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飯局
見牛成義滿臉擔心之色,華蕊莞爾一笑,緊接著說道:“牛醫生肯定也看出來這裏麵有貓膩了吧?他田長征是什麽人咱們大家心裏都有數,我隻不過是明麵上答應他,到時候去不去飯局,還不是在於我自己。”
聽到華蕊這麽一說,牛成義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覺得,如果華蕊這一趟去了,肯定會被這田長征給算計,現在他隻不過是拿華蕊當成自己和那老總簽約的工具,為達目的,這田長征肯定會不擇手段。
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這小妮子。
華蕊這姑娘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到時候真的深陷囫圇,那可沒人幫得了她。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腦袋瓜糊塗了呢,之前你的事我也聽說了,我覺得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就算田長征看你不順眼想拿你開涮,但電視台又不是他家開的,隻要你能表現的好,以後肯定還有提拔的機會,總之不能急。”牛成義如此安慰道。
“牛醫生,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我也是這麽想的,前段時間的確是挺不開心的,辦得好好的節目突然被停,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突然之間就夭折了一樣,不過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想開了……”
華蕊的話讓牛成義放寬了心。
至少從目前來看,這姑娘還是非常樂觀的,牛成義印象中的華蕊也的確是這樣。
她積極的事情樂觀,而且能力非常之強,就算是暫時不做主持人,在記者這個方麵,華蕊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緊接著華蕊看了一眼時間,對牛成義說道:“牛醫生,我這邊預約了一個采訪對象,這時間快到了,我就不跟你繼續聊了。”
牛成義點頭說道:“我也剛好有點事,你先去忙吧。”
早在之前來電視台的路上,張波就給牛成義打過電話,約他晚些時候一起出去吃飯。
自打從嶺南市回來之後,牛成義就沒見過張波這小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張波究竟是什麽時候從嶺南市回來的。
當初在嶺南市郊外,因為情況複雜,牛成義也沒有顧得上張波他們這幫人,好在他們也並沒有什麽危險?
之前張波一直想要對付的齊向榮,在被嘉藝市緝毒大隊羈押回來後,將要麵臨的是法律的製裁。
警方根據齊向榮種種犯罪事實,掌握了他非常多的犯罪證據,且不說這眾多罪名一並處罰,單單就是走私毒品這一項罪名,就足夠讓齊向榮這小子槍斃好幾回的了。
因此,張波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
而牛成義在這段時間裏,也沒有和南宮韻聯係過。
想來張波的變化,這姑娘應該看在眼中。
眼看著距離和張波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牛成義也便沒有繼續在嘉藝市廣電中心逗留。
華蕊走出廣電中心,並沒有乘坐電視台的采訪車離開,而是打了一輛車返回了住處。
想來所謂的約好了采訪對象,隻不過是這姑娘搪塞牛成義的借口。
牛成義離開廣電中心後,張波這小子就已經在廣電中心大廈門口等著了。
在他的車上,還坐著南宮韻和張雪,在此之前,張波的身邊可一直都是孫二雷和南宮韻,張雪跟他的哥哥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特別長,也正是因為如此,牛成義和張雪前前後後也不過見了三次麵而已。
看到牛成義之後,張波和南宮韻還未來得及開口,張雪這一臉失望的說道:“哥,你說約了帥哥就這家夥,你早說的話我就不陪你一起出來了。”
聽到這話,張波樂得咯咯直笑,老牛自然不樂意了,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了?我還不稀罕跟你在一起吃飯呢!如果不是看在韻兒姑娘的份上,我還真不會答應快出來。”
牛成義大大咧咧的說著,隨後跛著腳上了副駕駛。
南宮韻兒見牛成義的腿負了傷,眉頭詢問道:“牛大哥,之前聽哥哥說你的腿中彈了,我還以為他騙我。”
此言一出,就連張波都有些意外。
“老牛,你這回是玩真的呀?我可隻是道聽途說而已,沒想到你這腿上還真受傷了。”
牛成義輕描淡寫的擺擺手說:“一點小傷而已,過兩天就能好了。”
昨天在醫院,夏夢為牛成義包紮之後,晚些時候回來,牛成義又用馬四方的特效金瘡藥在傷口上敷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這傷口最多隻需要一個禮拜即可痊愈。
因此,牛成義也沒把這傷放在心上。
牛成義上車後,張波一腳油門往市區中心開。
牛成義好奇地問道:“咱這是去哪?”
張波說:“到皇朝酒店去,今天咱們吃頓好的,孫二雷和鐮刀可都在那等著呢。”
牛成義靠在副駕駛上,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真得該好好犒勞一下鐮刀,這小子之前可是鋌而走險,萬一這其中出了個什麽閃失,你可就要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張波咧嘴笑了笑,說道:“那可不是,之前我犯二逼,如果這件事再重來一遍,我肯定不會讓鐮刀去冒這個險。”
牛成義不以為然地說:“你現在是知道結果了,如果你當初不知道結果,再重來一遍,估計按照你這臭脾氣肯定還會重蹈覆轍。”
聽到牛成義這麽一說,張波笑嗬嗬的說道:“知我者老牛也!”
從嘉藝市廣電中心到市中心的皇朝酒店,也不過十分鍾的路程,下車之後,張波將車鑰匙扔給泊車保安,領頭朝著酒店大廳走了進去。
牛成義與南宮韻兒走在最後。
“你哥哥回來之後,沒什麽沒出什麽大問題吧!”
南宮搖了搖頭回答道:“我現在不擔心我哥哥,我擔心的是你。”
“哦?”牛成義聽聞此言,一臉不解。
南宮韻兒說:“你說你一個醫生,跟著他們瞎摻合什麽?好歹哥哥身邊孫二雷和鐮刀都是練家子,遇到些狀況也都大抵可以化解,但是牛大哥你呢,如果你真讓罪犯給傷了性命,你說你虧不虧。”
南宮韻說完這番話,定定的看著牛成義,眼神中麵滿是擔心。
自打確認牛成義的腿受了槍傷之後,這姑娘一直都不怎麽開心。
而牛成義又不是瞎子,他自然可以看得到,南宮韻兒那擔憂的神色。
他也知道,這姑娘自始至終對自己都是比較關懷的。
牛成義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哎,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你以為我想摻合這樣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那哥哥辦事不靠譜,我是真不想插手,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去了嶺南市,你這哥哥現在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牛成義話剛落音,南宮韻接著說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下次別這麽冒險了。”
不知為何,牛成義此時,心中想到的就是夏夢。
南宮韻現在的反應,和夏夢昨天一般無二,這兩姑娘的話,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牛成義已經不想再提及之前這事情,若是最後的最後,司馬麒麟可以活著回來,興許這件事兒可以讓牛成義津津樂道很長時間,並且以此為傲。
但現在,牛成義沒有任何興趣去回憶這件事情的經過。
隻因這結果讓他非常不滿意。
想到這裏,牛成義擺了擺手擺手回答道:“我這餓的都前心貼後背了,別提之前那些事了,那點破事過去就過去了。”
南宮韻兒本來就不是囉嗦的姑娘,見牛成義這麽一說,也便沒再開口。
轉而,在張波的帶領之下,牛成義與南宮韻兒和張雪進了一間包廂裏。
除了鐮刀和孫二雷之外,別無他人。
由此可見,張波這小子盡管之前聲勢浩大,身邊跟著的人也是為數眾多,但是真正能夠信得過的,隻不過這兩個人而已。
當然牛成義也知道,張波也算是幸運的,最起碼身邊還有兩個得力助手,有很多大哥明麵上看起來身後跟著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真正能夠交心的沒幾個。
這一頓飯,張波喝了非常多的酒,就連孫二雷和鐮刀也是一樣,他們太需要發泄了,這段時間裏張波其實特別壓抑,懸而未決的結果,以及目的不明的齊向榮,都讓張波擔憂最後自己報複不成,反而陰溝裏翻了船。
現在,所有一切塵埃落定,張波還是從前那個張波,隻不過在這地下嘉藝市的地下勢力中,少了一個齊向榮。
盡管最後手刃齊向榮的並不是他張波,但是在逮捕齊向榮的過程當中,根據鐮刀提供的信息,張波也在潛移默化中幫助了警方很多。
因此,在逮捕齊向榮的過程中,他張波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酒過三巡,牛成以借口腿上有傷,隻喝了少一點酒,隻是在中途上廁所的空隙,牛成義在酒店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華蕊姑娘麽?怎麽會在這兒?”牛成義心中暗道。
華蕊之前說自己不會赴田長征的邀請,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唐朝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