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越發複雜
月流影笑著說：“如果牛醫生不介意烤成黑乎乎的，當然可以分給你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牛成義半開玩笑的說：“我循著這烤山兔的味兒就過來了，倒是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小香山？既然咱們又見麵了，也說明有緣分，有些話我也不想繞圈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昨天晚上死掉的那四個人是不是你們下的手？”
牛成義開誠布公的態度，讓月流影和月劍行是非常吃驚。
他們原本以為，牛成義還會賣一會關子，才會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們一些問題。
他們自然也知道，牛成義找上門來，肯定是想要調查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命案。
不光牛成義的說辭讓月流影二人非常意外，月流影的回答更是讓牛成義特別吃驚。
這姑娘居然毫不避諱的點頭，承認了事實。
“那四個人是我們殺的，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我記得非常清楚，要怪隻能怪他們挖掘機開來的聲音太大，如果他們偷偷摸摸的來，估計咱們也發現不了。
說完這番話，月流影看了一眼月劍行。
月劍行皺著眉頭瞪著自己師妹，眼神中不無責備自己師妹的意思。
月劍行並沒有像月流影這樣坦誠，他並不想讓牛成義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即便牛成義直接問了，月劍行也不想回答牛成義。
但現在所有的話都讓自己師妹說了，月劍行也無話可說。
他聳了聳肩對牛成義說：“沒辦法，誰讓他們自己找死呢，再說那幾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好人，他們罪有應得，我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
月劍行三兩句話，把自己殺人的事實推諉的一幹二淨。
就連替天行道，這種無厘頭的詞匯都出來了。
牛成義聽著隻覺得可笑，他直言不諱的說道：“殺人了就是殺人了，還給自己找什麽理由，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會給你們定罪，瞧你緊張的那個模樣，沒出息。”
說完這番話，牛成義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烤架上的山兔。
月流影是一頭霧水，自打牛成義突然出現後，他表現得上是非常氣定神閑，反而是月流影和月劍行顯得特別緊張。
月流影見牛成義如此坦誠地將自己的疑惑給問了出來，也沒有和牛成義打啞謎。
他直接對牛成義問道：“牛醫生，你究竟是怎麽發現我們的？這風往東邊吹，東邊就是懸崖，來人肯定是從西邊來，你說循著味找到我們，我不相信。”
月流影的心思還算縝密，牛成義之前隻不過是開個玩笑，也可以說是搪塞他們。
這就被月流影給戳穿了。
牛成義連忙解釋道：“不瞞你說，我們家多年前就住在山下，數以常來山上玩，這裏有個山洞我也知道，如果你們有藏身之所，肯定是在這山洞裏。”
“放屁。”
牛成義話音剛落，月劍行便脫口而出。
就連月流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之前月流影見到牛成以後，臉上還有若有似無的興奮之情。
畢竟牛成義之前也幫過月流影的忙，還幫助他們救治了自己的師傅，加之牛成義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本就討女孩子喜歡。
但是，對於牛成義這兩三解釋後，月流影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牛成義壓根就沒打算告訴他們事實，首先他說他是循著烤兔子的香味而來，因為風向不對，北月流影揭穿。
現在牛成義又謊稱自己小時候到過這山洞，更被月劍行說成是放屁。
月流影皺著眉頭說：“牛醫生，這山洞是我們半個月前才鑿出來的，您小時候有見過這山洞就奇了怪了。”
牛成義也知道自己露了馬腳，他大大咧咧地說：“我怎麽找到你們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為什麽要殺了那四個人，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不是警察不會給你們定罪，我隻是有點好奇，想要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月流影剛想回答牛成義的話，月劍行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他顯然是不想讓月流影再繼續和牛成義聊下去。
畢竟，牛成義之前編造了兩個謊言來搪塞他們，這也可以見得，牛成義壓根就沒有打算和他們坦誠相待。
在這個前提之下，如果將事情的真正經過告訴牛成義，他們不是吃了大虧。
“牛醫生，盡管我看你非常不順眼，但念在你之前救我們師傅的份上，我也實話告訴你，我們究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重要？你為什麽會找到我們才重要，如果你不能把這個問題給解釋清楚，那麽咱們接下來的天就沒法聊了，我可以當你是半個朋友，但你不把我們當朋友，也別怪我們不客氣。”
月劍行還在為牛成義之前的謊言而耿耿於懷。
牛成義索性說：“老子會通天眼能目觀千裏，還能透視物體，所以一眼就看到你們躲在山洞裏麵，所以循著就過來了，有問題嗎？”
讓牛成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胡編亂造的理由，居然讓月劍行閉上了嘴。
此時烤架上的烤兔已經吱吱作響，眼看著就已經快熟了。
牛成義是大為疑惑，之前自己編造的還算是縝密的理由，這兩人識破後，對自己的信任度降低了很多。
現在自己胡編亂造了個理由，說自己會通天眼可以透視物體，這月劍行居然沒有提出異議。
牛成義心想，這家夥腦袋不會被門給夾過吧！
見兩人都閉上了嘴，牛成義趁熱打鐵追問道：“你們究竟為什麽要對那四個人下手？或者說他們是誰？他們損害了你們的利益嗎？“
牛成義覺得，這世界上沒有無端端的恨，更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殺人。
月流影和月劍行既然會對韓天明等四人下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可不會閑著沒事殺人玩。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月流影的回答，讓牛成義目瞪口呆，他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我說月姑娘，你能別開玩笑嗎？你不知道什麽原因，你平白無故殺人，你還真當殺人好玩嗎？”牛成義眼看著那烤兔熟了，隨手撕下一條腿就塞進了嘴裏。
這一幕讓月劍行非常不滿。
見月流影還想繼續開口，月劍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牛醫生，如果你隻是想來套我們的話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我們無可奉告，如果你隻是來討一口兔肉吃的，現在腿你也拿走了，你可以離開這了吧？放心好了，我和師妹馬上就會離開，我們已經暴露，不可能再繼續在這裏呆下去，我知道你和那幫警察是一夥的，我們的確是殺了人，這個我不否認，如果你想要將我們繩之以法，你以為我們會配合你嗎？”
牛成義三兩口將那並不大的兔腿啃幹淨，砸吧砸吧嘴嘴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墨跡，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也不是來抓你們的，我沒法給你們定罪，而且那四個人死不死關我屁事，我隻是有點好奇，而且還有個問題沒搞清楚。”
“哦？牛醫生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問吧！”月流影說道。
牛成義直接了斷的問道：“這山上的護林員，是你們把他綁在樹上的嗎？”
牛成義隻想搞清楚這個問題，畢竟在看到月劍行和月流影的確身在此處時，他就已經可以確定，韓天明就是這兩家夥殺死了。
韓天明死不死，怎麽死，被什麽人殺死，對於牛成義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隻關心究竟是誰，把錢伯給嚇瘋的。
聽聞牛成義的問題後，月流影和月劍行麵麵相覷。
兩人之前對於殺害韓天明這件事是供認不諱，而且絲毫沒有躲避牛成疑惑的意思，但當牛成義問及到錢伯的時候，兩個人臉上全是疑惑。
也正是因為兩人的反應，讓牛成義心裏咯噔一聲。
這他媽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如果月劍行和月流影，對於錢伯這個人一概不知，那麽將錢伯捆在樹上又活活把他給嚇瘋的人，就另有其人？
見月流影和月劍行遲遲不說話，牛成義追問道：“護林員你們都不知道嗎？就是看守這座山的人。”
牛成義又換了個說法，他也知道，月流影和月劍行，師從羅觀海這個怪老頭，兩人看起來都像是沒什麽見識，興許對於護林員這個名詞不太了解。
但牛成義換了一個說之後，兩人依舊是一臉懵逼。
月流影忍不住的問道：“牛醫生，你說的什麽護林員，我們可從來沒有見過，我們隻不過是按照師傅的……”
“別說了！”月流影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月劍行打斷。
牛成義當即伸出三根手指，對著月劍行說道：“我牛成義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將你們說過的任何一句話轉述給警方，我也不會出賣你們，我隻是想要弄清楚很多事情，如果我有一句假話，立馬天打雷劈！”
牛成義覺得，對於月劍行這種死板的人，也隻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現在自己都當著他的麵發毒誓了，月劍行也沒什麽好說的。
牛成義心想，自己這招還真他媽管用。
見月劍行不再阻撓，月流影接著說：“我們隻不過是按照師傅的吩咐，在這個地方守著這塊地。”
牛成義聽聞此言，更是疑惑不解。
緊接著牛成義有問道：“守著這塊地你們就能隨便殺人，也太目無王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