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突發事件
“以前常聽人說貴人多忘事,沒想到到了老牛你的身上還真驗證了,這段時間聽說你混的可是風生水起,上電視差點就成名醫了吧,你在這嘉藝市的名聲已經打響了,現在提到你牛成義,就連街坊大爺大媽都知道了。”
晚些時候在路邊攤上見到張波時,這家夥一出口便是對牛成義一陣調侃。
光從表麵上來看,張波還是從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隻不過身邊少了孫二雷。
盡管他依舊嬉皮笑臉,但言語中少了一些張狂。
看到張波這樣的表現這種變化,牛成義心中其實也有些惋惜。
至少在他看來,張波之前的性格盡管有些狠了點,但至少還是性情中人,現在的張波在牛成義看來有些陌生。
在重壓之下任何人都會改變的,更何況張波說經曆的屈辱,也是牛成義體會不到的、
現在回想起,張波當日在小巷子裏對齊向榮下跪磕頭認錯的情形,牛成義一直到現在都依然不相信這是事實。
打心底來說,牛成義也非常想幫張波報仇,這不涉及正義與否,隻因為他把張波當成朋友,而張波隱瞞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在牛成義看來也隻是因為出於對朋友的考慮。
張波這麽做不是不夠朋友,而是太夠朋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牛成義才想要幫他。
牛成義點了些烤串,要了一打啤酒,靠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張波說:“你小子最近在忙什麽呢?神神秘秘的。早些時候我和韻兒姑娘出去吃早點的時候,和她聊過你,她說你最近在家裏咬文爵字舞文弄墨的,還想去考個文憑不成?”
牛成義盡管這樣問,也隻是想要套取一些張波的近況。
盡管他也知道這小子不可能對自己說實話。
張波擺了擺手說:“我妹子就喜歡誇大,其實你是不知道,我隻不過是這段時間宅在家裏想休息一段時間,誰還沒個累的時候,有的時候想想,人活一輩子為了什麽?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想熱鬧了,圖個清閑也好。”
張波說話間給牛成義已到買了一杯啤酒,隨後自己取了半剩下的那瓶,和牛成義碰了碰,張波這一仰脖子便喝下去半瓶。
他打了個酒嗝,爽快地抹了抹嘴。
牛成義又接著說道:“早上你說你在工業園承辦了一家工廠,主要造什麽啊?”
張波打著哈哈說道:“服裝加工,印染行業的說了你也不懂,這東西其實利潤也不怎麽大,主要是圖個好玩,而且咱們工廠自己有設計部,平時我也可以寫寫畫畫設計一些圖案出來,沒準以後還能像時尚行業進軍呢!”
張波說的是有板有眼,牛成義知道這小子十句話裏有八句都在扯淡,至少現在他並不想讓牛成義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緊接著牛成義便和張波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著。
酒過三巡,張波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張波下意識地將手機放在了桌子底下,牛成義也不敢怠慢,當即使用透視眼穿過桌麵便看到了張波手機短信傳來的那條內容。
“對方貨源已經敲定,交易時間待定,等我消息。”
這條短信非常簡短,而發來短信的號碼並沒有被備注,牛成義記下那串號碼後,便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張波看到短信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冷峻的神色,這冷峻的神色自在張波的臉上停留了數秒,轉而張波又咧著嘴端起酒杯和牛成義碰了碰,隨後一飲而盡。
僅僅從張波此時的表現可以看出,牛成義心想,這小子八成已經掌握到了對方的一些動向,就等著下手了。
瞧張波現在這態勢,似乎是想要把這件事情給私了了,他並沒有打算借助警方的力量去把這件事給辦了。
如果張波在收集到足夠的情況下,聯合警方完全可以把齊向榮給一鍋端了,到頭來盡管不能解拳腳之恨,最起碼也能讓這家夥繩之以法。
如果涉案的數目重大,齊向榮足以夠判死刑的了。
眾所周知,在華夏國毒品是萬萬不能碰的,無論是收買還是出售都是需要入刑的。
更何況如果齊向榮牽扯到這件事情,必然是幕後黑手,作為一個頭目,可想而知量刑的程度不可能從寬發落。
張牛成義也注意到,張波至從接收到那條短信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之前他還和牛成義有說有笑,說著一些八竿子搭不上邊的事情,而且他還和牛成義鼓吹了一番自己工廠以後的規劃。
牛成義了解到,張波現在在做的是服裝加工行業,主要是印染衣服上的圖案和刺繡,屬於半加工以及創意提供。
若不是因為張波私下裏有動作,牛成義對於他現在做的這項事業是非常支持的。
一來張波似乎對於這個行業非常感興趣,二來他不需要在接觸到之前的那些人和事。
盡管每個人都有鋒芒畢露的一麵,但隨著歲月的打磨,性格上的棱角都會被一點點的磨圓。
張波正在經曆這個過程,牛成義也看在眼中。
牛成義也知道,興許終有一天他也會被歲月磨圓,讓他變得更加平滑,可以更加坦然的看待發生在身邊的人和事。
而齊向榮就像是張波的性格上的催化劑一般,若是沒有齊向榮,張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當然牛成義也知道,張波現在在自己麵前說表現出來的全然都是偽裝。
牛成義並不認為張波所表現出來的都是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接收到那條短信後,張波隻和牛成義又喝了兩瓶酒,便借故打算離開。
時至晚上八點鍾,牛成義知道張波在這個點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麽樣的事情。
之前他經營著酒吧,夜晚是最忙碌的時間,現在他換了行業,晚上也不可能在這麽繁忙。
但很多事情盡管牛成義心中有數,但他也沒有點破。
和張波分道揚鑣後,牛成義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
而之前張波接受到短信的那個號碼,像是被烙鐵烙進了牛成義的腦袋裏,久久不能忘卻。
第二天一早,到了醫院後,牛成義便直奔淩蘭芳老太太的病房。
這段時間裏,牛成義將所有的心思幾乎都放在了林蘭芳老太太的身上,他需要觀察老太太每分每秒的病情變化,以免稍有差池病情惡化。
老太太身子身體一直不好,如果病情發生巨變,想要扳回來可是要下一番功夫。
而且老太太受罪不說,治療的過程當中還需要承擔非常大的風險。
牛成義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也隻能防範防範於未然,好在昨天在經過搶救之後,林蘭芳老太太的身體情況逐漸好轉,而且今天還可以下地走動,幾乎恢複到了之前剛到嘉藝市的時候的狀態。
而牛成義到了醫院後,林蘭芳老太太居然破天荒地要求出院。
“老太太,您這身體現在在醫院裏是最保險的,萬一有什麽變化我們要考第一時間為您處理病情,如果您回來要療養院,且不說護理人員沒辦法24小時守在您身邊看護著,各方麵的醫療器械也不是特別全麵,我的建議等到您的身體再好一些,再回到療養院也不遲。”
林蘭芳老太太卻執意道:“這醫院我不想呆這不行嗎?我受不了這消毒水的味道,如果你每天能給我一瓶酒,這醫院呆多久我都願意。”
牛成義聽完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老太太,喝完酒那滋味你也是知道的,到這醫院折騰了一番,受罪的可是您老自己,我並不是極力反對你喝酒,隻是不想讓大家再過多麻煩而已。”
牛成義並沒有把自己的心中所想告訴林蘭芳,老人多半是不想待別人麻煩的,興許他這樣說,林蘭芳老太太可以為別人著想,因而克製住自己的酒癮。
而牛成義知道,林蘭芳老太太並不是被酒癮所迫,她隻不過是心中空虛而已,很多事情找不到人訴說,而林蘭芳老太太的性格便是如此,她可以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煩悶都壓抑著,無論是在任何人麵前,她都不願提及自己的過往。
聽到牛成義這番建議後,林蘭芳老太太猶豫了半天,最後才終於妥協,願意再配合治療最後兩天,若是病情再無反複,自己一定要回到療養院去,最起碼也不用遭受著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無論如何,林蘭芳老太太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算是配合醫院的治療了,牛成義便欣然的答應了老太太這個要求。
牛成義打心眼裏想要和這老太太好好溝通一番,以解開她心中的心結,然而牛成義這邊還沒和林蘭芳聊上兩句,一名實習醫生編輯衝急忙的衝到了病房。
瞧他的架勢,牛成義就能猜到八成是發生什麽突發情況了。
“牛醫生可算是找到你了!”
牛成義不解問道:“什麽事急成這樣?有什麽話慢慢說,不要著急。”
這實習醫生看上去也約莫二十出頭,牛成義甚至可以從他的身上看到曾經自己剛到醫院時的影子,因此對於他對於實習生的態度都比較寬容,而且能夠幫助的地方都會耐心指教。
那實習醫生喘大口喘著粗氣說:“舊城區發生了突發情況,現在醫院裏正招集人手趕往前線去救治傷員,而且醫院現在當班的醫生,隻要手裏沒有負責病人的都要去現場進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