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米已成粥
周恪不知不覺貼近顧長安嬌豔的雙唇,親上她的一瞬間,那柔軟又真實的觸感讓他心旌動搖,於是毫無章法地加深了這個吻……
顧長安是醉糊塗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有點熱。
當她被什麽重物壓住時,想反抗卻沒有力氣。
她想她是喝多了,居然覺得自己和周恪滾起了床單,後來兩個人還在龍榻上滾得熱火朝天,而且感覺還很真實。
溫大用就守在隨安堂外。
隻因主子爺下了命令,他們無需伺候,今天晚上爺要同顧太妃說正事。
沒有萬歲爺的命令,他當然不敢入內。
所以當皇上和顧太妃喝酒的時候,他就擔心會出事。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不假。
裏麵傳來的動靜,在在印證了他的擔心,偏偏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現在闖進去也改變不了米已成粥的事實。
這晚是棲星當值,也聽到了裏麵的動靜,她狠狠瞪著溫大用:“都怪你!”
如若不然,也不會被顧太妃抓到這個機會,占了皇上的便宜。
皇上的清白,最後居然被顧太妃給毀了,老天爺不長眼。
“怎麽怪我?是皇上下令不準我們進去伺候,現在出了事,你竟然怪我?”溫大用也是痛心疾首。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皇上確實被翊坤宮那位占了清白之身,這個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棲星悶聲道:“我們防了這麽久,最後還是這樣,你說以後皇上會怎麽做?”
難不成要把顧太妃收入後宮嗎?
可是皇上的威信才將將樹立起來,這個時候讓顧太妃進後宮,這不是讓那些信任皇上的大臣們心寒嗎?
這位不是旁人,她是顧太妃,先皇的女人!
惜花則站得比較遠。
因為養心殿是皇上的地盤,雖然她想就近伺候,但是溫大用那廝以皇上的名頭壓她,所以她隻好遠遠伺候著。
當她等了許久還沒見太妃娘娘出來的時候,心裏著急。
她正想就近一些,棲星卻突然朝她走來,攔住她的去路:“時辰不早了,你先去歇著,太妃娘娘和皇上正在商量正事兒,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沒法子了,木已成舟,也隻能睜眼說瞎話,以免讓惜花壞了皇上的好事。
這都怪顧太妃自己,送上門來,皇上也隻是把握住了機會。
指不定得到了之後,顧太妃對皇上就再也沒有吸引力。
“好吧。”惜花不太相信。
就算要商量事情,非得這個時候嗎?
她作勢欲離開,卻趁棲星不注意的時候突然靠近寢房位置。
棲星沒想到惜花會使詐,等她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惜花才靠近寢房,就聽到裏麵傳來的異樣聲響。她臉色劇變,就想衝進裏麵,溫大用忙攔住她:“太晚了,你現在進去也來不及……”
惜花氣紅了雙眼:“你們怎麽能這樣?”
這不是把娘娘往火坑裏推嗎?
娘娘怎麽就這麽糊塗,居然會被皇上占了清白的身子,以後娘娘還要怎麽嫁人呐?
溫大用隻管攔著惜花,至於惜花說什麽、罵什麽,他隻當沒聽見。
裏麵的兩個人一個意識沒那麽不清醒,但醉糊塗了的顧長安確實冤枉。
翌日,當她全身酸痛地掙紮而起時,還很茫然。
直到她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她循著那人的視線看去,卻是周恪,而且他還光著上半身……
“你……”她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行。
周恪的視線停留在她胸前位置,她覺得胸前涼嗖嗖的,低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她手忙腳亂想遮擋自己胸前的風光。
這一幕,取悅了周恪,他唇角微彎:“有什麽好遮的,不隻看過了,還碰過了。”
顧長安惱羞成怒,隨手拿起枕頭甩向周恪:“周恪,你這個混蛋!”
她怎麽會幹出這種糊塗事?
“朕記得很清楚,昨兒個是你主動對朕投懷送抱。當時朕喝多了,不知道是你。若知道是你,朕絕不會碰你。”周恪睜眼說瞎話。
他當然知道這是顧長安,隻是以為在夢裏,所以才放肆了一回。
其實昨兒個在中途的時候他就酒醒了,實在是這種感覺太過真實,但顧長安卻是醉得糊裏糊塗,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他也不知出於什麽心理,明知這是錯誤,卻還是從了自己的心。
“不可能!”顧長安也不是善茬。
昨天晚上的事她一點也不記得,她怒道:“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肖想我許久,你就在酒中下了藥,好趁機對我下手對吧?周恪,你好陰險!”
“朕後宮有三千,想要任何女人都隻是一句話的事,何需做出這種事?倒是你說心悅朕,昨兒定是你想灌醉朕,是朕上了你的當。”周恪矢口否認。
顧長安怒道:“分明是你對我下的藥,我、我要找人評理……”
對了,伺候周恪的那些近侍呢?他們不是最不希望她禍害周恪嗎?關鍵時刻那些人死去了哪裏?
她匆忙找衣服來穿,發現自己的衣物居然都被撕爛了。
她冷眼看向周恪:“你這個禽丨獸!”
“別看朕,是你自己撕的。”周恪毫不心虛。
顧長安才不相信自己會做得出這種事,她哪有那麽凶殘?一定是周恪在撒謊。
她裹著被子坐回榻上生悶氣,周恪見她安靜下來,很不適應。
他命棲月送了衣服進來,棲月正想服侍顧長安更衣,卻被她製止:“哀家自己來。”
“是,娘娘。”棲月不敢有異議,恭身而退。
室內隻剩下顧長安和周恪,周恪想幫顧長安更衣,卻被顧長安甩開手:“不需要你假惺惺。”
她這輩子雖做過不少糊塗事或錯事,但這回是最不可原諒的。
周恪在顧長安的身邊坐下:“是朕不好。”
是他明知不可為卻為之,犯下了這種不可挽回的錯誤。
“當然是你不好。”顧長安冷然啟唇。
將來若事發,世人隻會說她勾丨引了周恪,卻不會說周恪的半點不是。
周恪握住她的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隻有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