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挫敗
周恪看到這一幕索性對棲月道:“你回養心殿,朕身邊有大用伺候就行了。”
顧長安看棲月的肉麻眼神讓他不是滋味,也不知顧長安是不是對女人有什麽想法,否則她怎會突然間這麽喜歡棲星和棲月?
“我更喜歡棲月多一點,你為何不讓溫大用休沐一天?”顧長安嗔怪地看著周恪。
周恪不想跟顧長安說話,直接下令讓棲月回養心殿休息。
棲月一走,溫大用便主動攬活:“奴才也來幫娘娘揉揉腿肚子吧?”
“本宮回房休息,你們主仆自便。”顧長安見棲月走了,不想再浪費時間。
周恪目送顧長安娉娉婷婷走遠,突然覺得女人很難懂。
雖然鄭國夫人離了宮,但顧長安並沒有因此而跟他親近,她若即若離,總在他夠不著的地方,讓他不知該如何親近她。
“皇上別氣餒,等過些日子,娘娘生下小皇子,就會像以前一樣,和皇上相親相愛了。”溫大用一眼看穿自家主子的顧慮。
周恪無聲低喃:“也不知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皇子。”
“當然是皇子!”溫大用忙接話。
周恪看向溫大用:“若不是皇子,你敢不敢奉上你的項上人頭?”
溫大用一聽這話立刻閉了嘴,不敢再隨便保證。
元宵佳節終於過了,周恪恢複上朝,這讓顧長安鬆了一口氣。
“其它宮殿的主子巴不得皇上天天留宿,娘娘倒好,天天盼著皇上去早朝。”弄影忍不住想笑。
“他是帝王,整天跟妃嬪摻和在一起像什麽話?”顧長安輕嗤。
“娘娘和皇上好的那會兒,皇上上朝的時候娘娘都想跟過去呢。”弄影打趣道。
她這話一出來,濃月立刻踹了她一腳。
顧長安沒看到濃月的小動作,她想起自己陷入熱戀當中的傻樣:“倒也是。以前年紀小,不懂世間險惡,以為愛情是世上最重要的事。現在我明白了,這個世界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值得本宮費心思的地方。”
反正喜歡上一個皇帝,是最弱智的。
“奴婢卻以為娘娘沒有喜歡錯人。最後皇上還是為了娘娘把鄭國夫人送出了宮,要做到這一點不容易。”濃月小聲道。
因為她知道鄭國夫人的真實身份,所以得知鄭國夫人被送出宮的時候,她就看出一件事,皇上非常非常喜歡娘娘,喜歡到不容許任何人欺侮娘娘,哪怕鄭國夫人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皇上依然作出了抉擇。
顧長安隻是笑笑:“是啊,他送鄭國夫人離宮的時候一定也很難過吧?”
畢竟他身上流著的是鄭國夫人的血。
“奴婢以為皇上和娘娘十分般配,隻要娘娘成為皇後,娘娘在後宮將所向披靡,沒有對手。”弄影興致勃勃地道。
顧長安笑笑,沒接話。
如果不是賢妃,她不稀罕皇後這個位置,她不喜的是周恪的後宮三千。
哪怕她真當了皇後,她也還是要和其他後宮妃嬪分享同一個男人,既如此,做妻或妾有何區別?
無非是自己的孩子不必喚其他女人為母親罷了。
那邊周恪下了早朝後,下意識就想往翊坤宮跑。還是棲月勸住了他:“皇上整天和華妃娘娘膩在一塊,娘娘會不喜皇上。奴婢聽人說過,男人把女人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令女人不喜。不如這樣吧,皇上過幾日再前往翊坤宮,那時娘娘一定不會再嫌皇上。”
周恪想起顧長安不冷不熱的樣子,覺得棲月這話有點道理。
一旁的棲星聽得這話卻是另一番感受。
棲月分明是想離間華妃和皇上之間的感情,看樣子,棲月還是把華妃當成敵人。
她希望棲月能回頭,別再錯下去,但棲月對她有防備心,最近越來越疏遠她,就連溫大用也發現了她和棲月之間的異樣,問她怎麽回事。
用午膳時,棲星特意叫住棲月,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你想多了。”回完話,棲月不給棲星再問的機會,快速走遠。
棲星沒有再追上去。
直覺告訴她,棲月越走越遠,已經回不來了。若是棲月對華妃有壞心,她勢必等作出抉擇。
她想把棲月拉回來,可是她不知該怎麽做……
溫大用見棲星垂頭喪氣的樣子,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棲星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搖頭。
溫大用對皇上忠心耿耿,他若知道棲月做過的事,肯定會第一時間跟皇上通風報信。
目前還不能走到這一步。
“就是餓了,沒力氣。”棲星有氣無力地道。
“你可要打醒精神。最近我瞅著棲月不太尋常,你平時跟她走得近,她若有心事,或許會跟你說。”溫大用正色道。
棲星笑著答應。
周恪整整過了三天時間才去翊坤宮,結果他發現顧長安依舊對他不冷不熱,這讓他很挫敗。
這也說明,棲月的法子並不管用。
“你不是很忙嗎?”顧長安一開口,周恪的臉色就變得陰沉。
她小聲嘀咕:“你擺臉色給誰看呢?我是孕婦,要好好養胎,如果你來隻是給我擺臉色,還是趁早離我遠一些,我怕因為你動了胎氣。”
周恪不怒反笑:“你最好給朕生個兒子!”
也就這個女人敢對擺臉色,後宮有多少女人等著他去寵幸?他卻偏偏跑到她跟前被她奚落,這不是犯賤麽?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是兒是女,也有你的一部份原因。如果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兒子,那也是你的問題。”顧長安說完這話,索性就走了。
周恪看著顧長安的背影氣笑了,他不緊不慢地跟著她:“這次是女兒,大不了下次再努力,不要緊,你總得為朕生個兒子才行。”
顧長安慢下腳步,回頭看向她問:“我又不是豬。”
他後宮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為什麽偏要找她生?
最近倒是沒見他翻牌子……
“你是朕的女人,有為朕傳宗接代的責任和義務。”周恪說著,索性上前牽起她的手。
顧長安掙紮了一回,卻沒能擺脫他,最後隻能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