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您的暴躁總裁已上線!
清脆的門鈴響了幾聲後,大約過了十秒鍾,裏麵便有腳步聲傳來,由遠至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何芯蕊忽然側過頭,朝她甜美的笑了下:“嘿嘿,詩雨,你臉色怎麽忽然這麽差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醫務室的人過來看看啊?”
謝詩雨驚恐的搖頭:“沒,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她剛說完,麵前的大門哢嚓一聲,開了,緊接著,sunny一身家居服出現在門口。
“芯蕊,詩雨?你們倆怎麽來了?”sunny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覺得十分意外。
什麽風,把這兩位給刮來了?還是蠻神奇的。
“sunny姐,笑笑姐沒和你說麽,我就住她對麵啊,我住1716呢。”何芯蕊率先出聲:“對了,笑笑姐醒了麽,我剛出門就看到詩雨站在門口,就和她一起來看望下笑笑姐啦。沒打擾到你吧。”
“哦,沒有。”sunny收回視線,將門開的更大一些:“你們快進來吧,不過說話聲音輕點兒啊,笑笑還沒醒呢,她吃了退燒藥,還睡著呢。不過你們放心,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膝蓋上傷口也清理包紮好了,休養幾天就會複原了。”
聽到膝蓋的傷時,謝詩雨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肩膀,將手快速從何芯蕊手裏抽出來,和她拉開一點距離。
何芯蕊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將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裏。
驀地,她裝作毫不知情的問:“膝蓋的傷口?笑笑姐不是發燒麽?她膝蓋怎麽也受傷了?嚴重麽?”
Sunny抓了抓頭發,心想自己話還是說太快了,大腦都沒怎麽思考,就這麽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了,真是傷腦筋啊!
她懊悔的咬著舌頭,轉念一想,這兩人都是劇組裏的人,告訴她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思及此,她頓了頓,腦子裏組織了下語言:“咳咳……是啊,就不小心傷到膝蓋了,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啦。”
聽到sunny都這麽說了,兩人點點頭。
因為樸笑笑還處於休息當中,兩人也不好打擾太久,在沙發上坐了會兒,便起身準備離開了。
“sunny姐,那等笑笑姐醒了,我們再來看她,這幾天就要辛苦你了哦。”謝詩雨站在門口揮了揮手,語畢,輕輕帶上了房間的門。
走廊裏又隻剩下何芯蕊和謝詩雨兩人。
謝詩雨神色不安的低頭絞著手指,眉頭微蹙。
何芯蕊有意無意的掃了她一眼,隨即走到自己房門前,從衣袋裏翻出房卡,放在識別區域識別。
“滴。”房門開了。
“詩雨,你要不要進去坐坐?”何芯蕊轉過頭。
見謝詩雨一副認真想事情的模樣,她拽了拽她的衣角,又重複道:“喂,詩雨,你有在聽我說話麽?”
“啊……哦哦,不好意思啊,芯蕊,我剛在想事情,沒注意聽呢。”謝詩雨忽然緊繃著身體,對上何芯蕊探究的目光。
“哦,沒事兒,我看你剛剛一直心神不寧的,是出了什麽事情麽?”何芯蕊問她。
“我沒事兒,你多心了。”謝詩雨艱難的擠出一絲笑:“那我就先回去了,等笑笑姐醒了,我再來看她。”語畢,轉身就走。
“哎……那好吧。”何芯蕊歎了口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隨即也轉身進了房間。
一整個下午,sunny都在樸笑笑身邊忙活著,為她擦臉,等著她點滴打完後,拔掉點滴。
中途樸笑笑說了幾句夢話,說的很輕很輕,還蹙著眉。她蹲在床邊聽了好久,還是沒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麽。隻是隱約聽到了天天兩個字,總之模糊不清,聽得很費力。
天天?難道是個人的名字麽?會是誰呢?
Sunny看著樸笑笑的睡顏,托著下巴若有所思。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她感覺有點犯困,時不時打著盹,眼睛張張合合。
她強撐了好久,才沒有讓自己徹底睡著。
這個時候,她終於開始糾結一個新的問題。
陸姍臨走前跟她說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等有了結果再說。畢竟是在劇組裏出的事情,劇組肯定有責任。
那她現在要不要打電話通知淩飛呢?
她忽然猶豫了。
畢竟這次牽扯了劇組,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但陸姍也說過會盡快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那是不是可以先緩幾天,等笑笑複原了,再把這事兒通知大金主?
不行啊,那這樣不就是事後諸葛亮了麽?要是被金主知道的話,怕是自己腦袋都要被錘爛。
就在sunny還很糾結的時候,酒店某個豪華套間裏,楊導已經撥通了電話。他猶豫再三還是將這件事匯報給了穆宇軒的助理――淩飛。不過,他在電話裏,可沒敢說的太詳細,怕那位金主會直接奪過電話衝他發飆,甚至暴跳如雷,那他估計心髒病都會被嚇出來。
不過後來,穆宇軒知道整件事情後,也確實是這個反應,甚至還要更糟糕一些,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時,淩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斷斷續續的才把這事兒跟穆宇軒說清楚。
某總裁一聽,立即沉下臉色,簡直陰鬱的可怕。然後什麽話也沒說,拿過一旁的風衣外套,匆忙跑下樓梯,徑自出了別墅。
淩飛無奈,也隻能快步追了上去。
當天晚上7點,穆宇軒抵達影視城的酒店後,直奔樸笑笑住的房間,奈何樸笑笑住在十七樓,樓層有些高了。
等電梯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電梯好長時間都沒下來,穆宇軒忍不住狠狠踢著電梯門,咒罵了聲,整個人暴躁極了。
一旁的淩飛小聲地勸他,卻被他一記堪比殺人的視線嚇得瑟縮著脖子,再沒膽子開口說話了。
好不容易電梯門開了,但從一樓到十七樓也需要一些時間。
而此時的穆宇軒,整個人就像是從千年冰窖裏出來一般,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桀驁而冰冷。他雙手插進褲兜裏,淺灰色的風衣外套隨意散開,更讓他平添了幾分冷意。
他的神色極其不耐煩,看著電梯的樓層數字緩緩往上升,眸中的焦躁之色愈發明顯了。
在幾平米的電梯裏,淩飛對著自家老板,仿佛是在煎熬。他覺得自己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簡直讓人快要崩潰。
淩飛苦著一張臉,不敢吱聲,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