直接去了單位,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孫建新臉上露出笑容,打著招呼:“這不是劉英嗎?”


  “孫主任,我正等您哪。”劉英站起來,一臉的陽光燦爛。


  “來,進來。”孫建新打開辦公室的門,把劉英讓到屋裏。“今天來有什麽事呀?你們廠又有新藥了?”孫建新為劉英接了杯水,放到她麵前。


  “和孫主任辦事就是爽快,嗬嗬,你還真說對了,我今天來又帶了一種新藥來,想讓你們試用一下。”劉英笑著說。


  “還試呀,上次你賣給我們的藥都沒有療效,再收你的藥,我這位置可要交待了。”孫建新脫掉身上的黑色襯衫,露出一身健子肉,他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怎麽會呢,孫主任,那藥隻不過是效果慢了點,不太明顯而已,這個不同了,這個藥我們已經在幾家醫院試用了,臨床效果真的不錯。”劉英認真的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藥盒。


  孫建新坐到劉英旁邊,接過藥盒看了看,說:“我也不能答應你什麽,我得先看看。”


  “行,行,您先看看說明,具體的,孫主任,您幫了我這麽多,我晚上請您吃飯吧。”劉英嬌笑著說。


  “真的?”孫建新斜睨著劉英,頗有深意的問。


  劉英將手放到孫建新的腿上,媚笑著說:“當然是真的了,不知道孫主任賞不賞臉呢。”


  孫建新看了看劉英的手,動了動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好,我一定賞光。”


  魏洪宇帶著宛如上了車,找到他們的軟臥車廂。這是隻有兩張床的軟臥包廂,魏洪宇將行李箱放到牆角,問宛如:“你吃早飯沒?”


  宛如不好意思的說:“今天起來晚了,沒顧上吃呢。”


  “正好,我也沒吃,你看著東西,我去買兩份早點來。”魏洪宇說著,轉身出了包廂。


  宛如打開行李箱,拿出水杯,放到茶幾上,然後拉開窗簾向外望著。車窗外的人群熙熙攘攘,登車的,送站的,絡繹不絕。


  不一會,魏洪宇拿著兩份早點和兩杯牛奶進來,並隨手關上門,包廂外的嘈雜立即被隔絕在門外。


  “先對付一口,等中午我們到餐車好好吃一頓。”魏洪宇說。


  “謝謝。”宛如微笑著說。


  魏洪宇拿起一個雞蛋,剝了皮,放到宛如麵前的簡易飯盒裏:“吃吧。”他淡淡的說。


  宛如的心裏莫名的湧起一股甜意,很久沒有人對她這麽關心了,在林家吃飯的時候,孫建新雖然也給他夾菜,可宛如知道那隻是給她父母看的,宛如從心裏鄙視孫建新的做法。


  “孩子都安排好了?”魏洪宇低著頭,喝著牛奶,象是不經意似的問。


  “嗯,送奶奶家了。”宛如忽然覺得有些拘束,和魏洪宇相處已經有六七年了,在一起一直是有說有笑,無拘無束的,今天這是怎麽了?宛如不禁暗暗好笑起來。


  魏洪宇見宛如嘴角露出笑意,不禁問道:“怎麽了?笑什麽?”


  宛如忍俊不住,笑著說:“我怎麽覺得怪怪的。”


  “哪怪?”魏洪宇奇怪的問。


  “嗬嗬,我怎麽有些拘束。”宛如笑著說。


  魏洪宇也笑了起來,他擦了擦嘴,“拘束什麽,你還少拿我開心啦。”


  “哎呀,哪有呀,都是你們拿我開心,我什麽時候拿你開過心呀。”宛如無辜的睜大雙眼。


  “你忘啦?那天中午打撲克,我們一夥,我不就出錯一張牌嘛,你就對大偉他們說,”魏洪宇模仿著宛如的語氣:“你們知道豬是怎麽死的嗎?是笨死的。”


  “哈哈。”宛如正喝牛奶,聞言差點噴了,她大笑著指著魏洪宇說:“你真小心眼,現在還記得,哈哈。”


  魏洪宇見宛如笑得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天一宿的火車甚是難熬,而宛如卻一點沒感覺到無聊。看平時魏洪宇總是板著個臉,沒想到他一說起話來,還挺幽默,經常是逗得宛如笑岔了氣。而且一路上,魏洪宇對宛如的照顧是細心周到,讓宛如感動不已。


  “洪哥,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細心的,嫂子真幸福,找了你這樣的好老公。”宛如由衷的說。


  “她還總嫌我笨嘴拙舌呢。”魏洪宇為宛如削了個蘋果。


  “你還笨嘴拙舌呀,就差沒把死人說活了。”宛如靠坐在床鋪上,啃著蘋果笑著說。


  “嗬嗬,我是合得來的人才有話說,否則我還真沒話說。”


  “這麽說,咱們還挺合得來呀。”宛如看著魏洪宇,逗著他。“洪哥,你知道嗎?你在咱們公司可是好多人心中的偶象。”


  “得了吧,別又拿我開心了。”魏洪宇笑著說。


  “真的,洪哥,特別是那些大嬸級別的,迷你都快迷死了,經常向我們打聽你呢。”宛如一本正經的說。


  “小丫頭,混熟了是不,敢說我是中老年的偶象。”魏洪宇故作嚴肅的繃起臉。


  “哈哈,洪哥,你這個樣子最帥,咱們那打掃衛生的王姐,就喜歡看你繃臉的樣子,哈哈。”宛如笑得前仰後合,魏洪宇又拿了個桔子扔給宛如:“小丫頭,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車終於到站了,魏洪宇幫著宛如拎著行李箱,兩人一起出了站台。


  “有來接咱們的人嗎?”宛如向四周看著。


  魏洪宇也向四周瞧了瞧,然後一指前方不遠處:“在那了,走。”宛如順著魏洪宇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灰色套裙的長發美女正向他們招著手。


  “哎呀,魏處長親自來了,歡迎歡迎。”那個美女早早就伸出了手,和魏洪宇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何秘書,好久不見了。”魏洪宇笑著說。


  “是呀,上次一別有一年多了吧,魏處長還是這麽瀟灑帥氣。”


  “何秘書也越來越漂亮了。”魏洪宇客氣著。


  何秘書將目光投向宛如:“這位是……”


  “哦,這是林宛如,我的同事。”魏洪宇介紹著。


  宛如大方的伸出手,和何秘書握了一下,說:“何秘書,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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