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震驚
張波被麻醉後，整個人昏迷不醒的躺在手術台上，明明是牛成義主刀，但周圍的醫生和護士卻比他更加緊張！
在不遠處方瀟瀟的注視下，牛成義終於開了第一刀，很隨意的劃開了張波身上的一處傷口，但就是這一刀，讓方瀟瀟眉頭一皺，興許是喝了酒的關係，牛成義握刀有些不穩，用力過頭後，把一處本來完好無損的皮肉給切開了。
“不好意思，有點興奮過度了…”察覺到了身邊的人用異樣的目光望向自己，牛成義嘿嘿一笑。
“……”
但接下來，他的第二刀，卻讓方瀟瀟瞳孔一縮，連呼吸都停滯了！
張波的傷口明顯是被鋒利的銳器所傷，體內的血肉都混在了一起，主刀醫生必須極其小心才行，不然的話，很容易傷到其他髒器。更重要的是，牛成義必須通過解刨皮肉，來先觀察一下張波腹腔內的傷勢，確定了出血點後，才能進行清理！但讓她驚愕的是，牛成義這一刀穩準狠，直接戳到了傷口的最深處，把其體內的異物處理幹淨了！
而且牛成義開刀的角度也十分完美，正好可以讓醫生進行縫合！
這樣完美的開刀，就是連方瀟瀟都自認為做不到！
“這……”方瀟瀟死死的盯著牛成義，他不過就是一個實習生，整個醫院的人都傳他醫術爛到家了，但眼前發生的一幕，明顯和傳言不符，不光是他，就連其他幾個主治醫生都震驚了一下。
然而，這還隻是開始，接下來牛成義的手術刀，仿佛總能找到完美的解刨點，讓本來一台起碼要一個多小時的手術，硬生生提升了一倍的進度，牛成義下刀十分隨意，難道他就不怕這一刀下去，傷到了病人？
對於牛成義落刀的速度，所有醫生和護士都吞咽了一下口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唯獨，方瀟瀟注意到了，牛成義雖然表情懶散，但眼神卻十分認真，目光一直注視著張波的身體，不過十幾分鍾，牛成義臉上的血色明顯白了不少，額頭上全是細汗。
時間一點點過去，房間裏除了幾人的呼吸聲，和儀器的動靜，顯得十分安靜。
半晌，隨著啪啦一聲，牛成義將手術刀全部放入了一旁的盤子中，摘下了臉上的口罩，扭頭出了手術室，並對一邊幾個已經麵色呆滯的主治醫生，說道：“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吧，沒問題吧？”
“呃…沒問題！”
一名醫生回過神來，緊忙點頭道。
太快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快的手術，牛成義就像是知道張波體內的傷勢和位置一樣，整場手術下來，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和步驟。更讓人駭然的是，牛成義竟然從張波的身體中取出了不少異物，有碎骨也有幾個金屬碎片，要知道，這可是連儀器都沒掃描到的。
方瀟瀟跟在了牛成義的身後，隨他一起出了手術室的大門。
而此時，手術室門外，早就圍滿了一群人，有以醫院為首的一群專家，還有張波的那群小弟，以及幾個陌生的麵孔。
“怎麽回事？”見到牛成義麵容萎靡，這麽快就出來了，趙小軍率先愣住了，接著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手術進行到一半，你就放棄了？”他身邊的馮大寬，更是發出一聲嗤笑：“活該！一個醫生把病人扔到手術台上，然後自己就溜走了！這要是讓張家的人知道，嗬嗬……”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言語，讓院長等一群專家全部沉默不語了。
他們之前就不應該答應讓牛成義這麽一個實習生主刀，真是胡鬧！
而張波的那一群馬仔一聽這話，立馬一個個朝牛成義瞪了過來，似乎要殺了他一樣。
另外三個陌生人也都是神色一驚。
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誰說我臨陣脫逃了？誰說我失敗了？”突然，牛成義雙手插腰，挺起腰板，居高臨下十分鄙視的望著趙小軍兩個人：“手術已經完成了！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什麽？哈哈，我看你是瘋了吧！”馮大寬誇張的笑道，這才剛進去幾分鍾？
牛成義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這麽快，更不用說，他根本沒有一點手術經驗。
“你懂個屁，井底之蛙！”
牛成義撇了撇嘴，毫無顧忌的罵道。
“到底怎麽回事？”見牛成義身後的方瀟瀟一直沉默不語，咬著嘴唇，一直盯著牛成義，院長沉聲問道。
“手術確實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很好！張波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恢複出院了！之前張波一直所說的手術後遺症，其實是因為他體內殘留著一些異物所引發的炎症，不過異物已經全部被牛成義給取出來了！”方瀟瀟深呼吸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麵，一字一句道。
牛成義的話可以不信，但方瀟瀟這麽一說，卻不由其他人不信。
“怎麽可能？”趙小軍驚叫道。
他挖了這個坑，就是讓牛成義栽進去的，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手術怎麽可能會成功，這根本不符合邏輯！隨即，他目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凝視著方瀟瀟：“瀟瀟，不會是你接手了手術吧？”
“嗬，我如果有他這本事，我做夢都會笑醒。”方瀟瀟自嘲的一笑，旋即看了眼牛成義，留給眾人一個遠去的背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此時，馮大寬嘴裏不斷的喃喃自語。
“有什麽不可能的！對了，你等一下，我現在去廁所解手，馬上回來，順便給你帶一點屎，馮主任不會忘了自己之前的承諾吧？”牛成義走上前去，拍了拍馮大寬的肩膀，調侃道。
“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馮大寬推開牛成義，闖進了手術室，院長等人見狀，一個個也都進了手術室，既然手術已經成功，那他們進去觀看應該沒問題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讓人震驚，也管不了那麽多規矩了。
“院長，雖然我不想說，但卻不得不承認，牛成義這小子……他是個天才！”
片刻後，一名全程站在牛成義身邊，觀摩他開刀的主治醫生與院長等一群人一同出了手術室，他雖然是主治醫生，手術的經驗也十分豐富，但現在卻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活到了狗身上，與牛成義一比，他屁都不是。
“……”
院長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隨後出來的馮大寬和趙小軍兩人，都像是丟了魂魄一樣，目光空洞。
根據儀器上的數據反饋，張波一切體側良好！
手術…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