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趕走齊向榮
張波低著頭站在原地,齊向榮拿著那筆錢大搖大擺的作勢要走。
牛成義見狀連忙退出了小巷,剛才發生在眼前的情形讓牛成義震撼不已,他連忙躲進一旁的灌木叢中,看著齊向榮大搖大擺驅車離開。
齊向榮離開後,張波遲遲沒有從小巷裏出來,牛成義出於好奇,便走上前去查看情況。
此時此刻,張波依舊站在原地,但牛成義可以看出他現在的狀態和剛才截然不同。
張波的拳頭站緊緊的攥在一起,眼神中也露出異樣的光芒。
“等著。”
張波輕聲嘀咕著,他隻說了這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卻意味深重。
牛成義返回張波家門口的時候,南宮韻依舊站在原地焦急等待著,有牛成義的吩咐這姑娘非常聽話,寸步沒有離開。
見到牛成義回來後,南宮韻非常焦急的問道:“哥哥去什麽地方了?”
牛成義瑤了搖頭沒說話,一把拉住南宮雲的小手繼續藏匿在之前的轉角裏。
大約過了兩分鍾,張波步履蹣跚杵著拐杖返回住處。
在張波回去之後,大概過了五分鍾,牛成義才帶著南宮韻回去。
等到兩人回去的時候,張波已經回房去休息了。
南宮韻心中擔心,但也沒有露出太多異樣,牛成義直接到了張波的房間,敲了敲門便進去了。
張波躺在床上並沒合眼。
“老牛你怎麽了?”張波強擠出一絲笑意對牛成義說道。
牛成義說:“剛好在街上碰到了韻兒妹子,所以就把她給送回來了,你怎麽樣?身體恢複的還好吧?”
張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比劃了個大拇指說:“硬朗著呢,要不了幾天就能健步如飛了!”
此時張波表現出來的狀態和沒事人一樣,牛成義心想你小子真會偽裝。
隨後牛成義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齊向榮那小子沒再找你麻煩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牛成義如此問,也隻是想要看看張波究竟是什麽態度。
張波搖了搖頭說:“我吩咐孫二雷將名下的酒吧全部出售,齊向榮也知道我是不想和他們再有瓜葛,也便沒有再找我麻煩。”
牛成義挑了挑眉說:“真的?”
張波閃爍其詞的回答道:“真的,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還得報警處理。”
牛成義點了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波冷不丁的說:“其實齊向榮的那筆貨我根本就沒銷毀。”
張波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牛成義有些看不明白。
見牛成義如此疑惑的模樣,張波哈哈大笑說道:“開玩笑的,這你也信?”
牛成義皺眉看著張波,直言不諱道:“你小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張波笑著說:“我要你看得懂幹嘛,我隻需要懂我的姑娘就行了。”
與張波簡單寒暄幾句,牛成義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南宮韻一直在客廳等著,見牛成義出來後,她小聲問道:“哥哥剛才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牛成義搖了搖頭說:“沒什麽,估計也是在家裏呆著煩出去散散心,他前前後後也就離開十分鍾了,能去多遠?在這附近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對於張波之前向齊向榮下跪認錯的事情,牛成義是絕口沒提,這些事兒本來就已經讓張波足夠沒麵子,他不想讓南宮韻才知道。
張波選擇獨自去承受這一切,牛成義清楚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麵上來看,張波斷了齊向榮的貨,被齊向榮海扁一頓後賠償400萬,跪地認錯道歉告終。
但沒人知道,這件事最後究竟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第二天下午,牛成義按照徐老先生的吩咐,又去了一趟退休幹部療養院。
好在宋文石老人的身子骨還算硬朗,他到療養院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調養一番,並沒有接受任何醫療手段的治療。
再者說,宋文石老人身上的都是些舊傷,想要一時半會治好也不太可能,也隻能使用慢慢調理的方法。
而牛成義到療養院後,又看到了齊向榮的那輛大切諾基。
現在牛成義對齊向榮非常厭惡,這孫子不但不幹人事,而且心狠手辣。
最重要的是,在宋文石老人麵前,他裝的就是一副乖乖小子的樣子,而且非常勤學,在宋文石為師的這件事情上,齊向榮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執著來打動宋文石老人。
牛成義到了療養院的時候,宋文石老靠在太師椅上看書,眯瞪著眼睛像是隨時都要睡著了一樣。
而齊向榮也坐在一旁裝模作樣的翻著一本書,牛成義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家夥壓根就沒心看沒心思看書,他隻是想在宋文石老人麵前多晃悠,也隻有這樣才能增加自己拜師成功的幾率。
牛成義走到宋文石老人身邊,笑著問道:“宋老先生,在療養院這段時間住的可還習慣?有什麽要求盡管和我提,我盡量會滿足你的。”
宋文石老人出人意料的沒有嗆聲反駁牛成義,他反而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將手中的那本書放在一邊,
他對牛成義說:“真的什麽要求都能滿足嗎?”
牛成義半開玩笑地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不能太不合情理。”
宋文石說:“把這小子趕出去,合情理嗎?”
牛成義瞬間來了精神,笑著說:“合情合理,沒毛病!”
此時此刻,坐在一旁假裝看書的齊向榮一臉尷尬。
他怎麽也沒想到宋文石居然會這麽討厭自己。
牛成義本來就看不慣齊向榮,對於這種明一套背裏一套的家夥,牛成義最不待見。
齊向榮現在的脖子上還纏著繃帶,沒有人知道他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牛成義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齊向榮脖子上的繃帶,笑著說道:“現在這項圈都出新款了,套在你的脖子上看起來一點都不土。”
齊向榮指著牛成義罵道:“你媽說什麽呢?”
牛成義聳了聳肩說:“剛才宋老先生的話你也聽說了,他現在讓你滾!你如果識相的話也別讓我出手,否則大家都難看。”
齊向榮瞅了一眼宋文石老先生,宋文石繼續躺在躺椅上晃悠,對於齊向榮是不理不睬。
眼看著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齊向榮盡管臉皮厚但也架不住宋文石老人的驅趕。
他當即站起身來甩了下來袖子,對牛成義說道:“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牛成義嘴上也不饒人,他嗆聲道:“孫子,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如果不是因為我管著這個療養院,我才懶得搭理你!還有,宋老先生已經非常明確地表示過他不想見到你,所以以後這療養院你不要再進來了,如果讓我發現,看到你一次揍你!”
牛成義說話的時候,齊向榮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東西。
牛成義心想,當初在地下停車場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可是故意壓低了聲音聲線也改變了一些,在那種情況下齊向榮應該不會察覺到當時劫持他的就是自己。
齊向榮沒好氣的說道:“老子就算是來,你也不能拿老子怎麽樣!牛成義是吧?老子記住你了!以後走在街上小心點,小心被車撞死!“
此前牛成義對齊向榮還不是特別了解,在經過張波這件事情後,他知道這小子明麵上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但實際上背地裏精著呢。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齊向榮會派人故意製造些車禍,且不說撞死最起碼也得撞個殘廢。
牛成義直言不諱道:“想找人撞死我?要撞的話現在就撞,我看你樓下停的那輛車挺結實的,要不咱倆下去試試?”
在宋文石老先生麵前,齊向榮已經非常克製了,但有些張狂的話還是說出了口,更是引得宋文石老人的不滿。
齊向榮惡狠狠地瞪了牛成義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療養院。
齊向榮走後,牛人一般靠在一邊有意無意的問道:“宋老先生,這小子為什麽死纏爛打非要拜你為師啊!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有病?”
宋文石抬眼瞄了瞄牛成義,並沒有回答,好像不願意搭理他似的。
牛成義卻厚著臉皮將凳子往宋文石老人身邊挪了挪,他說道:“據我了解,老人如果長時間不說話很容易抑鬱,為了你安全考慮你還是和我聊聊天吧,再怎麽說我也是這護理院的看護醫生,萬一您要是有個什麽差池我也不好交差。”
聽到牛成義這麽一說,宋文石把臉一拉說道:“怎麽?你是想盼著我得點什麽病是吧?”
牛成義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按理來說你們老人就喜歡聊天才對,你怎麽對什麽人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宋文石卻搖頭說道:“年紀大了隨時都可能死掉,跟你們這些小年輕有什麽好聊的?聊來聊去無外乎人生苦短,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人情冷暖,這些東西我都看透了,再說下去也就沒意思了。”
宋文石說話間瞄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小鐵盒子,牛成義知道,那鐵盒子裏放的是老人滿滿的記憶,他逝去的戰友以及曾經獲得過的榮譽,那些帶來傷病的戰爭,以及那些那些不願提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