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是非分明
牛成義甚至沒正眼看老馬，轉身去查老馬病妻的病房號。
老馬一個人跪在地上也挺尷尬的，跪了一會爬了起來，跟在牛成義身旁，是亂七八糟拍馬屁的話說了一大堆。
“不管你之前做過什麽，現在都和我沒有關係，但你被馮大寬坑的這麽慘，最後苦的隻有你生病的老婆，你之前幫馮大寬做過什麽，你心裏也清楚。也許你畏懼馮大寬給你穿小鞋，才不得不幫他，我隻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牛成義不鹹不淡地說道，老馬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你被騙的錢估計是拿不回來了，馮大寬少說要吃上好幾年牢飯。你老婆的病，按理來說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是個醫生，這事兒我知道了就不能見死不救。”
牛成義說著，帶著老馬到了骨科。
他老婆是股骨頭壞死，按理來說不是什麽大病，但現在可能麵臨永久性關節麵塌陷，治療費用其實要不了幾個錢，而且這骨科也和馮大寬一點關係沒有，牛成義都不知道老馬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麽著，前前後後給馮大寬又是送煙酒，又是送紅包，不知道被坑了多少錢。
牛成義自然也知道馮大寬不止坑了這一個病人家屬，隻能說有些人天生缺心眼。
“你這十多萬，就算是去省城醫院都能給治好了，馮大寬是你親爹還是什麽？你這麽相信他。”牛成義沒好氣地對老馬說道。
到了骨科診室，骨科的主任醫師李倩倩正在寫報告，見到牛成義笑著打了聲招呼。
“小牛，怎麽？想姐姐啦？上次那喝醉酒的病人，多虧你和曲老出手，才救了回來，姐姐還沒當麵謝謝你呢。”
這李倩倩三十多的女人，包養得和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似的，平時就喜歡和醫院這幫實習生開玩笑，尤其是小男生，性格和人緣一樣好。
若是說起來優點，李倩倩的美貌都不是首當其衝的。她以前是嘉藝市醫學院骨內外科專修的高材生，畢業後就在醫院幹了十年，雖然年輕，但資曆很老，而且還不擺架子。
如果一般人稱呼牛成義“小牛”，他指定不願意，但倩倩姐這麽一叫，卻別有一番風味。
再者說，人家都長得這麽漂亮了，還不能有點特權？
“倩倩姐你這話說的，我就是幫曲老打個下手，說得我好像多重要一樣。”
言歸正傳，牛成義接著問道：“301病房有個叫李美娟的，病情怎麽樣？”
盡管牛成義看了病情報告，但還是想在李倩倩這裏了解下具體情況。
李倩倩聞言，回答道：“這病人病情還算穩定，當然也僅僅是還算穩定而已。”
“那就是不穩定咯？”牛成義問道。
李倩倩此言一出，就連一旁的老馬也尤為驚愕。
見到牛成義和老馬一個表情，李倩倩笑著說：“瞧把你們緊張的，沒多大事兒，就是後續還需要兩萬左右的費用，病人家屬你準備一下就行了。”
事兒並不是大事，這兩萬塊錢，之前對於老馬來說，當然不算什麽難事。
隻是老馬這蠢貨把所有積蓄都給了馮大寬這孫子，這老頭也是蠢到了極點。
他經營一個投注站，每年才能賺幾個屁錢，聽到兩萬這數目，老馬臉上犯了難，但還是對李倩倩道：“那麻煩醫生了，錢的事情我想想辦法去借。”
李倩倩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好了，我還有個小手術，先失陪了。”
牛成義見老馬也挺可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這裏麵有一萬五，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馮大寬之前犯傻送了幾萬塊給我，這就算你借的，先拿著吧。”
牛成義將銀行卡扔給老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馬看著牛成義的背影，是老淚縱橫。
“牛醫生，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生！之前還幫著馮大寬騙你！我不是人！”
老馬擦了擦眼淚，回去借錢去了……
牛成義靠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品德高尚的人，但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關，老馬的確幫過馮大寬，但罪不至於讓自己的妻子受到牽連。
牛成義昨晚贏了馮大寬他們六萬多！就算是給了老馬一萬多，還剩四萬，加之昨天中彩票的錢，一夜之間手頭又有了五萬！
自從有了這透視眼之後，賺錢對於牛成義來說，簡直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了。
這還不算公安局打算給自己的獎勵呢！
正想著，公安局給牛成義打來電話，讓他去局裏領取獎勵！
警察局打電話給發錢，這事兒對牛成義來說，簡直太新鮮了！
“哎！牛大哥！曲老下午可能要到科室來，你上次不算找他麽？”
牛成義脫了白大褂打算去警局領獎，夏夢小跑著過來叫住了他。
“牛大哥你這是要出去約會啊？”夏夢嘟著小嘴問道。
牛成義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笑著說：“就算是去約會，也是和妹子你啊，怎麽樣，改天賞個臉一起去吃個飯，看個電影，探討一下人生什麽的。”
“牛大哥你壞死了！探討什麽人生啊。”夏夢紅著臉說。
牛成義自認為不太懂女人，就好比眼前花枝招展的美少女夏夢，她表麵裝扮的很清純，但每天幾乎都穿著不重樣的性感小內內，這也是她最吸引牛成義的地方。
當然，牛成義知道夏夢是個好姑娘，也許人家就是有這癖好也不一定。
“牛大哥！你想什麽呢，還一臉壞笑的，一定沒想什麽好事！”夏夢俏臉微紅地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趟警察局，下午趕回來找曲老。”牛成義拍了拍夏夢的腦袋，轉身離開。
“警察局！？夏夢一臉錯愕地撓了撓頭。
帶著身份證，牛成義輕而易舉領到了七千塊的舉報獎勵。
從警察局領到錢，估計這種事情沒幾個人有這種體會。
牛成義心裏美滋滋地笑著，剛走過走廊轉角！便被一個女人撞翻在地！
嗵！
還好牛成義反應及時，抬起了頭，否則這後腦勺著地，不摔個輕微腦震蕩才怪了！
啪！
一個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臭流氓，你放開我！”這女人音色優美，但語氣著實凶巴巴的。
牛成義定睛一看，好家夥，撞到自己的還是個女警察，一個不講理的女警察。
這女人梳著馬尾辮，一張嬌容不施粉黛，長得十分幹淨，漂亮的有些清新脫俗。
“美女，明明是你壓著我，怎麽我變成臭流氓了？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吼一嗓子非禮啊？”牛成義看著那美女警花發怒的臉龐，還別說，這美女就是發起火來，也挺勾人的。
美女警察從牛成義的身上爬起來，動作利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警員證，還有一副手銬！
“現在我以襲警的罪名逮捕你！”美女警察紅著臉，目光凶狠地盯著牛成義。
“褻瀆以及襲擊警務人員！這兩項罪名足夠你拘留十五天了！”美女警察氣憤異常道。
剛才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牛成義還沒緩過神來，就被這美女警花扣了兩頂大帽子。
“哎！咱們把話說清楚，你扇了我一耳光不說，還給我亂定罪，美女了不起啊，胸大就能給人亂定罪啊！”牛成義也不是什麽善茬，絲毫不懼地嗆聲道。
“哎！粱隊怎麽又和人嗆上了？”
“這小子哪來的？咱們粱隊出了名的暴走警花都敢惹！”
“得了，看個熱鬧就行，讓粱隊聽到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旁邊圍觀的幾名警員，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顯然這種事情在這女警花身上沒少發生過。
“刑偵中隊副隊長，粱韻瑩，美女你還是刑偵隊的啊，不打不相識，咱們認識一下，我是……”
牛成義這自我介紹還沒完，粱韻瑩便使出一套擒拿！朝著他飛撲過來！
“有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動腳的。”牛成義當即使用慢放透視眼，那警花妙曼的身子，仿佛漂浮在空中，朝著自己投懷送抱。
他腳下移動！速度快得驚人！轉眼便到了警花的身後！
“美女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牛成義從身後摟著女警花，語氣嚴肅，像是發現了什麽。
“臭流氓，放開你的手！”粱韻瑩像是被點燃引線的炸彈！暴躁吼道！
牛成義一手挽著警花的芊芊細腰，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香肩上，這姿勢曖昧至極，讓女警花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美女，你有病啊。”牛成義皺眉說道。
美女警花抬起肘，朝著牛成義的腹部就是重重一擊！
這練過的就是不一樣，這一擊，不但讓牛成義放開了警花，疼得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美女警花憤憤然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