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被指認妖孽
眾目睽睽之下,容尋輕笑了一聲,輕蔑地看著容玉,“本宮的處境大姐也是一直知道的,若是本宮再如同往常一般任人欺淩,怕是早就死在了容王府後院了!”
容尋字字珠璣,一言一語堵的容玉一句話也倒騰不出來。
“況且這一切姐姐可是親自見證的!難不成姐姐都忘了個一幹二淨?你說是嗎?本宮的好姐姐!”容尋絲毫沒有害怕,目光對上容玉,一口一個本宮,而且話語中的嘲諷之色也是毫不掩飾。
一些貴族千金小姐也不再言語,她們都是在這些陰暗的爭鬥中長大的,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們依舊隻是在一旁看好戲,畢竟道長也說了容尋有問題。
“是啊!姐姐一直守在妹妹身旁,妹妹性格大變卻未察覺妹妹原來是……我真是……”話未說完便捂唇啜泣,儼然一副好姐姐形象。
容玉這一番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姿態,也當真是絕了。
“這不是姐姐親手所致嗎?本宮還以為姐姐是想要尋兒如此呢!”話中一切按指她變成這樣皆是容玉所致,其實本是如此!
“妹妹,你竟然如此看待我,難道我對你的關心你都視而不見嗎?!”話中滿是傷感,搖搖欲墜,傷心欲絕!
轉眼容玉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麽“七妹是絕對不會如此待我的!”
這話意有所指,又是引得眾人唏噓不已。
容尋淡淡抿了抿唇,緩緩朝前踏出一步,“是,姐姐對我十分關心,關心到無所不至!”
“暗藏殺機,妹妹隻得步步為營,生怕讓姐姐的關心付之東流!”後麵這句話,是容尋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給容玉聽的。
冷冷的聲線緩緩的吐出,眼底滿是殺冷漠,讓容玉都不由得顫抖,隻是在外人看來隻是對妹妹失望傷心欲絕罷了。
這時,太後恍然回神,目光驚疑地看向身穿黃色道袍的道長,“難道道長的話真的?”仿佛對此有了懷疑。
“太後明鑒,景王妃本是天煞孤星,妖孽纏身實屬正常,貧道此處有一道符,可分辨景王妃是不是妖孽!”話落便朝容尋走去,“景王妃,得罪了!”
雲琴見他走來,不由得踏前一步,將容尋護在身後。
“放肆!”
見此,太後不由得嗬斥,眾人皆跪倒在地。
“哀家相信景王妃不是妖孽,但道長說的也有理,為了避嫌,景王妃就忍耐一下吧!”前半句聽起來倒像是在為容尋說話,可這後半句就暴露了太後想要置容尋於死地的心,隻見太後揮手示意道長繼續。
這時容玉也回過了神,眼中的冷意盡顯,雖不知道太後與容尋究竟有什麽過節,但打壓容尋的事,她又怎會不參與?
“七妹畢竟這事關太後娘娘的身體,七妹你就屈就一下吧!”容玉看似好心地勸了勸容尋,實則確是在提醒眾人。
這一提醒,眾人都想起來道長說容尋若是不除了煞氣,就是太後也得受到牽連,皆是紛紛附和著容玉。
對方來勢洶洶,容尋知道怕是躲不過了,
看到太後臉上陰桀的笑容,容尋心裏了然,扯開身前的雲琴,示意不可。
若是明目張膽地違背太後的意思,那就是更給了這老妖婆下手的機會!
雲袖退下後,道士也拿著符紙走向容尋,眼眸看向那道士手中拿著的符紙以及袖口,容尋頓時一片了然,原來如此。
袖中的朱砂和手中的符紙一遇到便會發生不一樣的效果,將符紙貼在自己身上,在悄悄將袖中的朱砂撒到身上,到時候怕是真的百口莫辯了!
“太後娘娘,臣妾認為景王妃並非妖孽!”
恰好這時,楚幽夢出了來,目光看向不懷好意的道長。
那道長也是有些心虛,看了眼太後,隨即又定了定身子,“太子妃萬萬不可妄下斷論,要知道這可是事關太後娘娘鳳體。”
“就是啊太子妃,道長也沒說要如何。隻是要看看這景王妃究竟是不是妖孽上身。”容玉哪裏會讓楚幽夢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當即便是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覺得有理,還不等太後開口,都紛紛在勸楚幽夢。
“太子妃,退下吧,若是景王妃一切安好,讓道長看看又何妨?”高坐在上的太後也搖了搖頭,擺手示意楚幽夢退下。
無奈,楚幽夢隻得看了眼容尋又退入了人群,她已經盡力了。
這時道長又拿著符紙朝著容尋走過來,眼看著符紙與其袖中的朱砂就要灑落到容尋身上,容尋腦子飛快的轉動。
就在她正在思索著怎樣化解時,一道身影突然朝她襲來,本能的欲抬手阻止,卻見麵前的道士倒了下去,抬起的手緩緩放下。
“見過太子!”接著一眾貴女小姐皆是跪了下,容尋微微發怔。
來人正是太子劉景天!
“咦!原來是道長,真是抱歉,方才本宮見景王妃身後一道虛影閃過,還以為是蛇,近看才知本宮看走了眼,卻不想撞到了這位道長,真是”抱歉二字還未說出,便被眼前的一幕所打斷,“道長,你這是變的什麽戲法,衣服怎會突然變了個顏色?”
方才那道長被劉景天推到之時,袖口中的朱砂與手中的符紙剛好落在自己的身上,沒想到卻突然冒煙,連衣裳都換了個顏色。
容尋見此倒是並不是太過驚訝,就是對劉景天的借口有些無語,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禦花園哪兒來的蛇……
而劉景天則是朝她眨了下眼。
一旁的容玉一口牙齒險些咬碎!賤人,就知道勾引男人!同時看向劉景天的眼神有些哀怨,她那般示好,劉景天卻都不曾看她一眼,想及此容玉心中更加惱怒。
容尋眼神撇了眼容玉,看向劉景天,這都是你招惹來的!
劉景天看了眼容玉不由一陣惡寒,幸好當初沒有選這個女人。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那地上的道士,隻見他白色的道袍已然變成了紅色,而那道符紙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