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個客戶
“你看你這是為了什麽？沒錢泡吧，沒錢喝酒的？”宮野不太理解。“你很實誠啊，你不是這種甘於寂寞的人，不管哪裏，每天還賺不到吃飯的錢？”
說完望了眼旁邊兩包泡麵。
“可是常務他不是個實誠的人。”合田說道。“賺是能賺到，可是賺不到我家裏人的表揚。他雖然控製了我的工錢，可是對我很好的。”
“我來的第二天，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對我說，兒子長大了。她說收到了我十萬塊的匯款，錢雖然不錯，可是我母親感動都哭了。”
“我剛來那天，常務讓我寫下詳細的家庭地址和聯係方式，連我媽的賬戶都要填上。”
“安永常務為人處事，總是出人意料啊，我也想不到。那天，我家裏頭一回和我說了幾分鍾的話，他們說我，說我懂事了，會做人了。以前一直挺擔心我的。我突然發現，人生可以活的不太一樣。”
……
合田然後發現他們小社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沉溺遊戲了。
好吧，跟這麽一個少女說太多這種不太理解。
沒多久安永堯買了飲料回來，也分了一個給合田。
“怎麽了，空氣好安靜。”
“沒什麽，不想打擾社長玩遊戲。”合田說道。
“原來如此。”安永堯恍然大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自己玩手機了。“推銷的事情你別忘記了。”
其他的等本大爺的外賣來了再說。
我想想方案先。
“常務，推銷還是不太靠譜，家庭主婦很抵製，而且一般人也不需要我們這種業務。”合田認真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太羞恥了。”
說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
“不會，你試試就知道了，去找我們的目標人群就好了，像醫院或者治安署這種有事故的地方。”安永堯認真說道。
那不是給人家添堵嗎。
而且人家正逢傷心事……
“而且，我昨晚看了一個劇你知道嗎？”安永堯又說道。
可是你哪來的電視機？
合田好奇的看了看周圍。
空空如也。
又認真的聽對方說道。
“一開始就是講一個推銷員的，天天上門推銷垃圾教材，業績倒數。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開悟了，搞了下線發展提成模式，一步步崛起了，雖然後來老板卷錢跑路了……”
安永堯然後感歎著，有時候地獄天堂真是一線之間。
“這個劇我也看過，劇情有點熟悉，可是從第二集開始主角就轉行向成年人雷產品了啊。”合田對他說道。“這是講那位拍成年人電影的帝王級導演的故事吧。你的關注點都在哪裏了。”
“是這樣的嗎，我忽略了那麽多信息啊。”安永堯想不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畫風總是不太對。”
外賣很快送到了。
宮野吃了飯之後，依然很瀟灑的離開，她還要上課。
安永堯有點意外，好像真是專程過來看一眼的。
但是他始終記得，那天招魂結束之後宮野撥了一個電話。
“明天見一麵吧，繼承文件我能拿到了。”
“好的。”
……
其他的事情安永堯還是不想深入太多，尤其跟自己毫無關係。
他送了宮野到樓下，然後回來事務所。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隻感覺一陣香風襲來。
好像有客人來了啊，真的是破天荒啊。
是誰，到底是誰瞎了狗眼了。
安永堯來到辦公室門口，發現一個女人好像幽魂般的站在麵前，自己也不由的嚇了一跳。
她正認真看著張貼的業務價目表，然後走了進去。
女人身材高挑，雙腿很長，許多模特恐怕都沒有這樣的身材體型。
“常務，你總算回來了。”
合田不太能應付女人，有些手忙腳亂的。
“愣著幹什麽，給客人上茶啊。”安永堯吩咐道。
“是……”
可是合田應了之後就後悔了，何必這麽為難我。
連個燒水的東西都沒有，自己也不知道他每天那杯茶是怎麽來的。
“不用了。”
女人從辦公桌寫著姓名的職務牌子收回目光，淡定的掏出一根煙然後點上，吞雲吐霧。
安永堯微笑，輕輕打量了對方一眼。
這個女人臉上的粉底很厚，抹的臉很白，嘴唇很紅，鼻子本來很挺，看起來很怪異。
對方抽的還是男士香煙，這要命的二手煙，安永堯這才發現抽煙對於其他人的傷害是多麽大。
“我丈夫可能死了。”女人開門見山說道。
“好。”安永堯點點頭，總算有生意上門了。
小隱隱於偏僻之所，自己之前還捫心自問為什麽我這麽有才能卻始終懷才不遇，不被重用，沒有人賞識？
客人也許會遲到，但終究來了。
以後一定絡繹不絕。
合田：“？”
忍不住過去輕推了一下，提醒著他。
“我們畢竟不是神道教的，那就讓我們職員過去誦誦經，一點心意啊，超度一下死者亡魂吧。”安永堯說道。“真是太遺憾了，夫人請節哀。”
可是自己就算神道教的。
神道教不接白事。
安永堯暫時不想為了一點小錢破例，沒必要。
但是讓合田這種臨時工做就沒有那麽多約束了。
“為什麽是我？”合田鬱悶了，平白無故被點兵了。
可是法事什麽的我也不懂，去掙這個錢沒有底氣，實在是對死者不敬。
“真的死了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女人對他說道。
呃……
到底死沒死啊。
“可能啊。”合田小聲的提醒著。
那好吧，不知道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安永堯本來還想讓合田去接一杯自來水就好了，他也知道自家的窘況。
現在倒是覺得不需要了。
“失蹤的話去找治安官不就好了嗎，我這裏是類似於靈偵事務所，私人屬性，官方才負責刑偵輯查。”安永堯說道。
“你的費用是多少？”女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一百萬嗎，太少了吧，我出三倍。治安官那邊就是一幫廢物飯桶，如果你能夠幫我辦成的話。”
“茶，上茶，上好茶。”安永堯激動的說道，掏出鈔票。“算了，給我直接打包兩杯星巴克回來吧。一定要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