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救回
常言道十指連心,牛成義在刀刃插下去後,疼的司馬麒麟咬牙切齒。
但在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叫出聲來,若是他這一聲吼,必然會引來不遠處治安崗亭裏的保安。
這樣一來,非但他自己脫不了身,萬一他所作所為暴露出去,肯定是免不了牢獄之災,到時候此前他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若是他現在忍住了,在沒有弄清楚牛成義的身份之前,司馬麒麟還寄望牛成義可以放他一馬。
牛成義重複了一遍之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隻是想告訴你,別被你自己的聰明給害死了,你知道嗎?這些年來就算是你不為自己想想,你也要為你母親想想。”
“你他媽到底是什麽人?!!”司馬麒麟現在幾乎快要崩潰了。
牛成義一來可以道出他的本名,二來又提到了他的母親,這其中的信息且不說販毒集團內無人知曉,就連警方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在趙磊名下的檔案裏,他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地痞二流子,沒有幾個人看過他真正的檔案。
現在牛成義一言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又提到了自己的母親,這簡直讓人司馬麒麟己接近崩潰的邊緣。
最重要的是,牛成義自始至終都不可都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緊接著牛成義說道:“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小子他媽給我聽清楚了,首先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願意!”司馬麒麟幾乎想都沒想回答道。
一來,牛成義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二來他也知道自己的母親這麽多年來的生活狀態,之前,司馬麒麟偷偷到醫院看過林蘭芳,盡管他也非常心疼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他需要放下心中所掛念的一切。
正如司馬麒麟之前說的那樣,這條路他踏出了第一步,就沒法再回頭了。
若是他現在打了退堂鼓,不但沒辦法揪出犯罪集團背後的頭目,甚至連這些年他付出過的努力,犯下過的過錯,都無法得到彌補。
因此在牛成義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司馬麒麟幾乎想都沒想,完全出於本能的回答。
牛成義也可以看出,這小子是願意相信自己的。
緊接著,牛成義說道:“我不知道你小子腦袋裏究竟裝的是水還是屎,能夠在暴露自己是警方線人的情況下還奢望販毒集團的人願意在相信你。”
“你的意思是?”司馬麒麟皺眉看著牛成義,那被大大口罩遮住的臉龐,以及壓低的鴨舌帽簷,讓他看不清牛成義的臉。
“我的意思是什麽你他媽還不清楚?”牛成義說話間又將刀刃轉移到了司馬麒麟的另外一隻手上。
牛成義接著說:“我這麽做隻不過是想給你長個記性,別自以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我想你應該知道。”
司馬麒麟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有些驚恐的看著牛成義,現在他越發對自己麵前這個人的身份好奇。
索性司馬麒麟什麽也沒再問,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句話說清楚了,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我全聽你的。”
現在司馬麒麟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他選擇無條件的相信牛成義的話。
牛成義說:“不動聲色地繼續安插在對方的陣營裏麵,那些人給你的情報你一個都不要再相信了,之前他們向你透露的全部都是假的信息,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都是假的……”司馬麒麟無比驚恐的看著牛成義。
“這不可能,現在龍老大已經完全相信我了,自從上次我殺了隊長之後,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牛成義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精明人,沒想到你比任何人都要糊塗。”
其實若不是因為司馬麒麟與林蘭芳之間的關係,以及之前發生在他父親身上的事情,牛成義現在估計已經把這家夥送到派出所了。
但是考慮到這種種的原因,他打心裏希望司馬麒麟可以親手將那些販毒集團的罪人繩之以法。
但現在看來,牛成義的這種奢望很難成為現實。
畢竟,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失去很難再獲取。
加之販毒集團的人本身就非常警惕,現在司馬麒麟等於是一個有了前科的人,沒有人會願意相信一個曾經是警察臥底的人,即便他殺過警察,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小心駛得萬年船,用在這些販毒人員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牛成義說:“你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不動聲色地從犯罪集團從販毒集團抽身出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臨陣退縮?絕對不行!如果不親手抓住那幫畜生,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牛成義接著說:“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善罷甘休就可以輕易解決的,如果你真的想為這件事情再奉獻一份力量,就繼續回去,興許他們不會告訴你最為核心的交易時間地點,但是他們內部發生的事情你也可以得知一些,人員結構你也可以了解到,我不希望你再騙我,我隻希望你能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牛成義此言一出,司馬麒麟便不再說話。
緊接著,牛成義將那放在司馬麒麟左手背上的刀刃,輕輕地又按壓下去一些。
疼痛感再次襲來,司馬麒麟冷汗直冒。
“我說的這些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聽^聽進去了,你快住手!”
鑽心之痛,司馬麒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牛成義說:“我現在隻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將販毒集團的內部人員結構,全部整理完之後交給我。”
司馬麒麟連連點頭說道:“我一定說到做到,隻要你放了我就行。”
“既然這樣,咱們是不是就可以一拍兩散了?”
司馬麒麟連連點頭,然而他頭點了沒兩下,牛成義那搭在他左手背上的刀刃卻深深紮了下去!
司馬麒麟再次咬住了嘴唇,那嘴唇被他咬的已經滲出絲絲鮮血。
他甚至不知道牛成義這一刀為什麽會紮下去。
牛成義眯著眼睛說道:“你他媽連怎麽交接資料都沒有問,就滿口胡言的答應下來,讓我怎麽能相信你是不是誠心的?”
司馬麒麟說:“隻要交接的地點時間你來定,我完全配合你!”
牛成義點了點頭說:“現在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會相信我?”
司馬麒麟直言不諱道:“隻因為這個名字十年沒人叫過了。”
僅僅是這簡短的回答,讓牛成義離開了手上的匕首。
緊接著牛成義大手一揮,那把刀劃出一道拋物線沉入了江底。
牛成義並不想把這把刀還給司馬麒麟,畢竟這刀上已經留了自己的指紋。
現在牛成義更加知道小心謹慎究竟有多麽重要了。
緊接著牛成義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整合最核心的犯罪集團的人物資料,到時候放在a3碼頭入口的信箱裏我會派人去拿,別想著順著這條線找到我,如果讓我知道你小子想調查我的身份,後果你自己承擔!”
司馬麒麟連連點頭:“我知道了,一定按照你說的辦!”
牛成義接著說:“現在就滾吧!”
司馬麒麟如同得到赦免一般,大步流星的離開了a3碼頭。
緊接著,牛成義扛起暈倒在地的梁韻瑩回到了醫院。
牛成義回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一點,梁韻瑩昏迷一段時間後,十點三十分左右醒來。
梁韻瑩醒來之後便看到坐在床邊的牛成義,她猛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猶如詐屍的僵屍一般,讓坐在一旁打盹的牛成義嚇了一跳。
牛成義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恐的看著猛然坐起的梁韻瑩。
緊接著牛成義拍著胸口說:“我還以為僵屍詐屍了呢,你能不能別這麽一驚一乍的?”
梁韻瑩滿臉驚恐的看著牛成義,隨後又環顧了一下病房,一臉愕然的說道:“我怎麽會在這兒?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牛成義撓了撓頭說:“我怎麽清楚?之前醫院接到120報警電話,說在嘉藝市碼頭發現了一個女人暈倒,然後你就到醫院裏來了,就是這麽簡單。”
“我暈倒了?”梁韻瑩試圖回想之前發生的場景,她越想腦袋越疼,但還是記起來暈倒之前發生的一幕。
她隻知道,一道黑影從集裝箱的頂部跳下來後自己便暈了過去,對於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概不知。
她也想起在自己暈倒之前,顯然趙磊是想對自己痛下殺手的。
梁韻瑩在一陣驚恐中暈了過去,直到醒來之後依舊沒有從那種狀態中掙脫出來,可想而知,線人的背叛對於梁韻瑩這名刑警來說,無疑是非常大的打擊。
梁韻瑩連忙問道:“是你去把我接到醫院來的?”
牛成義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梁韻瑩接著問道:“你們到現場的時候,周圍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
牛成義連忙搖頭說:“沒有,隻有報警的一個市民,守在現場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我們接完警之後那小姑娘便離開了。”
牛成義誰便編造了一個理由,便將梁韻瑩的疑惑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