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新婚初夜
孫建新看著父母在打包那些沒動過的飯菜,便說:“我得先送我爸媽回去。”
“那我先回去吧,我實在太累了,站都站不住了。”宛如說。
“那你先回吧。”
宛如跟公公婆婆道了別,自己打車先回到他們的新房。 這是一個兩居室的新居,雖然不算豪華,但也裝修得精致典雅,屋裏的高檔電器一應俱全,一張豪華的雙人床擺放在臥室中央,床頭的牆壁上懸掛著孫建新和宛如的巨幅結婚照。
宛如開了燈,柔和的燈光立即灑滿整間臥室,宛如疲憊的趴在床上,衣服都沒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宛如睡得並不安穩,恍惚中,她看見程浩那雙癡情的雙眼,帶著淚光,帶著怨恨,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叫:“你別看我,是你不告而別,是你拋棄了我,是你……”
“為什麽?宛如,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嫁給他?”程浩傷心的問,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是你先拋棄我的,你不能怪我。”宛如驚慌的向後退著,不停的叫著,可是程浩還是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宛如對著程浩大叫,猛然,一雙大手死死的抓住她,宛如拚命的掙紮,可是她卻發覺她竟然動也不能動,她大喊著:“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醒醒,宛如,你醒醒,醒醒。”孫建新不停的搖晃著宛如,奇怪的看著她。
宛如猛地睜開雙眼,一臉驚恐的看著孫建新。
“怎麽了?做惡夢了?夢到什麽了?”孫建新問。
“哦,你回來啦。”宛如翻身坐了起來,悄悄的出了口氣:“幾點了?”她問。
“快十點了。”孫建新還是盯著她。宛如別過頭,有些尷尬的說:“幹嘛總盯著人家,又不是不認識。”
“你夢見什麽了?你讓誰放開你?”孫建新追問。
“沒什麽,做了個夢而已,我去洗澡。”宛如下了地,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宛如緩緩的褪去衣服,看著自己光滑白嫩的身體,她的臉紅了。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過了今天,她林宛如將會由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她說不出來此時的心情是激動還是忐忑,但她知道,她的一生將會交給外麵那個男人,從此以後,他們將會榮辱與共,共同創造他們美好的未來。宛如對自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會努力去學做一個好妻子,我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他,去幫他,去關心他,但願他也和我一樣。”宛如羞澀的閉上雙眼,讓那溫熱的水流洗去她的青澀和膽怯。
當宛如穿著那件性感睡衣出現在孫建新眼前時,孫建新呆住了,那件輕薄的睡衣寬鬆的穿在宛如纖細卻豐滿的身體上,更顯得她妖嬈動人,還沾有水珠的秀發輕柔的垂在肩上,白晳的臉頰因剛剛沐浴過而染上一層紅暈,那雙明亮清純的大眼睛裏閃著嬌羞和嫵媚,紅潤的雙唇微微上揚,流露出羞澀的笑意。
宛如微微垂著頭,手指不安的絞絆著睡衣的衣角。孫建新伸手拉過宛如,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癡癡的看著她,喃喃的說:“你真美。”
宛如嬌羞的笑著,溫柔的說:“你洗澡嗎?”
“我這就去洗,你等我。”孫建新興奮的說著,急急的拿了睡衣跑進浴室。
宛如掀開被鑽了進去,她悄悄的把手按在胸口上,想壓抑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想著孫建新剛剛的表情,她嬌羞的用被蒙住頭,偷偷的笑了。
孫建新很快就洗完了澡,用浴巾圍在身上,濕漉漉的就跑了出來。
“老婆,我來了。”他的聲音興奮得有些發顫,他的雙眼迸射出急切的渴望,他迫不及待的掀開被,就要往裏鑽。
宛如一見他全身的水珠還未擦,就叫了起來:“哎呀,你把水擦了呀,床都被你弄濕了。”
“我、我等不及了。”孫建新一把扯掉圍在身上的浴巾,撲到宛如的身上。
“啊?怎麽這樣呀?哎呀,你身上都是水,弄濕人家了呀。”宛如急急的用手去推他,孫建新按住宛如的手,笑著說:“你別亂動。”
宛如不動了,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孫建新,她清晰的聽見孫建新略顯急促的喘息聲和他心口處傳來的微微震顫。
“宛如,你終於是我的了,你知道我追你追得多辛苦。”孫建新用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停駐在她紅潤的雙唇上,來回摩挲著。然後,他垂下頭,輕柔的將他熾熱的雙唇壓了過來,他笨拙的伸出長舌,撬開她緊抿的雙唇,頂開她緊閉的貝齒,擠進她的口中,吸吮著她的芳香,追逐著她躲閃的柔舌。
宛如靜靜的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她感覺到,那隻大手滑進她的衣服,觸摸到她溫熱的肌膚,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逃,卻被他牢牢的圈在身下。
窗外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花,沸沸揚揚,飄飄灑灑。屋內的空調發出輕微的響聲,卻被那一聲聲嬌羞的呻 吟所掩蓋,青澀的宛如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在孫建新的身下,一點一點的綻放,綻放……
當孫建新意猶未盡的從宛如身上跌落下來,他們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孫建新看著全身潮紅的宛如,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原來結婚這麽好,老婆,你真的沒的說。”
宛如的臉頓時紅得象蒙塊紅布,她“哎呀”一聲,抓起床上的浴巾圍在赤裸的身體上,起身衝起了浴室。
孫建新看著宛如逃走的身影,忍不住得意的嘿嘿的笑起來。
驀地,他的笑容凝固了,猶如被窗外的冰雪凍結了一般,他的目光落在宛如剛剛起身的床單上,那裏除了一片濕潤,卻沒有顏色,沒有想象的那片血紅。孫建新彈跳起來,一把將床上的被掀在地上,仔細的在床上搜索著。失望在他腦海中擴散開來,一點一點的襲遍全身,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片沒有顏色的水漬,他希望是他眼花了,他希望是他看錯了,甚至他希望他是色盲,看不清紅色。可是,不是,全不是,他是正常的,他既沒眼花,也沒看錯,她的新娘,沒有落紅。他是一名醫生,他知道,一個女孩沒有落紅意味著什麽,這既然是他們的第一次,那麽,隻能說明他的新娘不是第一次。雖然這種事情也有意外,可是,他不相信,這種意外會出現在她林宛如的身上。婚禮上,宛如和程浩相擁的情形又出現在他眼前,他的雙眼慢慢變成了血紅,怒火已經取代了新婚的興奮,直衝腦門。
一無所知的宛如,洗淨了愛的痕跡,俏生生的走出浴室,立即被孫建新那張陰沉得可怕的臉嚇住了。她疑惑的問:“你怎麽了?”
“你過來。”他冷冷的說。
宛如慢慢走到床邊,站在他麵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孫建新用手一指床單,冷冷的說:“你自己看。”
宛如見床上一片濕潤,不僅臉又發起燒來,她不解的看了看孫建新,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初經人事的她,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
“你以前和誰睡過?”孫建新冷戾的話使宛如大吃一驚,還沒從羞怯中緩過魂來的宛如立即瞪大了雙眼。
“你、你說什麽?”宛如懷疑自己沒聽清,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我問你和誰睡過?是不是程浩?你是不是讓程浩睡過了?”孫建新完全爆發了,他狂吼起來。
這下宛如聽清了,她立即大聲反駁:“孫建新,你混蛋,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你自己看,自己看呀,你怎麽沒落紅?你說,你為什麽沒落紅?”孫建新一把將宛如推倒在那片水漬上,惡狠狠的問。
宛如心中一懍,此時她才明白孫建新的意思,她忙將目光投到那片水漬上,然後站起來又仔細在床上看了一遍,這才怯怯的說:“這、這、我也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麽?你說呀,你知道什麽?”
“孫建新,你先別吵,我真的不知道呀。”宛如急急的辯解著,此時的她也是一頭霧水,初經人事落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為什麽沒有呢?
“你不用再裝了,你這個賤貨,你早已經讓程浩睡過了,還在我這裝什麽純潔。”孫建新口沒遮攔的罵起來。
“孫建新,你罵誰呢?我沒有,我和程浩什麽也沒做過,我們是清白的。”宛如不甘示弱的喊起來。
“你們清白?你騙鬼去吧,你們清白?那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呀?”宛如瞪大了雙眼衝著孫建新喊:“再說了,你是醫生,你不知道這種事不是純粹的嗎?你上過學沒呀?讀過書嗎?你怎麽讀的醫大呀?”
孫建新被宛如氣得暴跳起來:“你這賤貨,你還有理了,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