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馬大富
九經堂辦公室內,魏明宇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關注,之前發生在嘉藝市醫院的謀殺案。
在得知李蘭老人活下來之後,魏明宇心中即便有些擔心。
但思來想去,這一個又聾又啞又失明的老人,就算是留她在這世上,又有何妨呢!
鶴秉天坐在一邊泡茶,在解決了萬年青老人之後,鶴秉天在魏明宇心中的地位都稍微恢複了一些。
之前魏明宇對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可謂是惱羞成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但好在刺殺萬年青這件事,他辦得非常利索,盡管李蘭沒死,但留著這樣一個在他看來是廢物的老人身上,對於整個事件無傷大雅。
“師父,後天可就是馬大福上任的日子,咱們可得準備一份大禮呀!”
魏明宇含笑搖含笑點頭:“是啊,這次咱們可全都靠著馬局長了。隻要馬大富上任藥監局局長,咱們的新藥還愁檢測不合格嗎?”
鶴秉天挑了挑眉,對魏明宇說:“對了師父,上一次那個叫什麽萬年生物製藥的,現前兩天我看了財經新聞,那家企業好像是瀕臨倒閉了。”
魏明宇非常輕蔑的說:“倒閉就倒閉唄!像那種小公司,隻能在夾縫裏生存,經不起什麽大風大浪。咱們這麽做也隻不過讓他早死早投胎,指不定那叫什麽萬年青的去幹其他的事兒還,頗有成就呢!這種事誰都說不定的。”
魏明宇和鶴秉天,在辦公室內談笑風生,在萬年青老人沒死之前,魏明宇成天就是擔憂著這老人如果恢複神智,把當年馬大富手裏的東西給拿出來,這樣的話馬大福別說是上任藥監局局長了,指不定要在監獄裏呆多長時間。
但現在因患已經消除,剩下的也隻有聽天由命。
第二天一早,梁韻瑩便找到了牛成義。
“上一次,關於市郊舊紡織廠綁架的嫌疑犯追查,現在已經有下落了,隻要你給的人物圖形拚圖沒有差錯的話,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鎖定,究竟是什麽人幹這事兒了。”
聽聞粱韻瑩所言,牛成義疑惑問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人?怕是底子不幹淨吧?”
“何止不幹淨,簡直就是汙水一片,渾濁不堪。”梁韻瑩輕蔑說道:“這幫家夥,在嘉藝市可謂是聲名狼藉。他們成天幹的都是些什麽齷齪事兒,沒一件不違法的,隻不過這幫家夥其中肯定有人獻策獻計,反偵察能力特別強,即便留有線索,但也不能作為警方的證據將他們依法逮捕,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可不比那些頂尖的殺手弱,盡管這幫人辦起事來,拖泥帶水,而且個個都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
牛成義點頭道:“你們要去抓人,我一定跟你們一起去,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我還憋屈呢!”
梁韻瑩沒好氣的說:“你以為警察辦案口頭上說說就行了,對現有證據確鑿,然後上級批準簽字之後,咱們才能抓人。”
牛成義輕蔑說道:“得,等到你們程序走下來,指不定人家回家孩子都生一窩了。”
聽到牛成義這話,粱韻瑩是又氣又可笑。
“我這趟來,是找你核對嫌疑犯的影像資料的,你別和我在這打哈哈!”
牛成義撓了撓頭,憨笑道:“核對影像資料?梁大警官,你總得把影像資料拿出來給我核對才行吧?”
牛成義此言一出,把旅遊業鬧了個大紅臉。
合著鬧了這麽大半天,她把這一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想到這裏,梁韻瑩從手提包裏拿出兩張照片。
就算是那家夥就算是化成灰,他牛成義也認識,
轉而,牛成義對梁韻瑩說:“沒錯,這家夥就是當初在舊廠房裏綁架夏夢的人,化成灰我都認識!沒錯,抓人吧!”
梁韻瑩在照片上打了個勾,隨後對牛成義說:“得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成天嚷嚷著抓人,你不當警察都屈才了。”
牛成義半開玩笑說:“我去當警察,你們都得沒飯吃。”
梁韻瑩嗆聲道:“如果吹牛皮上稅的話,你指不定就傾家蕩產。”
梁韻瑩交代完事情之後,剛打算要走,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對牛成義說道:“對了!若涵說她身體又不舒服,你改天去幫她看看吧?”
牛成義想都沒想說道:“得了吧,上次跟我去幫她搬東西的事兒,我現在還沒忘呢,那姑娘的病情我心裏有數,如果現在在病發的話,我都沒招。”
梁韻瑩不鹹不淡地說:“我隻是幫你幫她把話帶到,至於你究竟去不去看她,也是隻不過是你的事情。”
牛成義擺手到:“我知道了,梁警官,您慢走。”
牛成義笑眯眯地對梁韻瑩揮了揮手,看著她走出醫院大門,這才轉過身來。
這剛一轉身,迎麵便撞到了個姑娘。
單從這獨特的體香,牛成義就可以猜到,他閉著眼睛都知道擋在自己麵前的究竟是誰。
“韓院長,拜托你能不能別這麽神出鬼沒的,膽小的都能讓你給嚇出半條命來。”
韓美玲看著梁韻瑩離開的方向,沒好氣地對牛成義說:“喲,你本事不小了嘛,都開始勾搭女警花了。”
牛成義一本正經的說:“什麽叫我勾搭女警花,我這叫警民配合,促進警民和諧,知道不?”
韓美玲卻換了副臉色,非常嚴肅的對牛成義問道:“手把!你究竟是犯了什麽事兒才檢查才會找上門來的?”
關於之前夏夢在市郊九紡織廠被綁架的事情,韓美玲是不得知的,因此現在梁韻瑩找到牛成義,讓韓美玲頗為吃驚。
牛成義立馬不高興了,沉著臉說:“怎麽警察找我就非得我犯事?如果我犯事兒了,現在我還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嗎?”
還沒等韓美玲說話,牛成義接著說:“韓副院長,我之前拜托您打聽的事,問的怎麽樣了?”
聽聞牛成義此言,韓美玲臉上露出一些難色。
她搖了搖頭說:“雖然你的想法可行,但是得挑時間,眼下沒有沒有合適的供源,也沒有辦法去完成你說的手術。捐獻器官可不是常有的事兒,而且還需要進行匹配,盡管眼膜和耳膜相對來說對於供體的要求不是太高,但也總得有人貢獻才行。”
“所以你說的那件事,還必須得等。”
牛成義剛想說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又打住了。
韓美玲笑著說:“別憋了,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麽,有些話的確不太合適。”
牛成義揉了揉鼻子,心想這種時候總不能說希望早點找到供源吧!
畢竟隻要有一個貢獻器官的人出現,那麽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他們總不能因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盼著別人死了。這件事情,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韓美玲打量了一番牛成義,接著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那老人跟你究竟是什麽關係?那兩個老人之前來到醫院,我就發現不對勁。現在你想著幫人家老人治病,也不是壞事,但總有個理由吧?”
牛成義沒好氣的說:“你就當我是雷鋒,懂得奉獻精神不行嗎?”
韓美玲暗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算了,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
自從萬年青老人死後,牛成義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李蘭老人身上,她雙目失明以及雙耳失聰,都是後天形成的,並不是先天症狀。
而且,根據牛成義的一段時間觀察,她的眼睛和耳朵都是可以通過手術治療,隻不過此前沒有人無人問津這件事,也沒人去辦。
而當曲老得知牛成義這想法之後,也是震驚不已。
並不是說牛成義這個決定有多麽偉大,隻不過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特別容易達成的事情,但在這之前,竟然沒有人想起來過。
在複雜的情況下,很多時候往往輕而易舉直截了當就可以辦成的事情,往往被人忽略。
人們大多時間,都將問題集中在比較複雜的環節之上,卻忽略了這直來直往就可以解決事情的原因。
自從唐紅上次和牛成義喝過酒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很多,或者說深沉了很多。
盡管之前唐紅給人的印象也不是特別開朗,最起碼也是個愛說愛笑的女孩。
關於發生唐紅身上的變故,在整個嘉藝市醫院裏,隻有牛成義一人得知。
除了牛成義之外,無人知曉。
午飯的時候,牛成義故意端了一碗飯一盤飯坐到唐紅麵前。
他看著唐紅盤子裏那白水煮白菜,以及一小團米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唐紅用手裏的筷子無精打采的扒拉著盤裏的飯粒。由始至終,連一口都沒吃下去。
就連牛成義坐在自己麵前,唐紅都沒有發現。
“姑娘,你麵前那盤子裏麵的米飯,都快被你攪成糊了。要不這樣,我去幫你請假,你回去休息幾天,你這狀態根本不適合工作。”
牛成義有些擔憂的問道。
的確,唐紅現在這狀態,萬一把病人藥給用錯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