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灌酒
此時,牛成義並沒有想著怎麽幫助南宮雲恢複記憶。
這些對於牛成義來說,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現在正在想著,如何從月流影那裏得知到更多的信息。
既然現在,南宮韻已經失去了記憶,也就是說,很多的問題在南宮雲的身上都不可能找到答案。
即便南宮韻和月流影之間,可能潛移默化有必要的聯係,但在南宮韻這也找不到突破口。
見牛成義遲遲不語,張波戳了戳牛成義的胳膊,說道:“老牛你在想什麽呢?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這些,你別告訴妹子啊,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
張波說的這些,牛成義當然明白。
從南宮韻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在這之前,牛成義也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詢問過,,但南宮韻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這姑娘本來就寡言少語,牛成義再怎麽過多詢問,恐怕也都得不到多少答案。
若不是牛成義和張波關係甚好,想來張波也不會將一切緣由告訴牛成義。
張波緊接著說道:“老牛,得虧是你,如果換作是任何一個人,這些事我都不會告訴他的,當時我救妹子之後就直接回下山回來了,就連跟我一起上山狩獵的那幾個朋友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張波定定看著牛成義,如此說道。
牛成義點頭說:“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心裏有數,等有時間了,我一定想辦法幫韻兒姑娘,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算我沒有辦法,我想曲老和馬老應該見多識廣,能想出些法子來。”
在得到牛成義如此承諾後,張波歎了口氣,他拍了拍牛成義的肩膀說:“那這事兒就包在你身上了啊!”
張波抬頭看了看天,對牛成義說:“咱回去吧!”
牛成義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說道:“我就不回去了,還有點事兒,你跟韻兒姑娘打聲招呼,說我先走了。”
見牛成義要走,張波也沒挽留。
張波清楚,牛成義是個大忙人,身兼數職不說,平時還有些諸如電視台的邀請。
張波調侃道:“牛大醫生今非昔比,現在忙的四腳朝天,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救我那會兒,還是科室的小實習生吧!”
張波突然提起了之前的事情,讓牛成義唏噓不已。
僅僅兩三個月的時間,牛成義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張波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牛成義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月流影的住處。
牛成義並不想夜長夢多,他必須要直接搞清楚這件事情的緣由。
既然現在也已經知道南宮韻兒和張波之間的關係,牛成義也隻有在月流影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月劍行自打昨天晚上離開之後,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牛成義必須要在月劍行回來之前,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了,否則難度會隨之提高很多。
想要在重月流影的身上套出太多話來,將變得不切實際起來。
而對於月流影這種單純的姑娘來說,想從她的口中套出話來,其實一點也不難,如果想要更加行之有效的將這件事情辦成,牛成義覺得,隻有一件東西可以撬開月流影的嘴。
二十分鍾後,牛成義便打車來到了月流影居住的樓下。
他在樓下的大排檔打包了好幾個菜,隨後又買了三瓶牛欄山二鍋頭。
剛從超市出來,牛成義看著手裏拎著的那三瓶白酒,思來想去又折返回去,又買了一瓶。
他生怕這三瓶酒不夠,畢竟他可不了解月流影的酒量究竟如何。
萬一這姑娘打小就喝酒長大,三瓶酒不一定能灌得醉她。
到牛成義突如其來,月流影滿心疑惑。
牛成義剛剛離開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小時。
再次折返回來,讓月流影有些不解。
“牛醫生,你這是……”
月流影看了看牛成義手裏拎著的菜和酒。
牛成義裝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對月流影說道:“哎!遇到了些煩心事兒,能陪我喝兩杯嗎?”
月流影想都沒想回答道:“當然可以,進來再說吧牛醫生,究竟遇到些什麽煩心事兒了?跟我說說唄。”
牛成義歎了口氣,將酒菜放在了餐桌上,隨後又坐在椅子上深深的歎了口氣。
牛成義說:“剛才回醫院拿東西的時候,聽說醫院裏的醫生又被砍傷了,我都想改行了,這行危險係數太大了。”
“啊?醫生為什麽會被砍啊?”
月流影是滿臉疑惑的看著牛成義,顯然她對於牛成義的話非常不能理解。
她難以想象,作為救死扶傷的醫生,怎麽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牛成義這理由找出來,話剛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
他可沒考慮到,月流影對於城裏的這些事兒是一概不知。
而對於牛成義口中的醫鬧,也沒有什麽概念。
牛成義講解了一番這事兒的緣由,月流影搖頭說:“城裏的人戾氣太重,救死扶傷,本來就已經算得上是盡職盡責了,怎麽可能還要找醫生的麻煩,這簡直太不講理了!”
月流影義憤填膺的,對子虛烏有的砍人家屬進行了一番斥責。
她全然不知,牛成義剛才所說的這些,全都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
牛成義說話間,將酒菜鋪開,給月流影倒了一杯酒。
牛成義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們科室的一個醫生才被砍傷的,就是因為沒救活家病人,病人家屬找來了十幾號人,咱們那同事當場斃命,你說說,咱們醫生究竟是遭誰惹誰了?”
從牛成義口中得知這些光怪陸離的醫鬧時間後,月流影是大為吃驚。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城市裏還有如此怪現象。
牛成義倒滿一杯酒,仰脖便喝了下去。
牛成義對於烈酒情有獨鍾,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常常醉生夢死,隻不過在回到嘉藝市醫院述職後,牛成義喝酒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他對於酒精的依賴程度也越來越低。
這一杯酒下去,辣的牛成義睜不開眼睛。
在牛成義的勸說之下,月流影也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月流影剛喝下第一杯酒後。便不再願意嚐試這種辛辣的東西。
在得到這個信息後,牛成義是心中大喜。
他之前就擔心月流影是個酒罐子,如果她酒量過人,牛成義沒有準沒灌醉月流影,就把自己喝倒在飯桌上。
在牛成義的勸說之下,月流影接二連三的喝了三杯酒。
這三杯酒大概有二兩左右。
二兩的五十度的白酒,對於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說,可是非常大的量了。
在這三杯酒下去後,月流影開始打起酒嗝來,而且饒有興致地聽著牛成義說著在醫院裏發生的那些怪事。
這些在當下社會當已經稀疏平常的醫鬧事件,在月流影聽來,簡直就像是離奇事件一般。
因為月流影無法理解,現在這社會當中的怪現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而隻有牛成義知道,無論是醫鬧還是醫生的待遇問題,都是這個社會潛移默化所遺留下來的曆史問題,想要一時間解決也不太可能。
牛成義在陪著月流影喝酒的時候,盡管嘴裏說的都是醫院發生的事,但心裏盤算的全都是如何去套月流影的話。
酒過三巡後,牛成義感覺差不多了,如果把月流影給徹底灌醉,這姑娘若是悶頭大睡過去,他的目的也就徹底泡湯了。
如果想要套取月流影的話就,隻能趁著她半醉半醒之間。
牛成義裝作好奇,盯著月流影手臂內側的紋身問道:“你這刺青這麽漂亮,究竟是誰給你紋的?”
月流影抬手看了看手臂內側的那刺青,此時這姑娘已經暈乎乎的了。
她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那刺青,隨後揉了揉眼睛,對牛成義說:“漂亮嗎?”
牛成義點頭說:“挺漂亮的,看起來像是一朵水仙花。”
牛成義其實並不知道,那刺青上究竟是什麽圖案,僅僅憑借著自己的理解,猜測那刺青的圖案就是水仙花。
隻不過月流影卻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不是水仙花,至於這花究竟是什麽名字,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上隻有兩個人有這個紋身,隻不過另外一個人……”
話說到這裏,月流影便打住了。
她看了看麵前空空如也的酒杯,對牛成義說:“牛成義沒酒了,你的酒呢?”
牛成義見狀,心想這月流影八成是已經快要喝醉了。
如果在這個情況下繼續給月流影喝酒,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姑娘就得不省人事。
想到這裏,牛成義並沒有按照月流影的要求給她倒酒。
但想了想還是給她滴了那麽一點,如果不這樣,月流影就不可能再繼續往下說了。
給月流影倒好酒後,牛成義又好奇的問道:“隻有兩個人有這樣的刺青?另一個人是你的師兄月劍行嗎?”
牛成義故意裝瘋賣傻旁,敲側擊問道。
月流影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那杯酒,隨後一仰脖又喝了下去。
隻有喝醉的人,才會不斷的要酒喝,月流影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聽聞牛成義疑惑,月流影搖了搖頭說:“另外一個人,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