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切都是她的詭計
這世間哪會有這麽湊巧的事呢,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難怪沐晴雲忽然間這麽自信,原來是因為早就挖好了坑並讓自己乖乖的跳進去,把自己當成墊背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是她動的手腳。
當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這一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布置得天衣無縫,竟無半點破綻。
謝詩雨閉上眼,頓時懊悔莫及,如果她早點知道樸笑笑的護膝裏裝了那麽多石子,她絕不會這麽做的,不管沐晴雲怎麽逼迫她,她都不會答應的。光是想起來都覺得疼,也不知道樸笑笑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醒過來?上天保佑,可別出什麽事才好。
她想起昨天那女人還這麽幫自己,一路背著她去醫務室,沒想到今天自己還反咬她一口,瞧瞧,多諷刺,多令人寒心啊!
謝詩雨,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好啦,詩雨,這件事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若是不想這麽快事情暴露,就別出去伸張,也別忘想著把我拖下水,乖一點,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還能護著你。”沐晴雲悠悠道:“而且,樸笑笑這個人的性子,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就算她已經認定這件事是你做的,也懶得去追究,你呢,接下來也可以稍微放寬點心咯。”
沐晴雲笑了下,很輕的拍了拍謝詩雨的臉頰,別有深意道:“詩雨啊,別這麽慌裏慌張的,放輕鬆點兒啊,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語畢,她頭也不回,徑自離開了片場。
屋簷下,謝詩雨看著她的背影,雙手捏成一個拳頭,眼睛發紅。
隻是她們倆人,誰都沒發現,片場裏還有一個人,將剛才的這一幕,還有兩人說的話全部都仔仔細細的聽了去。
走廊上,謝詩雨捂著嘴,靠在紅住上,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般,眼裏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似乎還沒完全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
怎麽會這樣?
沐晴雲竟然在背地裏對樸笑笑下了如此狠手?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見謝詩雨也離開了片場,這才從石柱後麵出來。
怎麽辦,要不要告訴笑笑姐?
這個時候,何芯蕊心裏很是糾結。想幫樸笑笑,可是又不想?這趟渾水。最近好不容易沒讓沐晴雲盯上自己,找自己的麻煩。如果自己這次魯莽行事,把這事兒告訴別人,肯定會打草驚蛇,也決計會招來她的嫉恨,引火燒身。
畢竟,沐晴雲這個人,心思歹毒至極,人前跟你談笑風生,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背後就趁你不注意狠狠的捅你一刀,你躲都躲不及。連在護膝裏放石子兒這樣陰狠毒辣的事情她都敢做,她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事兒呢?
思量再三,何芯蕊還是決定先把這事兒放一放,見機行事。最好能上一個合適的時機,在不被沐晴雲發現的同時,把這件事公之於眾,或許還能趁機打壓下她。
目前,她就算想幫樸笑笑也隻能暗暗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隻是何芯蕊不知道的事,這個時機很快就來了,就在這件事發生後,才過了幾天。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另一邊,sunny背著送樸笑笑回酒店後,一行人前腳剛進了房間,兩名醫護人員後腳就趕到了。
“哪位是傷者?”為首的是名女醫師,正是昨天替謝詩雨處理腳傷的醫護人員,她背著藥箱走進房間,待她看清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一臉憔悴虛弱的女人時,沒來由的倒抽了一口氣。
她記得這個女人,明明昨天看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才過了一天都不到的時間,竟成了這副模樣,實在令人揪心。
“醫生,你快來看看她。”sunny也認出了這名女醫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麵前,神色焦急,情急之下還扯住她的手臂。
“我,我知道了,我過去看看。”女醫師鎮定道:“別著急。”說著,往沙發那邊走去。
蹲在沙發邊上的陸姍正替樸笑笑擦臉,見她朝這邊走來,立即起身退到後邊。
女醫生走到樸笑笑身旁,將身上背著的藥箱放在一旁,俯下身摸了摸樸笑笑的額頭。
和她預想的沒錯,女人的額頭燙得驚人,決計有三十九度了。
看著樸笑笑裹著厚厚的毛巾,毛巾也被浸濕了。可想而知,這女人渾身得有多難受了。
她眉頭輕皺,轉過頭利索道:“她這是發燒了,溫度還不低,你趕緊去準備熱水,將她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下來,不然,會加重她的病情。”見sunny還發著愣,女人又道:“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帶她去換衣服啊,我這邊馬上給她配藥,一會給她打個點滴。”
Sunny才反應過來,重新將樸笑笑背了起來:“陸姍姐,你去放熱水。”
陸姍點點頭,扶了扶鏡框,快步踩著恨天高進了浴室。
Sunny背著樸笑笑進了浴室後,陸姍在旁邊搭了把手,兩人合力一起將樸笑笑抱進浴缸內。
浴缸的熱水已經放到一半,溫度剛剛好。
Sunny三下兩下除去樸笑笑的上半身的民國戲服,準備去拉裙子時。昏迷中的樸笑笑忽然難受的哼了哼,表情極其痛苦,卻沒有醒來。浴缸的熱水蔓延到她的傷口,讓原本麻木的膝蓋重新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又開始痛了起來,這才忍不住悶哼出聲。
“怎麽回事?”陸姍問:“她是醒了麽,怎麽看起來這麽難受?”
Sunny搖頭,她也對剛才樸笑笑無意識的舉動感到疑惑。
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或者,她身上有別的傷?等等,別的傷口?
Sunny忽然想起上午那段戲拍攝結束後,樸笑笑就一臉蒼白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下意識捂著膝蓋,疲憊又虛弱,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是跪地跪的久了覺得累了,才會捂著膝蓋的位置,完全沒放心上。
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像是那麽回事兒。
如果隻是跪的累了,臉色不可能會這麽蒼白,倒像是哪裏受傷了才會有的樣子。
哎,隻怪自己當時腦子沒轉過彎來,沒早點發現。