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別再借故接近朕!
顧長安不懂周恪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怎麽,你不喜歡羅美人?”
“喜歡,她很好。”周恪淡聲回答。
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顧太妃好,包括羅美人在內。
“既然喜歡,為什麽還把她送走呢?”顧長安摸摸鼓脹的肚子,表示不太明白周恪的想法。
周恪失神地看著顧長安:“是啊,朕確實喜歡。”
他是太子的時候,有不少人總想往他榻上塞人,他看不穿哪個是帶著不良目的接近他,索性一個都不寵幸。
後來當了皇帝,他知道顧文昊在後宮塞了不少美人進來,他依然分不清哪些是顧文昊的細作,所以還是管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是正常男人,當然也喜歡女人的身子。
顧婕妤還是顧才人的時候,他很快便篤定顧婕妤不是顧文昊的人,也就第一次想要詔寢一個女人,但顧婕妤拒絕了他。
強扭的瓜不甜,他也不至於去強迫一個女人侍寢。
偏偏顧太妃醒了,她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確實是一個正常男人,他的身體需要女人,他還需要有女人為他傳宗接代,但這個女人不能是顧太妃!!
“皇帝,你沒事吧?”顧長安被周恪看得全身發毛。
周恪的眼神太古怪了,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又做了讓他不高興的事。
“太妃,你往後不要出現在朕跟前。從今天開始,朕和你的合作到此為止!”周恪迅速下定了決心。
他必需快刀斬亂麻,讓顧太妃離他越遠越好。
“咱們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嗎?”顧長安很不解。
都說女人變得快,依她看,真正變化莫測的是周恪,他比天氣變得還要快。
上一刻還是晴天,下一刻就變成陰天。
“隻是不想跟你一個寡居的婦道人家有過多牽扯,畢竟人言可畏!”周恪諷刺勾唇。
他笑的是自己。
溫大用有一句話說得對,他可以對任何女人有那點心思,但絕不能是顧太妃。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但他確實有被顧太妃吸引。
也許是她的容貌吸引了他,那他以後再找其他容貌更出眾的女子即可。
他是皇帝,什麽樣的美人不能擁有,又何需對顧太妃起別樣心思?
顧長安哪裏知道周恪心裏的那些彎彎繞繞?
這一刻她氣笑了:“人言可畏?現在你來跟哀家談人言可畏?當初放出哀家有孕這個謠言的人是皇帝你!”
“那也隻是為了救你一命不得已放出的謠傳,損失的也隻是朕的聲譽。這件事就按太妃說的做,你的肚子不了了之。但往後,還是需要太妃和朕劃清界線,別再借故接近朕!”周恪沉聲道。
“行了行了,哀家走便是。往後你求哀家,哀家也不來找你了,可以嗎?”顧長安最受不得閑氣。
這幾年在皇宮也是被周恪慣出來的大牌毛病,這回她當然是二話不說,直接甩袖走人。
如今的顧文昊要對付也並非不可能。她以前總覺得報仇遙不可及,但現在她有動力,也不一定就得借助周恪的力量。
總歸她和周恪的目標一致,哪怕他們不合作,他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顧文昊。
周恪突然間宣布要跟她劃清界線,也沒什麽不好。
想通這一點,她步履輕快地走出了養心殿。
顧太妃一走,養心殿內突然變得很安靜。
周恪枯坐了好一會兒,溫大用才近身侍奉:“皇上的做法是對的,這對皇上和太妃娘娘都好。”
因為皇上不可能給顧太妃名份,顧太妃以前也受了不少苦,若真跟了皇上,將來也是要受罪的吧?
像皇上這樣的人表麵看著溫和,其實心腸比誰都硬,又循規蹈矩之人,怎麽可能把顧太妃收入後宮?
“希望還來得及。”周恪起身道。
“當然來得及。最近不是新進了不少美人嗎?皇上往後多多在後宮走動,給那些後宮妃嬪機會的同時,皇上也是給自己機會。”溫大用忙附和。
周恪這回沒有因為溫大用的大實話而不高興。
以前他總是故意忽視自己心裏的感受,但其實,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論他怎麽抗拒,也都存在。
他終於下定決心遠離顧長安,這算是他的進步吧?
翌日開始,周恪便開始在後宮走動。
雖然次數不多,但每天都會去一兩處小坐一會兒,他去得最多的一個地方是長安殿,還有一個則是唐茵所在的若惟軒。
唐茵是滿腹經綸的才女,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周恪來到若惟軒,她總會給他奏一曲。
時間長了,周恪覺得唐茵這個女人確實不錯。她的美是由內至外的,帶著含蓄與典雅,像她這樣的女人,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若是和她相處的時間長了,也不會覺得膩味。
溫大用看著周恪和唐茵相處的過程很是歡喜,這說明終於有另一個不錯的女人入了皇上的眼,相信再過不久,周恪就會徹底放下顧太妃,把那份心思永遠地埋藏起來。
這天唐茵彈奏完一曲,就見周恪看著她在走神,她不禁莞爾:“妾彈得很不好麽?皇上又在走神。”
“不錯。”周恪淡聲應道。
唐茵彈得很好,無論是琴藝,還是情意,都絲絲入扣,是宮裏頭難得琴藝了得的妃嬪。
這樣的琴藝,非自小開始勤練,無法成就。
唐茵聽到周恪這兩個字的評價,心下了然。她的琴藝不錯,也僅是不錯而已。這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才藝,苦練多年,但在皇上看來,她的琴藝還不夠好。
“皇上是不是有心事?”唐茵親自沏好了一壺茶,給周恪斟了一杯。
她斟茶的動作十分優雅,看著便賞心悅目。
周恪也看得目不轉睛……
待唐茵沏好了茶,遞到周恪跟前,“妾雖不想多事,但還是想問一句,皇上若有心事可以跟妾說說。”
周恪是國君,為國憂心很正常,但她覺得,周恪的心事無關國事,或許和風月事有關,這隻是她作為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