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不習慣
白芨客氣的朝雲墨非頷首,“叔叔好。”
就算和雲墨非見過幾次麵,白芨還是一樣的拘謹和緊張。
她在雲璽恩身邊坐下,後者順勢把她的握在手裏。
不習慣在長輩麵前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手,可他卻握得更緊,完全不讓她逃開。
安染染目光掃過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裏,轉頭和雲墨非相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這次,兒子不是騙她,而是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了。這多少都讓她覺得心滿意足了,她所喜歡的女孩終於還是要成為她的媳婦。
想到這裏,安染染根本掩藏不了內心的喜悅,甚至恨不得立馬就給他們兩個辦婚禮,省得夜長夢多。
所以,當她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在坐的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
空氣陷入了無言的沉寂。
安染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納悶的問:“你們這是集體不同意嗎?”
如果說白芨不同意覺得太快了,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她的兒子不是應該比她還恨不得早早就把白芨娶了嗎?
她向雲璽恩投去疑惑的目光,後者無奈的笑了,“媽,你這樣會嚇到白芨的。”
對母親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太好了”“太棒了”,可是……
他側過頭去看身邊的白芨,她此時皺著眉,神情看上去很為難,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扭過頭,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了,她衝他笑了笑,然後就移開視線。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他怎麽覺得她的笑容透著些許疏離?
他下意識的收緊握著她的手,然後又對母親說:“媽,我和白芨的感情還沒穩定,等穩定了再談結婚的事吧。”
聞言,安染染皺了皺眉,轉而去問白芨的意見。
“白白,你覺得呢?”
白芨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都說了出來。
“阿姨,我覺得現在談結婚還太早了,就像璽恩說的,等穩定了再談。”
“這樣啊。”安染染失望的歎了口氣,“算了,你們想就怎麽辦吧,確實這也急不得。”
她轉頭看了眼雲墨非,繼續說:“我和你叔叔當然是希望你們早點結婚,但還是尊重你們。”
“謝謝阿姨和叔叔。”
白芨感激的對他們笑了笑。
對於聽到安姨突然提出結婚的事,白芨是錯愕的和不知所措的,她根本還沒考慮到結婚這一茬。在她看來,她會和雲璽恩在一起,不過是想試試看,她不能確定雲璽恩就是那個與她白頭偕老的另一半。
所以,現在提結婚太倉促了。還好,雲璽恩幫她否決了安姨的提議。
這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可她所不知道的是,雲璽恩會否決,是因為在意她的感受,不想給她壓力。
兩個人在一起,總會一方會做出妥協,而另一方卻不知情。
但這都是心甘情願的。
既然兩個孩子還沒結婚的想法,安染染也就不再說這事,而是轉開了話題。
“璽恩,你叔叔他們過幾天就會回國,到時候你帶白白回雲家老宅,我們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雲璽恩“嗯”了聲,“我知道了。”
叔叔?白芨心裏有些訝異,她不知道雲璽恩還有個叔叔,她不禁轉頭朝雲璽恩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雲璽恩微哂:“我叔叔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移民英國,很少回來。”
白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白白,到時候你看到璽恩的叔叔嬸嬸時,可別激動啊。”安染染開玩笑的說道。
“激動?為什麽?”白芨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安染染神秘的揚了揚眉。
她這樣賣關子,白芨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一直沉默的雲墨非突然開口了,“身體沒事吧?”
他沒有說名字,但白芨知道這是在問自己,不禁誠惶誠恐的回道:“叔叔,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
聽到她這麽說,雲墨非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他還沒說什麽,身邊的安染染倒是先出聲了。
“哎呀,白白,你不用這麽客氣,都是一家人,你這樣我們會覺得你太見外了。”安染染故作埋怨的看著白芨。
白芨看了眼神情淡漠如常的雲墨非,又看到安姨一臉的不滿,心底一驚,趕忙解釋道:“不是的,阿姨,我隻是……隻是……”
還不習慣而已。她咬著唇在心裏默默的說。
雲璽恩看出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的安撫道:“我媽是在逗你,別往心裏去了。”
白芨抬眼看他,眼底有著不確定。
雲璽恩笑,“不然你問問我媽。”
於是,白芨朝安染染看去,後者輕笑出聲,“兒子你這是在拆你媽的台啊。”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她沒有一絲的不悅,她笑著對白芨說:“白白,我知道你還沒習慣過來,所以我和你叔叔可以理解,但是,阿姨我希望你能真的能不用和我們這麽客氣。”
原來真的隻是在開玩笑,不是真的不高興啊。白芨鬆了口氣,同時也笑著答應她,“嗯,我會的,阿姨。”
“這樣才乖。”安染染對她溫柔的笑了笑,然後提議道:“既然白白平安從新疆回來,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算是給白白過過黴氣。”
雲璽恩和白芨相視了一眼,點頭,“嗯,可以。”
“那走吧。
”安染染站起來,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五點了,我們現在過去酒店,也差不多快六點了,時間剛好。”
這麽急?!白芨哭笑不得的轉頭看著雲璽恩,後者衝她笑了笑,很是無奈。
母親這種說風就是風的性格,根本讓人毫無拒絕的餘地。
雲璽恩在心裏歎了口氣。
之後,白芨才知道,原來安姨早就訂好了酒店,過來找她,首先是關心她在新疆被困的事,其次就是親自過來請她吃晚飯的。
被人這麽重視的白芨,心裏既是惶恐又是無所適從。
轉頭睨著專心開著車的男人,他清俊的側臉深深的映入她的眼裏。
這樣優質的男人,這樣重視她的長輩,真的是她可以擁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