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找人代替她
“你說不是這個意思,哀家卻聽出了這個意思。這件事哀家會同皇帝商議,看有沒有更適合的人選,如此你也不必為此事困擾。”顧長安柔聲又道。
唐茵這些話乍一聽沒什麽不妥,但每一句都敲在她的心上,不管唐茵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歸讓她不喜。
唐茵一聽這話柳眉輕蹙:“娘娘好像誤會妾身了,妾也隻是……”
說著說著,她挫敗地垮下肩:“是妾莽撞了,不該和娘娘說這些。”
顧長安眸色莫測地看著唐茵,沒接話。
唐茵久久未等到顧長安的話,倒是能感覺顧長安的視線定格在自己身上。
她疑惑間一抬頭,就對上顧長安微笑的臉,那麽溫柔。
“你本是好意,這件事原也是你受了委屈,哀家和皇帝是該好好補償你。你這邊,哀家會在皇帝跟前幫你美言幾句,你先回吧。”顧長安明眸如水。
“是,太妃娘娘。”
顧長安下了逐客令,唐茵也不好再逗留。
待走出翊坤宮,唐茵回想起顧太妃那張溫柔的笑臉,暗忖顧太妃也沒那麽難應付。
她卻不知,在她走後,顧長安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在此之前她還覺得唐茵無害,今兒個她卻是看出來了,唐茵這個人心機不差。
唐茵想爭寵這件事,也是勿庸置疑的。
後宮女人想爭寵上位很正常,但像唐茵這樣既想爭寵又裝作無害就讓人不喜了。隻不過,她還是得摸清唐茵真正想做什麽再來打算,畢竟有故人人情在。
她相信日久見人心,唐茵是人是鬼,遲早有一日教她看穿。
很快濃月入內,對顧長安道:“奴婢不喜歡唐婕妤,娘娘以後還是多防備著些吧。”
顧長安頷首:“暫時別打草驚蛇,唐茵這個人有心計是一定的,但目前來說也隻是咱們的揣測。她若居心險惡,遲早有一天會露出真麵目。”
“娘娘心裏有數就好。”濃月便不擔心了。
娘娘看著像是粗枝大葉,但真要論起心計,不見得比這些後宮妃嬪差。哪怕顧婕妤再會偽裝,也逃不過娘娘的雪亮雙眼。
唐茵離開許久後,顧長安還在考慮讓誰頂替唐茵的位置更好。
她最信任的人當然是另一個自己,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兩具身體同時出現在養心殿,這樣很容易穿幫。
但若唐茵以為找不到第二人代替她,那唐茵大錯特錯。
陳蔓兒一進翊坤宮,便被帶到了西次間,見到了顧婕妤。
化身為顧婕妤的顧長安拉著她坐下:“今天雖說是太妃娘娘來找你,但我想先和你談一談,好讓你作好心理準備。隻是此事事關重大,你要保證不能傳出去,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陳蔓兒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顧長安婕妤,她有點慌:“你說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顧長安見她緊張,莫明覺得好笑。她正色道:“其實是這樣的,皇上和太妃娘娘之間的關係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
“什麽是在、在一起?”陳蔓兒臉色發白,這種宮廷秘事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啊,會要人命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皇上看上了太妃娘娘,非太妃娘娘不可,就對太妃娘娘下毒手了唄。但是你也知道他們之間的身份,太妃娘娘不願意詔告世人,此前就讓唐茵的名字記入了彤史。外界都說是唐茵侍寢,但真正侍寢的卻是太妃娘娘。”顧長安簡單概述了這件事。
陳蔓兒聽得目瞪口呆,一時接不上話。
“那、那太妃娘娘找我來做什麽呢?”
還把這種秘事告訴她,將來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被滅口?
“當然是因為太妃娘娘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這件事。此事找你過來,就是讓你以後取代唐茵的位置,以後太妃娘娘侍寢,外界便以為你被翻牌子。你想啊,你有皇上和太妃娘娘這樣的靠山,往後誰還敢得罪你?”顧長安笑眯眯地道。
“我不做這事兒成嗎?將來太妃娘娘若想滅我口,那我不是活不成了?”陳蔓兒道出自己的擔憂。
顧長安啼笑皆非:“我都說了,太妃娘娘把你當成自己人,這基本上是把你當成心腹,才會讓你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既如此,太妃娘娘怎麽可能對你下殺手?這麽說吧,整個後宮當中,太妃娘娘最信任的人除了我,就是你。”
“可我還是害怕。”陳蔓兒惶惑不安。
顧長安又給陳蔓兒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讓陳蔓兒安了心。
此後顧長安又以太妃的身份見了陳蔓兒,她親熱地拉著陳蔓兒的手,說明了她和周恪之間的私情還會維持一些日子。
陳蔓兒看著顧太妃握著自己的手,緊張的同時,又有點開心,這說明她也是重要的人,才會讓太妃娘娘這般看重。
見到顧太妃之前她還有點忐忑,現在的她安心了很多。
送走陳蔓兒之後,顧長安特意去了一趟養心殿。
周恪沒想到大白天的,顧長安居然會送上門來。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顧長安就道明了來意:“今天唐茵來找過我,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左思右想後有了決定,往後就讓陳蔓兒取代唐茵的位置。”
周恪一時不明白顧長安的意思:“你說什麽?”
“我們之間的事,別再拉唐茵下水,她似乎很困擾。往後讓陳蔓兒掩人耳目就行了,我已經敲打過她,目前來說,陳蔓兒信得過。”顧長安耐心解釋。
“你確定陳蔓兒信得過?”周恪一時間想不起陳蔓兒長什麽模樣。
但他記得,陳蔓兒也是顧長安送過來的女人,也曾住在顧府,因此他對陳蔓兒這個人沒什麽好感。
“你這人能幹脆點嗎?我說用陳蔓兒就用陳蔓兒,我還能拿這種事開玩笑?”顧長安淡聲道。
周恪朝顧長安招手:“你過來!”
顧長安杵在原地不動:“我幹嘛要過去?”
總不成周恪想在白天跟她滾床單,她這樣過去,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