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日常撒糖
沙發上,兩人四目相對。
穆宇軒抿了抿唇瓣,認真的欣賞著女人臉上的各種細微表情,唇角不自覺上揚,眼底也浮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一笑,讓女人心中頗有些不滿,感覺自己又被占了便宜似的,雖然她早就習慣了男人的無賴行徑,但她還是不想讓男人再次得逞。
於是,她猛地深呼一口氣,趁著男人放鬆警惕時,拿過一旁的抱枕,直接朝他的腦門狠狠砸去,快速將他按倒在沙發上。
看著男人被抱枕蓋住了臉,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樸笑笑心裏頓時痛快了不少,不自覺的翹起嘴角。
然而,待她轉頭準備起身時,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有了動作。
他悄悄拿開了頭上的抱枕,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邪肆的勾了勾唇,雙眸顏色逐漸加深。
很快,男人幽深的眼底重新溢滿溫柔。
驀的,他伸出手,一把攬過了女人的腰身。
“哎……穆宇軒你。”彼時,樸笑笑沒反應過來,驚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傾斜,重新被男人帶進了沙發。
她是被男人從背後扣住腰身往後倒的。倒進沙發的那一瞬,她再一次撞進了男人溫熱的胸膛。
那一刻,她的側臉緊緊貼著男人的胸口,仿佛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樸笑笑再次不受控製的紅了臉。
好在客廳隻開了兩盞柔和的暗燈,若不仔細看,也不會被發現。
這一次,穆宇軒很小心溫柔的護住了她的腦袋,生怕又把她弄疼了。
他揉了揉女人的額頭,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小聲問道:“怎麽樣,還疼嗎?”
樸笑笑賭氣不說話,鼓著腮幫,將臉徹底埋進男人的胸膛。
穆宇軒微微側頭,很輕的笑了一下,眼底滿是無奈。
驀地,他徐徐起身,摟著女人從沙發上坐起,用下頜蹭了蹭女人的發絲,旋即又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啞著聲音道:“好了,我這邊呢,還有幾個重要文件要批,你先上去,早點兒休息,恩?”
“那你也別熬夜,早些上來休息,晚安。”
樸笑笑點點頭,打了個嗬欠,徑自起身上了樓。
回到臥室後,她輕輕將房門關上,背過身用力的揉搓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快點恢複清醒。
因為沒有立即開燈的緣故,臥室內漆黑一片,樸笑笑隻能憑著直覺摸索尋找著牆壁上的開關。
然而,她靠著牆,摸索了許久,還是沒找到暗燈的開關。
她小聲的歎了口氣,索性放棄,低頭看著漆黑的地麵。
入了冬的夜晚,總是漆黑冰冷的,再加上房間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一絲縫隙,哪怕外頭有一絲光,也照不進來,倒是給人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身後的牆又硬又冷,不斷的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迫使她更加清醒。
如果是夏天還好,偏偏已經入冬,再加上房間內還沒開暖氣的緣故,而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愈發覺得冰冷刺骨。身體一時沒受住,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樸笑笑一時沒受住,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肩膀瑟縮了下,下意識環住了手臂,以此取暖。
不知何故,她忽然又想起了男人的胸膛,雖然剛才撞得很用力,額頭到現在都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心裏卻覺得暖暖的。
良久,樸笑笑終於受不住寒冷,打了個噴嚏,隻得鑽進了被窩。
其實,她很困,濃厚的倦意時不時席卷著她的神經,讓她的眼皮變得愈發沉重,仿佛一閉眼就會陷入沉睡,甚至很快進入夢鄉。可是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是睡不著。
就像剛才,她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都沒有睡過去。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個傾訴的人就好了。可惜,她答應過賀雲昭,要對這件事情保密,任何人都不能提及。
說起來,當時在咖啡廳,她光顧著對著男人發呆了,現在滿肚子的疑問都不知道找誰去說。
隻是,男人為何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呢?這件事情為何不能讓她身邊的人知曉呢?難道另有隱情?
樸笑笑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緣由,隻得無聲的歎口氣,再次翻了個身。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發出輕微的聲響。緊接著,一條短消息赫然出現在屏幕。
樸笑笑立即掀開眼皮,翻身去拿手機。
握住手機的那一刻,她的心顫了一下,至於為何這般緊張,也是因為下午同賀雲昭分別之後,她又給男人發了條消息,隻是男人一直未回複。
這才是她回到家後,一直悶悶不樂的原因。
點開手機屏幕後,樸笑笑眼底稍稍閃爍了下,很快恢複。
短信裏隻有簡單的兩個字:晚安。
她沉吟片刻,輕觸屏幕,快速打下了一行字。
“賀大哥,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麽事,你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會多問,你也不必覺得為難。希望接下來,你能在演藝圈找到方向,收獲你想要的一切。”
點擊發送後,樸笑笑如釋重負,瞬間感覺整個人輕鬆許多,一閉眼就睡著了。
三天後,傾城曲劇組全員正式殺青,楊齊在酒店四樓定了一個大包間,慶祝劇組收工。
晚上,樸笑笑和sunny乘坐電梯,在十五樓遇到了沐雲朝。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樸笑笑恰好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她,卻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樸笑笑差點就要像從前那樣親昵的喊他一聲賀大哥,在看到男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後,她神色微變,立即將沒出口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是了,昨天她答應過男人。
從現在起,隻能把他當成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陌生人,至少讓別人看起來,他們並無任何關係。
想到這,她心底有些失落,那是一種很酸澀的感覺,讓人莫名覺得不安。
多年前的賀雲昭不是這樣的,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周身裹著一層冰冷的寒霜,讓人無法靠近,隻能隔著遠遠的距離,拘謹的問一聲好,以示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