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太過放縱
王部長舌頭仿佛蜷縮了一般,說不出話來,所以想要表達什麽,就用那沾著血的手,在本子上寫字。
聽完牛成義之前的話,王部長在本子上寫著:“這位後生說的沒錯,血不能擦幹淨。”
柳川正麵色難看,平緩後對王部長說:“我隻是想要幫你查看病情,也好對症下藥。”
“我不需要讓你流更多血,一樣可以確診。”牛成義接過話茬,柳川正當即暴怒!
“你他媽懂什麽啊?才幾天你就以為自己出師了?就算是你師父也他媽不行!垃圾玩意還真以為自己能耐了?”柳川正突然暴怒的狀態,讓病床上的王部長瞪大了眼睛,害怕的不行。
平日柳川正看起來和顏悅色,一副高人模樣,怎麽突然間!這家夥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反觀牛成義,卻笑的非常輕鬆,這一對比,反倒讓王部長感覺牛成義更加胸懷寬闊一些。
“怎麽了柳大師?跟狗被踩著尾巴似的?你看看,要不這樣吧,如果我能把王部長的病給治好了,你就讓你這孫子給我師父道歉。”牛成義開口提議道。
柳川正沒好氣道:“你怎麽不道歉?”
牛成義不以為然地說:“我並沒有說錯話,憑什麽道歉?”
似乎被牛成義弄得沒轍,柳川正索性道:“就算是我答應,王部長也不會相信你!如果你真的能治好王部長的病!別說讓小風給曲水成道歉,他之前要的藥材,我也一並雙手奉上!”
牛成義還沒等王部長表態,便接話道:“柳大師,這話可是你說的啊!王部長,我問你幾個問題,這個幾個問題問完,你再決定要不要我治療。”
王部長嘟嘟囔囔點了點頭。
牛成義說:“這幾個問題涉及到王部長的隱私,所以不能讓你們聽到。”
緊接著,牛成義附在王部長耳邊,輕聲問了幾個問題,王部長連連點頭。
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王部長更是驚訝不已。
最後想都沒想,直接在手邊的紙上寫著“讓牛醫生試試。”
牛成義挑眉對柳川正說道:“怎麽樣,王部長已經同意了,你之前說過的話,可千萬不能不做數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麽能耐。”柳川正索性將手中的銀針一扔,撂擔子不幹了。
柳風打量兩眼牛成義,冷哼了一聲道:“就你這樣的,去街上賣賣苦力還差不多,瞧你的手指,也不像是針灸的料。”
“你看上去還像是……”
牛成義連忙打住,接著說道:“算了,不說了,說出來太傷你自尊心,孫子,別以貌取人。”
“你!”
聽到牛成義稱呼自己孫子,柳風的麵色一沉,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小子,別光顧著嘴上逞能,現在就開始吧。”柳川正如此說道,像是等著看牛成義出洋相。
牛成義對曲老耳語了幾句,然後的大聲說道:“多謝師父指點,徒兒茅塞頓開。”
轉而,牛成義便將王部長的肚皮上的衣物掀開,掏出自己的針灸來。
王部長的身上毛孔出血情況還算是一般,最為嚴重的兩隻腳,血從腳麵滲出來,看著就像是穿了一雙紅皮鞋一樣,光是看上去就十分滲人。
這一點柳川正之前就已經查看過,見牛成義看到那雙血足之後震驚的表情,柳川正居然笑了笑。
柳川正由始至終,站在一旁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王部長雖然病重,但眼神還是看得清楚,柳川正這副表情,著實讓王部長非常生氣。
王部長臥病在床,牛成義眉頭緊皺著為自己治病,而柳川正居然還有心事在一旁發笑。
緊接著,牛成義手起針落!在透視眼慢放的能力下,即便牛成義和平日一樣的速度,但在旁人看來,施針手法卻是異常嫻熟。
“好快!”那兩名站在門口的保鏢都情不自禁感歎道。
牛成義施針的過程,不過短短幾十秒,三套神闕三針施下,王部長身上毛孔便停止了滲血。
與此同時,從門外衝進來一個姑娘!十八九歲的模樣,穿著一身校服,臉蛋上不施粉黛,看上去頗為清新脫俗。
“是你?”
牛成義和這姑娘幾乎異口同聲!
這姑娘之前牛成義見過一次,上次牛成義為王老爺子做心髒搭橋手術的時候,這姑娘和一個五大三粗的青年衝進手術室,然後被牛成義一頓臭罵。
正是因為這姑娘清新脫俗的氣質,讓牛成義印象深刻。
而牛成義那暴脾氣的樣子,也是讓這姑娘銘記於心。
“我爸爸的病怎麽樣了?”那姑娘開口問道。
“王部長的血已經止住了,接下來還要開兩份方子給他,按照囑咐去服用,不日即可痊愈。”牛成義將銀針收起來,如此說道。
整個過程實在太快,柳川正還沒反應過來,牛成義就已經施針完畢了。
牛成義轉過臉來對柳川正說:“什麽六時針法?有我師父的針法厲害?我估計柳大師現在都還不知道王部長究竟得了什麽病。”
聽聞之前牛成義所言,那姑娘連忙拉住牛成義的手,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牛成義。
“這位大哥哥!我爸爸的病真的治好了?”那姑娘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一位保鏢才開口道:“蕊兒小姐,王部長之前接待過,醫生治病的時候,不能打擾。”
“我怎麽就打擾醫生了?詢問一下病情不行嗎!你們都滾開。”
那叫蕊兒的姑娘,看上去清新甜美,但這一句話的功夫,就不難看出,她性子著實刁蠻。
柳風笑著地王蕊說:“蕊兒,如果昨天不是我爺爺給王叔調養的好,現在情況也不會這麽良好。”
蕊兒一臉懵逼地說:“誰是你王叔?你是誰啊?”
柳風的臉上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牛成義又不瞎,他自然能看出,這柳風喜歡王蕊,但王蕊這姑娘,好像對他一點不感興趣一樣。
“別叫我王叔!”
王部長被施完針之後,整個人的氣色都好轉了一些,雖然說話還是不利索,但勉強能夠說出口了。
他此言一出,柳川正臉色難看得很。
王部長捋了捋舌頭,含糊不清地對柳川正說道:“這裏沒你們什麽事兒了,柳川正你可以帶著你孫子走了,以後如果沒有必要的話,還請不要再過來了。”
之前柳川正對牛成義的態度,王部長或許管不著,但他在牛成義為自己治療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狀態,著實讓柳川正大為惱火。
而且柳風剛才所言,像是把功勞都攬去一般。
聽到王部長這麽一說,牛成義連忙說道:“等下,你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孫子,給我師父道歉。”
牛成義稱呼柳風孫子,著實把王蕊給逗樂了,她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牛成義,這個家夥和上次見麵一樣,霸氣的不行,很有男人味。
柳風一臉無所謂地對曲老說:“對不起啊。”
曲老像是沒聽見一樣,對牛成義問:“王部長的病情應該是因為飲酒過量,而且毫無節製所致吧?”
牛成義點頭說:“不過涉及到一些兒童不宜話題,孫子在這暫且不說啦。”
柳風本來道歉的態度就像是別人欠他錢一樣,現在被無視不說,還被牛成義一口一個孫子的叫,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柳大師,麻煩你不要忘記之前說過的話,王部長可都聽到了,可以作證,如果你敢耍懶,別怪我不客氣。”牛成義微笑看著柳川正,然後說:“你們可以滾了。”
之前王部長已經下了逐客令,如果柳川正再厚著臉皮不走,接下來的時間裏,也最多隻是自討沒去。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牛成義居然能如此準確地確診王部長的病情,而且下針速度也如此之快。
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牛成義的表現,都比自己的孫子強上十倍百倍!
想到之前侮辱牛成義的話,柳川正這張老臉就感覺疼的很。
“還愣著幹嘛?我接下來還要給王部長開方子,人多吵得慌。”牛成義笑眯眯地說道。
王部長含糊不清道:“送客!”
兩名保鏢便對柳川正爺孫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蕊兒妹妹,下次我過來看你啊。”柳風獻媚道。
王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說:“我對你都沒印象,別裝作和我很熟的樣子,我非常討厭這種人!”
牛成義在一旁笑了起來,然後拿出紙筆,準備給王部長開方子。
柳風臉氣得煞白,簡直就是大寫的尷尬,悻悻離開了房間。
牛成義抬眼對王部長說:“王部長,您這欲望可要克製一下,不光是酒,還有色。您這個病就是兩樣東西毫無節製,然後亂了體內的調和,而且你這舌頭,由於寒氣入腹,結於胸腹,所以舌縮入喉,不能言語。”
這看起來是兩種病並發,其實都有前因後果的。
“你不是西醫嗎?怎麽還會中醫的學問?”王蕊站在牛成義身後,好奇問道。
牛成義不鹹不淡道:“我和你父親談論病情呢,你能別再一旁逼逼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