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學習成果
牛成義跑到醫院的時候，曲老正在中醫科室喝茶，頗為享受。
“你這是攆兔子去了？跑的這麽凶，”曲老放下手中的紫砂壺，笑眯眯地看著牛成義。
牛成義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點頭指著曲老說：“我就知道你在耍我，早知道不相信你的鬼話了。”
曲老笑著說道：“我可沒騙你，我的確有事情要和你說。”
“不過，至於十分鍾嘛，今天下午我有大把時間，咱們爺孫倆好好聊聊！”
牛成義氣得臉紅脖子粗道：“我剛才為了趕在十分鍾前回來見你，過馬路差點被車撞了，你這老頭居然還在這裏品茶。”
看到牛成義氣喘籲籲的狀態，曲老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於他現在的表現非常滿意。
“牛成義，你能這麽看重我說的話，師父很開心，這說明你還是對中醫很感興趣的。”曲老點頭稱讚道。
牛成義擺了擺手說：“廢話，要不然我都不想理你。”
“哎，年輕人，別那麽實在嘛，顧及一下老人家的麵子。”曲老眯著眼睛笑道。
牛成義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一點也不顧形象，他對曲老問道：“說吧，你是不是要教我什麽牛逼的針法？而且還是上古失傳的那種？什麽七星針法九陽針法之類的。”
曲老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將一本厚厚的書扔給牛成義。
“年輕人，多看看醫書，你是小說看多了。”
牛成義將那本書扔在一旁，對曲老說：“你上次用的是三枚針，那是什麽針法？”
曲老故作神秘道：“想知道的話，把我現在給你這本中醫基礎啃完，然後把我之前給你的兩本書也熟讀，你想知道什麽，我全告訴你。”
沒等牛成義開口，曲老接著說：“對了，上次我讓你看的那兩本書，你看了沒有？有沒有什麽心得？為師可以給你排憂解難。”
“沒看。”
牛成義自覺理虧，撓頭對曲老笑道。
“哎！孺子不可教也！我給你三天時間去看，否則你就別和我學中醫了，之前覺得你態度挺誠懇，但現在……”曲老搖頭道：“要再考察一段時間了。”
牛成義心想，別說是三天，就算是給自己三個禮拜的時間，他都不一定能看完這三本書。
想到自從拜了曲老為師，這老頭好像連針怎麽拿都沒教過自己，盡是讓自己看一些乏味的書，他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故意玩我的！什麽都不想教我，你是不是晚年生活太孤單，想拿我尋開心啊？”牛成義暴脾氣上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曲老一聽這話，好像有些生氣。
不過轉而他搖了搖頭說：“下個月初，也就是二十天後，嘉藝市有個華夏中醫協會的峰會，我是打算帶你去漲漲見識，不過一個連中醫原理都搞不懂的徒弟，帶出去也是丟人。你要是不看就別看了，我看啊，夏夢都比你強。”
“這三本是吧？還有沒有？再多給我兩本也行！”牛成義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曲老笑著說：“三本書看完，我教你施針、藥理和病理，反正你也不想看，我就不強迫你了。”
“別啊！師父！我剛才一時衝動，你可別往心裏去。”牛成義陪著笑臉，如此說道。
“哎呀，我這壺裏怎麽又沒水了。”曲老搖了搖手裏的茶壺。
牛成義跟個人精似的，抱過茶壺就去給曲老添水。
“嗯，這還差不多！”曲老頗為滿意地看著牛成義。
牛成義就像是一頭野牛，現在全院上下，估計也隻有曲老一個人能讓牛成義聽話的。
接下來幾天時間裏，牛成義有事沒事，就抱著曲老給自己的那幾本書看。
隻是那些書上的內容太過乏味，牛成義就算是強迫自己讀，也隻能讀個一知半解。
如果他能夠用心讀書的話，就不會在國外野雞大學吊車尾了。
牛成義的母親難得見到他如此用功，就連偶爾回家，吃飯的時候都在一邊吃一邊看。
“兒子長大了，知道用功了。”徐然看著自己的兒子，日漸努力，心中也是備感欣慰。
“我要治好小妹的病，就必須要下功夫，既然他們家的那幫人找不到辦法，我不能讓小妹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牛成義將書扔在一邊，如此回答道。
徐然沒有多說什麽，她知道兒子這牛脾氣，認定了一件事情，就要想盡辦法完成。
“實習期還有最後半個多月時間了，過了實習期，我就是正式醫生了，媽，這張卡裏有一萬塊錢，是我之前做兼職攢下來的，你拿著用，想買什麽買點什麽，別省。”
牛成義將一張銀行卡放在麵桌麵，打算出門去醫院。
“這錢你拿著，你一個實習生，要和醫院的同事搞好關係，媽不缺錢，你實習工作已經很累了，下班就好好休息，別累壞身體。”
徐然目光卓然地看著牛成義，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知道心疼媽媽了。
“對了，過一陣子……”
就在牛成義剛踏出家門的時候，徐然欲言又止。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會去的，就算是那家人沒邀請我，我也會去！”牛成義毅然決然道。
“你去是應該的，媽不反對你，但別和他們起衝突，有些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徐然柔聲說道。
母親的聲音，讓牛成義有些心疼。
牛成義握了握拳頭，頭也沒回地出了門。
忍一忍就會過去？
牛成義冷笑著心想，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之前是他牛成義沒能耐，眼看自己母親被那家人欺負，也無能為力。
今非昔比，牛成義暗自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母親受到任何人欺負！
那些本來應該屬於母親的名分，他牛成義一定要親手拿回來。過段時間就是最好的機會。他要告訴所有牛家人！他們不是好欺負的！
中午的時候，老爺子牛峰山給牛成義打來電話。
“聽說曲水成收你為徒了？你真給爺爺長臉啊。”牛老爺子看樣子心情不錯，電話那頭也是樂嗬嗬的。
牛成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臉疑惑道：“曲水成是誰？”
這話剛問出去，牛成義才恍然大悟，原來曲老的名字叫做曲水成？！
“這家夥居然看中了一個學西醫的你，看來你們倆還是很有緣分的啊，到時候和爺爺說說經過，我很好奇啊。”
沒等牛成義回應，牛峰山接著說：“一個禮拜後，爺爺的壽宴你一定要來啊，咱們先說好。”
如果放在以往，牛成義定然不會去看那家人的臉色，但現在不同，牛成義一口答應下來。
“放心吧爺爺，我一定會去的，到時候給您準備一份大壽禮！”牛成義憨笑著說。
“那咱們可就敲定了！爺爺可希望你能來了！”
寒暄幾句，牛成義掛斷電話。
爺爺的壽宴，來的必然全是家族的人，自從牛成義揚言和牛家斷絕關係後，除了自己的爺爺外，就連父親牛鐵龍與他也形同陌路。
牛成義越發明白，隻有懦弱的人，才會在不公前，沉默退場。
而他這一次，一定要給那家人點顏色看看，不為其他，牛成義隻想給母親討一個說法。
牛成義一整天的心情有些低落，不過想到兜裏還有好幾萬塊錢沒地方花，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下班後，他索性也不看曲老的那些書，去了市中心的酒吧。
“牛大哥！還記得小妹我麽？上次你都把人家給弄吐了，今天不陪你喝酒了！”
“牛哥！這麽久沒來！妹妹想死你了！今天我要給牛哥獻唱一曲《老鼠愛大米》！”
酒吧這幫小妞，成天不是這位爺，就是那位哥！嘴裏喊得別提多親熱，簡直比親的還要親，實際上也不過衝著錢包裏的紅票子而已。
牛成義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就是來尋開心，不就是錢麽？現在他又不缺這玩意。
隻要這幫妞能讓自己放鬆，快活就行！
“得了吧！別唱了，這歌都能放博物館做古董了，來！陪哥哥劃拳喝酒！”
牛成義給那些妞塞著小費，左擁右抱，的確可以瞬間一掃陰霾，這幫妞的能耐，可比醫生大多了。
就在牛成義紙醉金迷，享受著那幫妞兒的阿諛奉承的時候，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丹妮？不對，應該叫韓院長才對。”
牛成義心中這樣想著，如果上次知道這女人是醫院空降的副院長，他估計也不會去搭訕。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朝著韓美玲走了過去，上次這女人，眾目睽睽之下親了自己，禮尚往來，他怎麽也得找回場子啊。
剛走沒幾步，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夥子，坐到了韓美玲的身邊。
這家夥打扮的油頭粉麵，手上戴著金表，一看就是個富二代。
誰知對方還沒和韓美玲說上兩句話，她朝著那男人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臥槽！這女人不是挺溫柔的麽？”牛成義記得上次自己搭訕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