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萬年青身世
在趙宣與李秋平被捉拿之後的第三天，警方的調查結果也已經確鑿。
趙宣和李秋平，也因為非法的藥物試驗被定罪。
但是，當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牛成義才發現一個巨大的問題。
他之前認為，隻要將趙宣和李秋平捉拿歸案，最後必然可以順藤摸瓜，將鶴秉天甚至是整個九經堂集團都拉下馬來。
然而事實證明，最後被定罪的隻有趙宣和李秋平這兩個人。
至於鶴秉天，究竟是如何規避了法律製裁，牛成義不得而知。
甚至之前牛成義還刻意提醒過梁韻瑩，有鶴秉天這麽一號人物在，然而梁韻瑩經過了非常多的手段，仔細的盤查一遍，依然沒有發現鶴秉天與李秋平和趙宣之間有什麽樣的關係。
就連趙宣此前收到了一筆不菲的錢財，都和鶴秉天沒有關係。
這些銀行賬戶之間的金錢來往，都是可以通過銀行係統查到的，並且可以抓取到非常詳細的數據，至少在這幾個人的，賬戶關係網當中都沒有發現有和鶴秉天來往的記錄。
而根據鶴秉天的口供，他這幾次前往啟明縣醫院，也隻是為了和啟明縣醫院洽談中藥材引進的公司訂單問題，並且，警方在啟明縣醫院的進貨單當中，也發現了有九經堂為啟明縣醫院提供的小少量中藥材。
並且這些藥材經過檢驗之後，發現完全都符合國家的標準，也就是說這些質量沒有問題。
這麽一來，鶴秉天無疑就和整件事情撇清了關係。
現在，牛成義回想起來，似乎才發現，鶴秉天或許從開始到現在就已經做好了這吃計劃會失敗的打算，因此才會留有後手。
現在牛成義才發現自己是小看這家夥了，他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而鶴秉天盡管逃過一劫，但此前的項目已經宣告失敗。
他事先還想幫助師父魏明宇完成這項藥劑的開發，並且申請專利，如果一旦成功，必然會是一件非常暢銷的藥材。
但是天不遂人願，這其中發生的事情，讓鶴秉天可謂是非常糟心。
而此時此刻，他對於牛成義的怨恨，又上了一個階梯。
可想而知，如果這件事這件事情沒有牛成義從中作梗，恐怕現在他們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效，也許，藥劑實驗會失敗，楊明也可能因為作為活體試驗的病人，也可能會喪命。
但這些在個鶴秉天看來，都無關緊要。
他要的隻是一個數據而已。
這些數據可以直接將所有藥品成分，發生效果的準確臨床症狀給記錄下來，要知道，這些半成品藥品可以找到活人做試驗，是多麽難得，這無疑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但就是這樣一個好機會，最後卻被牛成義給破壞了。
啟明縣醫院的急診科主任趙宣，以及院長李秋平，鋃鐺入獄之後，啟明縣醫院的這兩個鬼職位也空閑了下來。
一時間無論是啟明縣，還是嘉藝市醫院的醫生，對於李秋平此前的院長的位置可以紛紛垂涎。
盡管啟明縣院長的待遇以及地位，甚至都不及嘉藝市醫院裏，一名比較出眾的主任科室主任，但歸根究底，院長這個名號還是聽上去還是非常過癮的。
因此，為了這個職位，啟明縣醫院和嘉藝市醫院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主任醫師，都開始爭相對這個位置發起衝擊。
牛成義心想，既然現在趙宣和李秋平這倆孫子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解決鶴秉天，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山不轉水轉走，這兩和尚走不了廟，隻要鶴秉天還在這世上，牛成義就一定能夠抓到他的把柄。
如果說此前第一次在青芒山見到鶴秉天的時候，牛成義並沒有把對方當回事兒，畢竟，鶴秉天在牛成義的心中隻不過是個雜碎而已。
但現在，得知鶴秉天在幹的事情，牛成義就有些讓人發指。
牛成義心想，如果鶴秉天繼續在進行這種實驗的話。那麽帶來的嚴重後果可想而知，他不想看著這一幕成為現實，
牛成義認為，鶴秉天不可能單獨去完成這項藥物實驗，並且在他的背後應該有一個巨大的利益鏈條保護鶴秉天，不可能鋌而走險。
重回啟明縣回來之後。曲老向牛成義透露了很多信息，這些都是他和牛仁義之間承諾過的。
關於那些藥劑配方，以及那市郊的老人的身份，這些東西，曲老全盤都對牛成義托出。
至於，曲老為什麽突然間把這些信息，都告訴自己，牛成義自己也非常的疑惑。
根據之前牛成義一直和曲老馬老共同去過一次市郊，之後都是牛成義和夏夢單獨去的，因此，他甚至在這麽長時間內都不知道，那市郊病重的老人究竟叫什麽名字。
首先，照顧這名病重老人的，是一名失聰失明的老婦人。
對方聽不見東西說不出來話，自然也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而那病危在床的老人，盡管情況有些良好，但依舊說起話來不太利索，並且有時候身子還有些不太清楚。
根據牛成義的觀察著老人，可能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狀。
根據曲老的介紹，這老人名叫萬年青，曾經是嘉藝市軍區一名老首長的隨從，是一幹就是好幾十年。
後來聽說是鄭老這位老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他得了這個病，也完全不是先天形成，也不是後天形成，完全是被人陷害。
至於病因，牛成義看不出所以然來，就連馬四方和曲老，都有些捉摸不透。
因此，他們也是用了好幾年時間，才琢磨出這樣一副藥方。
牛成義隻看到此前曲老和馬世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配製那副藥材，殊不知在此前的好幾年時間裏，曲老和馬世芳幾乎都在為著不要才上心費神。
而且曲老這副藥方，也著實管用。這一個療程喝下來之後，萬年青已經開始可以開口說話，但依舊神誌不太清楚。
曲老和馬四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萬年青可以重新開口說話，並且恢複之前的記憶。
在這個過程當中，曲老和馬四方費了很多心血，但直到目前為止，依然成效甚微。
他們現在能做的也僅僅隻是，將萬年青的身體調理到一個相對比較穩定的狀態，畢竟，他年事已高，而且身患重病，在身體極為虛弱的情況下，很有可能一個坎沒挺過去，就到閻王爺那去報到了。
然而，直到現在，牛成義依舊不知道，此前他們第一次前往市郊的時候，魏明宇究竟是要拿什麽樣的一個東西。
而曲老的回答，卻也一樣模棱兩可。
曲老對牛成義說：“魏明宇要拿的那個東西，其實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
馬四方坐在曲老身邊，接過話頭說道：“其實吧，說句難聽的，如果我們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麽，而且我們可以拿到手的話，或許萬年青這病咱們可就不治了。”
盡管馬四方這話說的有些不中聽，但在牛成義了解到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也算是能夠了解到。他們在研製這幅藥材的時候，這其中過程，經曆了太多的困難。
就好比上次，在柳川正那裏得到的那副藥方，險些讓徐老都受到侮辱。
所以對於這樣一件事情，馬世芳都已經幹夠了。
牛成義這提議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這位老人的病，我多上點心，或許還可以找到解救的方法。”
盡管牛成義說這話，有些太過於妄自菲薄，畢竟他兩名師父都在麵前，他們都束手無策，牛成義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不妥。
但好在馬四方和曲老都非常開明，他們笑著對徐朗說：“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試著嚐試一下，不過不強求，機緣巧合，如果能碰到辦法，那是最好，你也知道，咱們最相信的就是緣分。”
說明現在牛成義經知道了，曲老他們這段時間究竟在做什麽，並且在另外一邊趙宣和李秋平已經鋃鐺入獄。
但是楊明此時，他的海洛因成癮的症狀，依舊沒有間斷。
而根據戒毒所的工作人員介紹，如果長此以往的話，楊明戒斷尼古丁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畢竟，楊明本身就不是主動去吸食這些東西，其次，楊明身為一名軍人，而且是武警戰士，他有著超強的意誌力。
人在非常極限的情況下，爆發出來的忍耐力也是非常讓人驚訝的！
而楊明幾乎是這戒毒所中所接收的戒毒病人中，意誌力最為堅定的一個，這讓牛成義多多少少放心一些。
腿一萬步來說，倘若楊明因為這件事一輩子都廢了的話，那麽就算是趙宣和李秋平出獄之後，牛成義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渣一般的東西。
牛成義和孫誌海後來去戒毒所看望楊明，楊明的恢複情況非常不錯，並且，在得知趙宣和李秋平真的已經入獄之後，他對於牛成義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如果當初，不是牛成義發覺了異樣，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這兩個無良醫生折磨致死。
之前楊明對於藥物試驗，其實並沒有太深的概念，後來他經過一些了解才知道，諸如此類新藥的開發，在比較科學，並且保守的環境下，一般都不會出事，然而他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