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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讓人心冷的家

  已經是夜裏10點多了,從媽媽家回來的林宛如遠遠看見自家窗戶透出的燈光,腳步變得沉重起來,本是溫馨柔和的燈光,卻讓林宛如感到既壓抑又恐懼。家的概念早已淡薄,那個至今還被稱作是她丈夫的男人令她心有餘悸卻又無可奈何。離婚的持久戰已經打了四年多,可是孫建新就是不肯放手,她不明白,兩個人已經沒有了感情,即使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兩人在感情上早已成了陌路,他孫建新到底還在留戀什麽?早點離婚對他們來說就是解脫,象現在這樣生活,對宛如來說就是折磨。


  林宛如邁著沉重的雙腿,一步步上了樓,輕輕的打開那道防盜門。這是一個50多平雙室一廳的民宅,雖說麵積不大,但地處市中心,出門不遠處就是本市的一所重點中學,再不遠處是本市的一所重點小學。當初林宛如的父母為她買這房子時就是看這的地段好,將來孩子上學方便,一晃幾年過去了,如今宛如的女兒馨馨已經四歲了,這的房價也翻著番的往上漲。


  廳裏漆黑一片,隻有孫建新的房裏透出一絲燈光,因為兩人的關係緊張,孩子一直住在奶奶家。少了孩子的嘻鬧,屋裏更是靜得連針掉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宛如打開廳裏的燈,換了拖鞋,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她和孫建新已經分居兩年多了,兩個屋孫建新睡一屋,她和孩子睡一屋。她推開她的房間門,進去換了睡衣,然後進了浴室。她盡量放輕了動作,不發出聲音,孫建新的脾氣多疑暴躁,不喝酒時還好說,如果喝了酒,就會借酒撒瘋,她每次都會被他弄得渾身是傷,而孫建新應酬多,又經常在外麵喝了酒回來。


  宛如脫了衣服,站在淋浴的花灑下,讓熱熱的水流衝刷著白嫩的肌膚,她輕輕的歎了口氣。雖說已經過了二十八歲,可是宛如的肌膚還和當初一樣光滑白嫩,婚姻的不幸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隻是讓她比當姑娘時更瘦弱了,更沉靜了,且更加成熟了。


  宛如快速的洗了澡,將濕淋淋的頭發用毛巾包住,光著身子清理地上的頭發和水漬。


  浴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孫建新出現在門口。宛如一抬頭愣了一下,閃電般的拿起洗麵池上的浴巾擋在身前。孫建新也愣子一下,但隨即動了動嘴角,眼裏閃過狼一樣的光。


  宛如轉過身子,快速用浴巾裹住裸露的身體,然後推開擋在門口的孫建新,急步進了自己的房間,並落了鎖。她的心忐忑著,豎著耳朵聽聽外麵並沒有什麽動靜,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她怕孫建新,特別怕他要她,雖說兩人平時已經沒有什麽話說了,且分開睡,但孫建新卻經常要她履行她做妻子的義務。而他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殘暴,當主任醫師的孫建新,喜歡聽她的慘叫聲,他說她叫得越慘烈,他就越興奮。在他那睡房裏,放著一張醫用婦科床,他經常把她綁在那張床上,折磨她,侮辱她,甚至使用一些用具,看著她痛苦的扭動、哀嚎……


  怕她的叫聲引起鄰居的住意,他經常塞住她的嘴,聽著她從喉嚨裏發出那種嗚嗚的悲鳴聲,看著她因疼痛和屈辱而不斷掙紮扭動的身體,他如鬼魅般的邪笑著。


  宛如擦幹了頭發,打開電視,定好時間,關了燈,然後鑽進了被窩。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快睡著時,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孫建新在門外說。


  宛如渾身一懍,她沒有應聲,而是向被窩裏縮了縮,緊張的盯著房門。


  “讓你開門聽到沒?”敲門聲變成了踢門聲,宛如知道躲不過去了,但還是報有一線希望的說:“我、我睡了。”


  “賤貨,讓你開門,別惹我動粗。”孫建新粗魯的罵道。宛如知道,如果再不開門,他真的會破門而入,這道門,宛如已經修過無數次了。他要是破門進來,隻會更加殘暴的對待她。


  宛如顫抖著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開燈。”孫建新徑直坐到床上,冷冷的對宛如說。


  宛如伸手按了牆上的開關,屋裏頓時一片銀白。宛如貼著牆站著,雙手緊緊的握緊胸前的衣襟,嚅嚅的說:“我今天不舒服。”她在他麵前一向強勢不起來,因為他根本就不講道理,他根本就是禽獸。


  孫建新貪婪的看著她,然後伸出一隻手,說:“過來。”


  “不要這樣了,建新,求你,你放過我吧。”宛如禁不住哀求他。


  孫建新站起來,走到宛如的麵前,身材高大的他使宛如顯得更加弱小。他用一隻手挑起宛如的下巴,邪氣的說:“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美,老天真是很公平,給你一副天使般的容貌,卻給你一個白癡的腦子。”


  “建新,我真的不舒服,讓我睡吧。”宛如被迫仰著頭,低聲求他。


  “不舒服沒關係,你老公我是醫生,讓我看看哪不舒服。”孫建新說著,猛然撕開宛如的睡衣,露出貼身粉色胸衣。


  猝不及防的宛如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前胸。


  孫建新冷冷的說:“把手拿開。”宛如看著那張已經陰森得可怕的臉,隻能不情願的把手放下,心中祈求著他能少給她一點痛苦。


  欲火已經在孫建新身上沸騰了,他的呼吸明顯的急促了些。


  “自己過去還是要我抱你過去?”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在她耳邊柔聲說。


  宛如的身體輕輕一顫,她恐懼的看著他。


  “怎麽?沒聽懂?去我那屋我給你看看哪不舒服呀?”他的聲音很輕,聽在宛如的耳朵裏卻猶如響雷一般刺耳。


  “不要了,在、在這屋吧。”逃是逃不掉了,宛如隻能求不要上那可怕的婦科床,她垂下眼簾,囁懦的說。


  孫建新咪了咪眼睛,出乎意料的說:“那也行,那你自己把衣服脫了吧。”


  宛如用發抖的手脫掉自己身上的束縛,赤條條的站在孫建新麵前,她屈辱的垂著頭,一副任命的樣子。


  孫建新癡癡的看著她,再也忍受不住早已膨脹的欲望,一把抱起宛如將她按在床上。在宛如一串的慘叫中,他盡情的在宛如身上發泄著,施虐著……


  “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聽見了嗎?”孫建新喘息著律動著,惡狠狠的說。


  宛如的臉上早已分不出是淚水還是汗水,她根本無心聽他說什麽,隻盼望這種磨難早點結束。她胡亂的點著頭,嘴裏塞的枕巾幾乎要被她咬碎。


  漫漫長夜在宛如一次次暈過去,又一次醒來中慢慢流逝,當天邊已經範起一絲光亮時,孫建新終於停止了他的施虐,他疲憊的躺在宛如的床上,喘息著說:“我幹過那麽多女人,你是最能激起我鬥誌的女人。”


  宛如無力的說:“求你,放了我吧,我們離了吧,我真受不了了。”


  孫建新翻身坐了起來,將沾有他們液體的毛巾狠狠摔在宛如身上,罵道:“賤貨,就不能給你好臉子,給你點臉你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在宛如無聲的哭泣中,孫建新狠狠的摔上門,回他的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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