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這是在吃醋呢
單景修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個轉折,心情的起伏就像是坐過山車,先是在最地點,然後被拋向最高點,高興沒多久,一下又落到了最低點。
這酸爽的感覺,恐怕隻有他這個當事人才明白吧。
他看到雲湛非對自己得意的挑了挑眉,他心裏很是不甘願,伸手抓住秦曉妍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秦曉妍驚愕的轉過頭看他,看他神情陰鬱,眼裏閃著怒火,心裏一驚,連忙掙紮著要掙脫開他的桎梏。
坐在沙發上的雲湛非見狀,也起身走了過來,抓住了秦曉妍的另一隻手臂,眸光冷厲的瞪著單景修,語氣冷硬的說:“放手!”
單景修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抓住秦曉妍的手緊了幾分,毫不示弱地回瞪著雲湛非。
他心有不甘,憑什麽先認識妍妍是他,照顧她的也是他,給她現在的一切也是他,為什麽她最後愛上的卻是雲湛非?
兩隻手臂分別被他們抓著,秦曉妍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麽單景修總還要糾纏不清呢?
她看著單景修,眼神甚是複雜,有無奈有憐憫有歉意,唇角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她說:“單總,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單景修的心痛了下,他直直看進她的眼裏,裏麵複雜的情緒讓他窒了窒,他恍然想起那個晚上她躺在浴缸裏,手腕上的血滴落在水上的情景,心生生的被扯疼,他愛的女孩,怎麽舍得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抓住她的手臂的手緩緩的鬆開,他苦澀的笑了笑,“妍妍,我自認我對你的愛不比他少,為什麽你就不能夠愛我呢?”
他對自己的感情,她知道那是真心的,但她的心隻能給一個人,那就是湛非。他對自己而言,從來最多隻是個朋友,她從來就不愛他,他的感情她無以為報。
“單總,對不起,愛情從來就不是你愛我,我就必須愛你。”
她的話讓他笑得更是苦澀寂寥,他抬眼朝雲湛非望去,後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羨慕雲湛非,更恨雲湛非,恨雲湛非可以擁有妍妍的心,妍妍的全部感情。
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他曾以為自己可以趁著雲湛非不在妍妍身邊的時候,趁虛而入,陪在她的身邊,或許會日久生情。現在想想,真的很可笑,他太小看妍妍對雲湛非的感情了,她愛得全心全意,才會在那個晚上那麽決絕的想以死了結一切。
單景修最後深深看了眼秦曉妍,然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秦曉妍知道,他這一次的離開,與她,從此斷情,不再糾纏。
雖然不愛他,但她的心裏還是澀澀的,他對自己的好仿佛曆曆在目,她想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了他對自己的好。
雲湛非見她看著門口的方向恍神了,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他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頗是不滿的問:“怎麽?舍不得他嗎?”
秦曉妍自他懷裏抬起頭,澄淨的瞳眸漾著淺淺的流光,她揚起唇角,她怎麽好像聞到空氣中的酸味了呢?他這是在吃醋呢。
抬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她凝視著他,眸光柔得似是要滴出水一樣,四目相對,寂靜無聲。
雲湛非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四唇相貼的時候,秦曉妍心裏一緊,隨即緩緩閉上了眼,抬手環他的頸項,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顫栗的觸動。
先是溫柔的在她唇上輕輕觸碰著,隨後炙熱的舌尖探進她的唇內,狂肆的掃過她唇內的每一處,最後纏住了她的舌相互嬉戲著,屬於他濃烈的氣息盈滿了她的鼻腔,充滿了她心間。
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身體之間不留一絲縫隙,她雙腿虛軟漂浮的攀附著他,唇舌間的纏綿愈發的熾烈而狂躁。
雲湛非戀戀不舍的自她唇上移開,額頭相抵,他看進她染上動情之色的瞳眸裏,眸光又暗了幾分。
秦曉妍羞澀的垂下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他勾起唇角,輕啟薄唇:“妍妍,我愛你。”
他的聲音似是壓抑著什麽而顯得有些嘶啞,秦曉妍心中一顫,她抬眼看他,看到了他眼裏的柔情,眼眶漸漸紅了,她小聲的說:“我也愛你,湛非。”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她驚愕的看向他,他深而沉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抱著她大步朝臥房走去。
秦曉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於是便羞澀的把頭埋進他的頸間。
從客廳的陽台望出去,暮色漸濃,天際薄星點點,夜才將要開始。
……
“啪!”的一聲,淩楚萱的手打在了李錦的臉頰上。
“蠢貨!”淩楚萱怒不可遏的罵道,“我不是讓你最好不要出門嗎?你出去買什麽嬰兒用品?需要的話,不會讓我買過去嗎?”
李錦捂著臉頰,縱然心裏再不滿,此時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還需要靠著她才能平安無事呢。
看著他這副窩囊樣,淩楚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後怒極反笑,“你真的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還婦人之仁。”
當初她就想把那個孩子直接解決了,是他阻止了自己,說什麽隻是個孩子。笑話,在她眼裏,那不隻是個孩子,還是個阻礙,擋在她和墨非之間的阻礙。這樣的阻礙,必得除而後快。
現在倒好了,孩子被墨非他們找回去了,那她費了這麽多的功夫是為了什麽啊?白白的就被這個蠢貨給浪費了。真是氣死她了。
李錦抬眼偷著她,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悄悄吞了吞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提議道:“淩大小姐,要不我再去把孩子偷抱來?”
他不說還說,這一說又踩到了淩楚萱的痛處,她揚手又要扇過來,李錦見狀連忙往後退了一大步,搖著頭哀求她:“淩大小姐,不要打了,等下整個臉都歪了。”
“哼!”淩楚萱重重的哼了聲,然後咬牙切齒的問他:“你覺得你再去偷孩子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